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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土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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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高他现在人在哪儿?”
  申景竺摇了摇头,回答道:“你不用打听了,他今年年初就死了。”
  “死了?”我有些吃惊,而且还居然是今年死的。
  “医生说是心脏病,但我认识他这么久了,从来都没听说过他有这种病,说来也真是挺奇怪的,可能这就是命吧。”申景竺连连叹气。
  “那,他的遗体是他的家人拉走了吗?”
  “没有,他家里人都走的早,除了我们这些干考古的同事,身边没什么亲戚朋友,当时都是我们这一圈的朋友帮他处理的后事,火化之后,骨灰就送到他老家下葬了。”
  难道说,这是诅咒?我有些疑惑,为了救命,他大老远地从四川跑到湖南,结果最后却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劫。
  “那,当时他心脏病突然发作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
  “老城区外的一片已经停工的建筑工地上边,当时我听说出事儿,第一时间就赶过去了,但是等我到那儿的时候,警车和救护车已经把那个地方围死了,说什么都不让人进。”
  “也就是说,你不是第一个到工地上的?”申景竺确定地点了点头。
  “那,当时他去那个工地是要干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听身边的同事说,当时他是下了班就急匆匆地走了,也没说要去干什么。干我们这行的,难免有些忌讳,而且根据规定,也不允许私人进行考古挖掘,必须要有通知和审批,再者说,那个建筑工地并不在我们的考察范围内。”
  “嘿,这事儿有意思,一个人走的,你去的时候也没看着其他人,那这警难不成是鬼报的?”大猿合上茶壶盖子,饶有兴趣地说道。
  “既然这事儿从头到尾都说不通,那为什么你们最后也没问个明白呢?”
  “这个......”申景竺做出一副苦瓜脸的表情,对我说道:“不怕你笑话,他是我们考古队的,莫名其妙死了,其实是要追究我们考古队的责任,但我们那个队长害怕担责,加上当时那个工地本来就地方偏,一般没人会进去,避免引起些不必要的纠纷,但......”
  “后来听说警察调查了我,我们那个队长就辞了,上面安排我做了我们队的队长,一直干到现在。”
  申景竺的话,我算是听明白了,简单来说就是他们队长把这个事儿从自己和考古队身上推干净了,小高的死纯属就是个意外而已,而且肯定不会有人去找死人的毛病。
  “说实话,因为这个事情,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总觉得对不起小高,应该为他讨个说法,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病症说没就没了呢?他这个人,我最了解不过,如果真的有什么严重的毛病,绝对不会和我们藏着掖着。”
  这话我是赞同的,那么惜命的一个人,心脏病这种要命的病症,他不会一声不吭。
  但,还有什么其他合理的解释呢?
  “那地方原来是个天然的土坑子,我们都叫它土坳子,十几年前,那边儿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后来有个外地来的承包商觉得那块地不错,就拿来盖房子,但是紧接着怪事频出,工人们跑光了,就留下那么个破地方。”
  又是这个蹩脚而熟悉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果然是大舌头,他正盘着手里早已包了浆的核桃,眯起眼睛看着我们。
  “土坳子?那地儿我知道,离谢家的老宅子也不算远,但我从来没去过。”我回答道。
  “那地方一般精神正常的人都不去吧?”大猿摊了摊手。
  “可小高就偏偏去了,还死在了那儿,我觉得,这事儿估计有蹊跷,现在唯一一个去过那村子的人也死了,要找线索,这土坳子,咱们恐怕得去一趟。”
  大猿自然点头赞同,他虽然有些怕鬼,但一向对闹鬼的地方很感兴趣,申景竺提出要和我们一块儿,我也并没有拒绝,毕竟他在小高出事儿的当晚去过那个地方,说不准能想起些什么细节。
  停在门口的那辆皮卡车被擦得干干净净,不用想也知道,是三子干的。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得知三子就是一直在暗中帮助我的小鬼之后,多少有些忐忑不安,毕竟人鬼殊途,小鬼或许还有很多的事情瞒着我。
  去土坳子的路上,我恰巧路过了老叔的五金店,我往里面瞟了一眼,门窗紧闭,好像老叔并不在家。
  自上次在乱葬岗挖水狐之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过他,当然,这我也能理解,老爹下落不明,老叔成了唯一一个能盯着他的人,商羽把私下联络纸尸井的任务交给他,说到底,还是觉得老爹尚且没有起疑心。
  但根据最近一连串的动向来看,恐怕老爹很快就会有动作了,我担心下一步,他会抢在我们前面找到第二个灵主。
  快到地方的时候,我接到了于恬从西双版纳打回来的电话,我估计是大猿向她泄的密,给她找医生这事儿我还没和她说过,但她已经知道了,说到底是死鸭子嘴硬,怎么也不同意我去找那个村子。
  但我自己清楚得很,我这个人有恩必报,别人救了我的命而我不管别人的死活这种丧良心的事儿,我是干不出来,毕竟她身体里面那个东西,如果再不处理,可能就会是当年那个老太太口中的情况,像癌症一样最后变得无药可医。
  让我意外的是,于琛居然抢过电话问我下一步的打算,很显然,他虽然人在云南,肯定一直关注着我的行动。
  不过,当我跟他提到小马送给我的那盘带子和那张照片的时候,他说话的语气变得有些生硬。他和我说道,那个照片上面的红纸人,很可能就是第二个灵主,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会在那里,但这一趟,应该已经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到了地方我才知道,原来申景竺口中的那个建筑工地远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从外形上看,当时那个承包商怕是想在这儿造一座工厂,不过因为闹鬼的原因,最后不得不停手。
  这让我想起来我小时候听过的那个关于于家祖宅外怪坑的故事,八六年的事儿,到现在在很多人心里还是个挥之不去的阴影,承蒙各种“专家”的火上浇油,那会儿闹得整个小镇人心惶惶。
  这么看来,似乎施工也是个要命的活儿,保不齐碰上什么不管手底下人死活的老板。
  申景竺带我们走到一根很粗的水泥柱子旁边,指着地上说道:“就是这儿,虽然当时我站的远,不过我带了手电筒,看得比较仔细,小高的尸体就躺在这个地方。”
  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小块沙地,问道:“话说回来,当天晚上,你是怎么知道小高出事儿了的?警察给你打的电话吗?”
  “没有,是有人给我发了短信,但我第二天问了周围的同事,他们说都没有给我发过,我应该是我们队里面最先知道的。”
  “那,会不会是其他队的人给你发的?”大猿抱着双臂问道。
  “我们队负责的地方都比较偏,其他队可能一两个月才能和我们见上一面,更不可能了,而且那个发给我短信的号码,我根本就没见过。”
  我让申景竺打开他的手机,记录一直翻到了今年过年的时候,他指着最下面的那条短信说道:“就是这个。”
  短信的内容只有寥寥几个字,上面写着:小申,小高出事了,快来。下面还附了一张地点图片。
  图片的位置就在我们所站的地方还要往里一点,发短信的人好像是在这个工地里面往外拍的,也就是说,这个人,或许就是第一个发现小高尸体并且报警的人,但是奇怪的是,申景竺说,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号码。
  “当时,警察应该拿了你的手机去查过这条短信的发件人吧?”我若有所思地问道。
  申景竺点了点头,回答道:“因为我是最先到现场的,警察看了我的手机,当然我的回答和现在一样,我不知道是谁给我发的,后来听说他们去调查了短信的源头,但查到的号码是一个空号。”
  “空号?”大猿先发出了疑问,拍了拍我说道:“那不就是鬼咯?”
  “你别动不动就鬼鬼的,哪来那么多鬼啊。”我摇了摇头,目光落到那个短信号码上,不禁心神俱震。
  “大猿......”我拽了拽他的胳膊,问道:“你觉不觉得,这个号码很熟悉?”
  大猿凑近一看,笑容也僵住了,因为出现在我们眼前的这个号码,与我们在四川的时候,警局里面接到的那个电话号码,居然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大猿说道。“小马不是和咱们说,那个号码是从那个什么破殡仪馆里面打进来的吗?”
  “但问题这就是事实。”我后背升腾起一阵冷意,马上问申景竺:“小申,你以前除了玛果真庙,还去过其他的地方协助考古工作吗?尤其是在小高从湖南回来以后。”
  申景竺听我这么说,奇怪地问道:“你说什么?玛果真庙?”
  我突然意识到之前于琛和我说过的话,随即摇了摇头,回答道:“哦,没什么,就是你有没有还去过其他的古遗迹什么的地方,或者参与过一些比较大型的文物发掘工作?”
  “没有......”我叹了口气,也许得知短信的来源并不能破解什么谜团,因为对于小高的死,申景竺自己也不得而知。
  我有些失望地看向远处,心情宛若也被细碎而锋利的砂砾刮出了许多的孔洞,我招呼大猿去和申景竺到别处找找线索,而自己则盯着脚下发生过什么的地面,一再地出神。
  “根本毫无道理。”我苦恼地抓着自己的后脑勺自言自语地说道。
  那个阴阳先生死了,他为什么会死,是因为吃了那个奇怪的女人卖的豆腐脑吗?还是因为他们在村子中经历了什么事情?但如果是后者,为什么小高却能安然无恙地回来,甚至还治好了让他头痛不已的邪病?而他却又在不久之后,死于突发的心脏病?
  除非,小高只是棋子,治病只是相当于契约一样的东西,只要一旦达成了目的,他就不再具有利用价值了。
  又或者,小高是知道了些什么,然而还没有等他将这个事情完全弄明白,自己就惨遭毒手,他或许并不是因为心脏病而死,他的死只是因为触及到了某些事情的真相而已。
  真相?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拿出自己的手机,尝试着再次拨通那个神秘的电话号码,阴阳先生死了,小高死了,下一个,会是接过电话的我吗?
  正如申景竺所说,电话那头一直传来空号的提示,但我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拨去,我自己都记不清究竟拨了多少遍,就当我以为是自己想多了的时候,电话居然通了。
  果然,这一切是都解释得通的。
  我尝试着和电话另一头进行沟通,然而,这一次,它并没有回应我,只是依旧传来熟悉的电流声。
  “观一!小心头顶!”申景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不由得抬头看去,只见一块偌大的石砖正摇摇欲坠要从二楼的位置掉下来,我见状连忙起身朝旁边扑去,砖块在我离开的一瞬间落下,把我坐着的地方砸了一个大坑。
  与此同时,电话一头的电流声也消失了,我心有余悸地看了看被砸出的那个大坑,突然发现,就在坑里面,好像冒出黑色的一个小角来。
  申景竺和大猿急忙跑过来,见我往那个坑走去,互相对视了一眼,也凑了过来。
  我抓住那个黑色的角,想要把这个东西拉出来,就质感摸上去,好像是一个装着什么东西的黑色塑料袋。
  费了好大的劲儿,总算把那个塑料袋扯了出来,我发现袋子里面居然只有一堆白色的粉末还有一个看上去上了年代的罐子。
  “这也是蛇蜕。”我抓起一把粉末放在手心里仔细地看了看,又把目光锁定到那个罐子上。
  我使劲将罐子口上塞子拔出,想要把里面的东西给倒出来,但是晃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东西调出来,为了搞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我只好冒险把手给伸了进去。
  就在我快要伸到罐子底部的时候,突然,我的指头好像触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但又有一定的弹性,摸上去感觉有点像软塑料,可以捏成一团。
  我索性将那个东西攥在手里,使劲往外一扽,它终于被我拽了出来。
  我摊开手掌一看,只见是一团黑乎乎的玩意儿,缩在手里面,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我叫申景竺和大猿一起过来看,但他们也都是摇头。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这团黑东西竟然开始往下滴血,一滴两滴,直到慢慢地,血液顺着我的胳膊淌到地上。
  我朝血涌出来的那个位置看去,竟然发现,这东西上好像长了一张紧闭着双眼的婴儿的脸,我吓得连忙将它扔掉,只见地面上迅速滚过一条红色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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