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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闻之愕然,诧异曰:“探湖底?我可不会游泳,我就没怎么下过水。”
梵曦嫣然一笑,自怀中取灵匣中之罗盘,罗盘疾转,旋即停于湖面西北方。北辰惊叹曰:“还真有蕴灵之地!可是咱们怎么过去?”
梵曦身泛白光,一道飘至北辰身,“子试之?”
白光驱寒,于冰天雪地中,尤显温暖。北辰疑惑曰:“如何试?”
“径入水试之。”
北辰依言至湖边,然伸足时仍不自禁缩,上次螣蛇水底吸干血,至今难忘。转视梵曦,面色平静,带鼓励之色,试探踏水面一脚。
北辰未料足下如履平地,小心翼翼将重心移至水面之足,竟稳立水上,惊奇曰:“灵还能如此用?”
梵曦微笑曰:“灵千变万化,有朝子身蕴灵,即感世间之奇。”
北辰未尝此境,初时稍拘,后见梵曦无厌,遂如童稚,或奔于水面,或探于水中,惊诧于水中竟不憋气。
两人踏水而行,衣不湿。约半个时辰,罗盘于湖中一处剧晃。梵曦轻声曰:“至矣,下水后慎勿离我三丈,大湖多孕强灵。”
颔之,但见梵曦手中变化,玉手握北辰大手,两人徐徐下降至水,水如隔一层白罩,荡漾两侧。
北辰初睁目视水下,随深潜而光渐弱,鱼儿四周游动,渐成群。湖中水草摇曳生姿,随水流轻摆。
再潜一段,四周几至伸手不见,唯手中梵曦温润触感,别无他物。北辰生莫名恐惧,无掌控自身之感甚不适。
梵曦声在北辰识海中起,“道友无惧,吾之灵力足供吾等三时辰之探,子但勿离我手。”
北辰用力握之,方觉安,立湖面不觉,湖下方觉湖深如渊。又过片刻,梵曦声再度在北辰识海起,“道友,有异,竟无强大水灵,非正常。”
梵曦言毕,忽水流成漩涡,北辰觉巨吸力袭,卷入其中。
猝然遇袭,北辰瞬惊,心告己不可慌,然本能令其用力一扯,将梵曦拉入怀中,紧抱如救命稻草。
许是北辰过力,许是未被男抱,梵曦慌乱之声在北辰识海起,“道友毋惧,水下有暗流乃常事,子用力握吾手即可。”
北辰此时心乱如麻,本能闭目,哪顾梵曦之慌声,仍紧抱不松。
须臾,水缓漩涡消,觉吸力不再,北辰方尴尬松梵曦。于识海中歉然道:“那...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啊,我...我是真的怕水。”
梵曦未责北辰,然未答,柔弱之光下,北辰见梵曦耳根微红,不由暗道:“还害羞了,看来以后还得多创造机会。”旋复在心自骂道:“瞎想什么呢?”
梵曦耳根更红,北辰方觉,“梵曦可以与自己心念交流,那是不是意味着她能听见自己的心念......”
北辰尴尬被梵曦牵下,又过片刻,湖底忽有亮光,幽寂清冷。
“道友,至矣,慎之,此地或已为人占,未感有强水灵。”
循微光,二人竟见湖底遗迹,与周幽暗迥异。珠光清冷幽寂,似守护遗迹之魂。珠大小不一,色各异,散深邃神秘之光,人观之生畏。
珠四周,有八石柱立湖底。柱高大壮丽,每柱皆刻奇异图腾,或扭曲,或旋转,幽光映照,益显神秘。
更惊北辰者,八柱间似有结界,将围之空间与周湖底分隔。结界似无形,实存之,阻湖水与柱内空间。空间内白茫茫一片,视不清,然能感其中一切似停滞。
“慎之!”
无需梵曦提醒,北辰自亦十二分警觉,视那八柱非同寻常。地面无所畏,战不胜则逃,然湖底,己不能全身而退,听天由命之感甚难耐,心生退意。刚起识海,梵曦空灵之声再起:
“既至此,无须再退,若无人,吾等可探,若有人,想必已觉吾等。”
北辰思亦然,被梵曦牵凑至遗迹近前,打量片刻,心中明悟,“梵曦道友,此地应该是胡人巫师所占,这图腾虽然看不懂,但我见过胡人用过。
二人又绕遗迹一周,梵曦感慨曰:“真乃神工,此地高人所居,主不在,吾等不得入,归!”
言毕,梵曦即牵北辰上浮。忽宏大之声在湖底起,“二小友既至此,乃有缘法,何不进相见。”
随宏声,湖底忽现半透明苍老巨脸,人脸极大,几占全遗迹。乍见巨脸,北辰本紧张,水中惊,失足趔趄。
梵曦迟疑片刻,不顾北辰愿否,牵之向下飘向遗迹。北辰急呼:“道友,道友,咱快跑啊!在水里我发挥不出来实力啊!”
不顾北辰心念如何焦急呼喊,二人瞬触石柱间空间,如波纹掠身,瞬息消失于遗迹。
北辰回过神,感身极度愉,欲呻出声,四周灵浓郁,几将他裹,于身侧成灵力漩涡。
打量四周,竟现一陈设古朴之木屋,内有白发老者、案几、蒲团、乳白骨杖,此屋内物。
木屋材未知,异香弥漫,四周无湖水,足踏实地,北辰心安。身鲸吞灵,恍惚离湖底至草原木屋。
梵曦亦不打扰北辰吸灵,散身周之灵。自然上前,向白发老者躬身作揖行礼,随后盘膝坐左蒲团,轻声曰:
“大巫祭安好?梵曦代家师问。”
那白袍老者,无仙风鹤骨,然面目威严。未应梵曦言,静观北辰鲸吞灵,面色异,片刻后,答非所问曰:“他是你师父为你寻来的飞升炉鼎?”
“炉鼎?”北辰虽吸灵,然神识清明,闻言旋即心思翻涌。
梵曦微笑曰:“前辈戏言,结伴问道,长生不孤,仅此而已。”
白发老者闻言大笑,笑良久,方开口曰:
“你们中原修士真是一如既往的虚伪,炉鼎就炉鼎,有何不敢承认的?况且成为你这般天资的修士炉鼎也算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
梵曦未与白发老者争,轻声道:“前辈言是,梵曦受师托,寻灭世之灾源,敢问前辈可有预见?”
“预见又如何?不预见又如何?你们汉人气运升腾,草原式微,灭世之灾?干我何事!”
梵曦微皱眉,“大巫祭何出此言?灭世之魔出,必生灵涂炭,草原亦受其害,大巫祭如何能坐视之?”
大巫祭带嘲讽之色,笑曰:“若是这魔是你汉人引来的呢?”
“何解?还请前辈赐教。”
“呵呵...你既然不知,便回去问你师傅,说吧,你师傅让你来,还有什么事?”
梵曦犹欲再问,却被大巫祭摆手打断。“跟我这活了百多年的老头子就不必讲什么大道理了,有事就说,没事赶紧走,你这炉鼎这一会儿功夫可是吃了我一坛灵液,惹得老头子我不开心了,你师傅在这,我也照杀不误。”
梵曦无奈叹息一声,自怀中取灵匣,启之取物,大巫祭见之,呼吸瞬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