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累，嗓子疼，打喷嚏，持续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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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真的很巧合。”林叶表情平常，顺着对方的意思这样感叹。
　　对江长老，这个话题其实绕不开的，毕竟时间点重合，甚至当时对付丁副部长时，联系哪些部门的名单都是从这里知道的，江长老不问这个反而奇怪。
　　其实当时他和前辈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打算也挑选过几个和李氏相关的部门发送信息。
　　这样虽然敌人会发现端倪，但控制好发送时间的话，丁副部长就已经栽跟头了，但考虑到自家人不会打自家人，到时会被公开的还是江长老给的那些名单，这样完全没有意义。
　　而且这位传奇老人已经退休，消息接收已经不再是内部第一手知道的。
　　所以最后他们决定不管问到什么都说是巧合，反正就像江长老自己说的，那种灵技秘术已经失传，就算会被猜测，也没证据能做证明。
　　只要不被发现就没问题！
　　江长老深深看着林叶，笑着说也是，没继续这个话题，似乎真就只是随口提一句而已。
　　大概是很久没遇到觉得有意思的年轻人，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不少，江长老除了炫耀自己的收藏品和聊起以前的故事，也感叹自己最近不常出去，问起最近有什么趣事，话匣子逐渐放开。
　　他有积极契合这些话题，言语中有意无意提及到名单上的公司，观察对方表情，但江长老的表情一直正常，让林叶没发觉到有什么不对。
　　这让他有些失望，但还是陪着老人聊天，毕竟传奇人物的传奇往事，总让人感叹很多。
　　甚至听到收藏品来历的时候，都隐隐要触发悟性，让林叶不得不将这些思绪收敛，打算之后再回想体会。
　　“昆仑古塔，虽然这是近10年才开展的大项目，具体进度我不清楚，但以我对公司部分高层的理解，最近这段时间那些负责支援的部门，应该并不好受吧。”
　　话题聊着聊着到这上，江长老语气感慨，提出和督察部的报告差不多的言论。
　　只不过这个结论是督察部是根据实际调查研究，大量事实和数据分析获得，而江长老则是通过以往的经历推测。
　　“是吧？我平常不参与这些，不知道具体情况。”
　　林叶迟疑一下说道，作为一个杂务部员工，不清楚这种高层、大局观的东西，是很正常的。
　　“当然，而且以我的猜测，这种情况会持续很久不，可能再过不久就会变得更恶劣了，这终究还是产能跟不跟上的问题，这种大秘境的探索，消耗实在太高。
　　如果10年前的宝藏图没被烧掉，现在也不会有这种问题……”
　　说到这里，江长老顿住。
　　“长老，是什么宝藏？”
　　“没什么，就以前江氏和李氏共通发现过一份上古宝藏的地图，但李氏想要独吞霸占抢夺，产生了冲突，最后导致宝藏图在第一研究部里被意外销毁，落了个两家空欢喜一场。
　　那份宝藏价值太大，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惜……唉提起都揪心，不说了不说了。”
　　江长老摆摆手，一副已经没了兴致的模样。
　　林叶虽然疑惑但还是顺着回应，两人又聊了一阵，约定下次再做交易的时候才起身离开。
　　在咬牙叫了个出租，坐在车后排回去的路上，林叶想起宝藏图的那个话题，当时虽然没觉得有什么，但现在细想却是不对：这个话题涉及公司！
　　“长老他过去20年对公司和家族的事情都是不管不顾的，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我就是一个小小杂工，很多部门运转困难这种事情和我关系不大，和我聊这个也没有意思才对，难道他猜出了我有督察部身份？
　　正常人谁会觉得小杂工是精英部门的？不，如果认为我在丁东强事件上有操作联系，被‘诏安’进督察部的话，也算是合理解释……这是一种试探？”
　　林叶思绪转动，忽然觉得有点牙疼，当时气氛那么融洽，没想到对方不知不觉的就进行了试探。
　　这让他对江长老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切身体会到这是个高深莫测的人物。
　　林叶下意识深吸口气。
　　下出租付款的时候，他又大大深吸了口气，甚至感觉心脏有些揪疼，赶忙回去杂务部仓库工作整理，将心思转移开来好一阵，才平复下来。
　　他回去办公室，吕部长和曾前辈都不在，想来都是有事出去了。
　　用充电线连上手机插口后，打开手机查看南境公司信息，虽然在出租上也可以去查，但那要用自己的流量话费，他不舍得还是忍到回公司连WiFi。
　　搜索引擎输入：南境公司，21年前。
　　不少相关新闻弹窗出来，林叶一一查看，但并没有发觉到有什么特别需要留意的标题。
　　其实想想也很正常，如果是李氏出手干预，那么普通的信息渠道根本不可能显示相关信息。
　　而如果真的是这两家大公司的冲突，以它们的体量也不可能那么平静，就算真的有什么，那么曾前辈的资料上也会记述这些内容。
　　翻了几页，林叶就打算停下，但余光瞄到一个标题弹窗，视线就无法挪开：
　　【南境公司低价收购星河公司秘境探索业务。】
　　这是13年前的新闻。
　　收购！
　　星河公司！这是21年前的名单上的一家！
　　一道闪电似在脑海划过，他骤然明悟，江长老关注的不单是南境公司，而是当年被其收购的星河公司部分。
　　而且还是秘境探索业务，作为年轻时候极为喜欢探索的江长老，和这相关，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他这么想到时，办公室的门咔嚓一声打开，曾良满脸疲惫的走入进来。
　　“累死了累死了，第一次跑这么没动力的外勤，唉。
　　剩下还有几家，等明天再去跑吧，实在没有力气了。”
　　他步伐沉重，刚一回来，就扑倒到沙发上面，满脸丧气的样子。
　　对于以收集小道消息为自傲的他，这是他第一次跑了大半个下午，还什么信息都无法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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