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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上木屋时,艳阳已然西落,点点繁星出现在夜色幕布中。
值得一提的是,这上山的方式,却是和下山时是一样的,依旧是段晟天背着段风。
没办法,这里山路杂草丛生,不利于马匹行走,而段晟天可以高上高下,反而行进的更快!
这也是山上虽然圈养了一些野生动物,却没有代步牲畜的原因。至于那两匹马,就看它们运气如何了,是命丧虎口,还是侥幸存活,自有其命数。
天色其实还未完全黑暗,但叶柔已然做好饭菜,等着二人归家。
“娘,这是我和爹送你的礼物。”饭桌上,段风拿出发簪和耳环,对着叶柔说道。
“风儿有心了,娘很喜欢。”叶柔接过,满是欢喜。跟着又看了段晟天一眼,道:“算你有良心,来,给我戴上吧。”
早已蠢蠢欲动的段晟天,闻言连忙起身上前,小心地换下叶柔那价值几百两的簪子,细心地戴上段风这几枚铜板买的木簪。
“好看吗?风儿。”叶柔两手轻抚发角,摆弄地对段风问道。
“风儿这次下山,看到…”段风话未说完。
“咳咳。”回到位置的段晟天连连咳嗽。
叶柔不明所以:“怎么了,天哥?”
段风自然知道段晟天的意思,虽然挺想整他一下,但看在武功的份上,还是没有说穿:“这次下山,爹全程背着我,可能是累了吧。对了,话说这次下山,在镇上看到不少女人,有些长得还可以,有些却很难看,不过,她们和娘相比,却是又差了十万八千里,现在戴上这簪子,更是差几百万里了。”
“嘻嘻,风儿的嘴真甜,来,吃根鸡腿。”叶柔喜笑颜开,夹过段晟天正想夹的鸡腿,就给了段风。
“这…”段晟天欲言又止。
叶柔眉眼一挑。
段晟天闷声扒饭。
段风呵呵一笑:“谢谢娘。”
……
第二天清晨,屋前的空地上。
“风儿,三套武功,我打算先传你身法,再传你拳招,最后教你一套兵器,你觉得如何?”段晟天说道。
“没问题,爹你安排便是。至于兵器,有短棒的技法吗?我想学笛子,以后笛子就做我的武器吧。”段风想到茶寮老板的遭遇,又想起自己前世,孤苦无依、倍感寂寞时,常吹自己做的四音竹笛以慰愁思,于是便想重新捡起这笛子,来告诫自己:不能安于现状,更不能忘掉过去!
至于为什么吹竹笛,为什么又只开四孔,只因他前世独臂,吹竹笛时,单手便如怀抱自己一般,能让他、没那么孤单。
似是看出了段风眼里的复杂,所以段晟天并没有拒绝,只道:“可以,只要肯下功夫,无论什么兵器都是殊途同归的。”
“下面,先练这套《追风步》,其主打一个轻盈,适合近距离的腾转挪移,犹如风一般让人捉摸不透!”段晟天说着,便示范了起来,边做边道:“练拳不练腿,到老冒失鬼。所以想打到人,就得近的了对方的身,要想不被人打,则得让对方近不了你的身。”
“看明白了吗?”不多时,一套身法,段晟天便做完了。
“这,还差一些。”段风回想着段晟天那又蹦又跳、又跑又蹿的动作,努力憋笑道。
“想笑就笑呗,你别看这动作现在有些滑稽,那是我故意放慢给你看呢,现在你再看一遍!”说完,段晟天便又做了一轮,这次做的时间只有上次的一半!
看着段晟天那腾转挪移、忽高忽低、忽远忽近的身影,段风挂在嘴角的笑,僵住了。
这真的只是随便一套,普通的身法吗?咋这么让人眼花缭乱呢?
“这次看明白了吗?”虽然示范了两遍,但段晟天依旧脸不红、气不喘。
“待我想想。”段风努力回想着段晟天的动作,这次再不敢想别的了。
不多时,段风打起精神,说道:“可以试一试。”
“嗯?那你试试吧。”段晟天双手环抱,一副看戏的表情说道。
他才不信有人只看两遍就能学会这套身法呢!当初他可是一步一跃地学了小半天。
但,很快,他的脸也僵住了!
因为,段风真的做完整了,尽管很慢、很慢!
“爹,是这样吗?”段风问道。
“额,嗯,大抵是对的,只是一些方位上,还能再精准些。”段晟天面无表情道。
“我知道,只是我总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段风苦恼道。
“那你试试这样发力。”说着,段晟天又给段风示范了几个发力技巧。
段风逐一尝试,发现确有其行道!当下不做迟疑,又演练了一遍。
这次的动作依旧很慢,不过却比第一次流畅许多,而且这次,已然无比贴近段晟天亲自所示范的动作!
“嗯…你再练几次吧。”段晟天无精打采地说道。
段风不明所以,但练武的热情让他忽视了这些无谓的事情,连忙便说道:“好,我这感觉正上来呢!”
言罢,段风便展开架势,连演练了数遍,方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爽!
一次比一次流畅,一次比一次轻盈!不过限于身体条件和对一些关键性技巧地领悟,段风演练得美感,却是比段晟天差了许多。
但这已然够让段晟天震惊地六神无主!
‘我嘞个去,天生自知就算了,连习武天赋也这么好吗?这体质,这悟性,柔儿啊,你的痛苦,为夫切身体会到了啊!’段晟天表面不动声色,但内心的戏却是拉满。
“呼,爹,有些地方我还是做的不太顺畅,接下来该怎么去提升呢?”段风缓了缓气,同时回想了一下这几遍的动作过程,继而问道。
“这武技,也就是身法、拳法、掌法、棍法这些的统称,它一共有五个境界,分别是空形、窥意、明悟、掌控和化形,或者合一。你现在是有其形而无其意,所以,接下来你要做的是窥意!顾名思义,就是要知道《追风步》这套身法的蕴意是什么。而因每个人的理解和感受不同,所以体悟到的蕴意也是不同的,相信以你的聪慧,应该能明白爹的意思吧?”段晟天生无可恋地说道。
他也被打击到了,正如叶柔那样:不爽,而且很气,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最终在短暂地失神后,选择破罐子破摔,麻木于事实!
“有点明白,待我再想想。”段风若有所思。
这不就是一千个人,一千个哈姆雷特嘛。不过这容易理解,但那蕴意,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行了,先别想了,我待会还有事,现在先传你拳法和棒法吧。”段晟天闻言,怕再受刺激,连忙打断道。说完,又跟着道:“拳法我准备了一套《九浪拳》,棒法的话,就《打狗棒法》吧,只是这《打狗棒法》只有招式而无心法,以后你想提高其到第三境的话,恐怕就很难。”
“没关系,先练吧,这爹你都推荐了,那肯定就是好东西!”段风眼前一亮,连忙说道。
《打狗棒法》啊,这可是在后世都有耳闻的武技,焉能不一探究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