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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当心,此乃幼生螣蛇!即便是幼生螣蛇亦极为凶险。”
北辰闻之,立时警惕,退后两步,身体微曲,随时准备出手。螣蛇见北辰手中寒寂泛着寒芒,似感危险,缓缓自潭水中现出全貌,悬浮于半空。
蛇隐潭中,出碧波潭,北辰乃觉其身长丈余。形殊异,气神秘。身呈玄黑,鳞光冷冽,鳞片历岁月之洗,散古秘之气。
螣蛇之首似龙而独异,高昂其首,若凝望无尽之苍穹。小巧之龙角已露峥嵘,威仪四溢。其狭长之目中,深邃神秘之光闪烁,似能洞察世间一切真理。
螣蛇背生双翼,不甚大,向二人展翅。其翼频振,如波纹,北辰眩目,急不视之。北辰未回首,低声谓梵曦曰:
“要宰了它吗?”
梵曦摇首叹息,“天地灵气式微,孕育奇兽已不易,我等侵占其生养之地已不义,再轻易打杀,有违天和,驱赶即可。”
“好,依你之言。螣蛇有什么手段吗?如何防备?”
梵曦略显羞涩,“吾只在古籍见过螣蛇,今亦是初见,其手段吾亦不知。”
“唔,吾不善战,汝对付之,吾为汝掠阵。”言罢,梵曦竟直接跃开,躲至钟乳石旁。
北辰:......
梵曦言方绝,螣蛇若黑线飞至,迅疾使北辰不能视。本能使剑劈之。空中金铁交鸣,黑线被击落地,瞬息又冲北辰胸。
北辰方觉剑长,制幼生螣蛇类小巧灵活之奇兽反成累赘。遂弃剑,挥臂挡黑线,双臂之间感无穷大力,数步而退。
双臂麻,北辰警觉,此螣蛇果为上古流传之神兽,幼生竟有此力。心中斗志燃,顿向螣蛇大喝之。
洞内密闭,大喝之声更显浑厚,螣蛇挂龙角之小首明显一缩,似惊。随即反应,猛然伸长蛇身,张嘴咆哮。然,竟无声音,北辰嗤笑曰:
“小东西,再来!”
螣蛇若闻北辰之嘲,振翅化作黑线再冲北辰。北辰预其来,疾扑之。然螣蛇竟在空中转,上飞避北辰之扑。
螣蛇复疾飞北辰之后,北辰急转,防螣蛇之偷袭。螣蛇似有灵智,绕北辰飞旋,北辰乃不断转身,以应其扑击。
俄而,因螣蛇高速绕北辰周身游动,竟形成黑影交织之黑圈。北辰尝欲捉黑线,然螣蛇速过之,如泥鳅般从其手边溜走。
须臾,北辰力竭,晕眩愈重,无奈止调转之形。乃北辰止时,螣蛇忽转,自后腰袭之。
北辰刚欲捉,螣蛇以北辰之躯为柱,蛇头盘旋而上,丈余蛇身瞬息将北辰裹缚结实。蛇身骤然收力,北辰之躯瞬息被缚,直挺挺倒地,发出“砰”之声响。
左手执蛇之身,冷若铁箍。右手未及蛇首,已觉凌厉之气逼人颈项。
“律令:拘禁!”
螣蛇之牙将及北辰之颈,忽为白芒所束。蛇首受阻,愤怒难当,呲牙而挣扎不止。
北辰急以右手握蛇首之下七寸,未及谢梵曦,梵曦已急声道:“速为,其力甚大,将不能制!”
白光速溃,北辰觉巨力欲破右手之束,身痛如割,蛇身勒之甚紧,咔咔作响。
北辰面红耳赤,怒吼一声,全身力出,蛇身渐撑开。一人一蛇,陷入恶斗,互不相让。
寻常蛇之七寸乃心脏所在,为蛇之弱点。然北辰误判螣蛇,其躯冰寒,如万年寒铁所制之长鞭。蛇首下方七寸非其弱点,反使北辰险遭蛇咬。
北辰乃掐蛇首之下,双手竭力往反方向拉扯。僵持半刻之后,螣蛇终不能持,躯忽软,冰眸不再转。
北辰非欲杀螣蛇,急收其力,然防其诈,仍握蛇身,大口喘息。视之,蛇身已软,心知乃自止其呼吸所致。方才角力所握处类人脖颈,想是螣蛇因窒息而软。
“道友,你看看它死了没?是不是被我掐死了?”
梵曦略带歉意,趋近而观,“或未死,可放入灵液池中观之。”
北辰颔首,此异兽杀之有违天和。提丈余长蛇至潭水之侧,身又感无法抑制之渴望,同时螣蛇双眸忽转,望碧波潭,猛然向前窜出。
北辰遇螣蛇欲逸,本能猛力抓之,反被螣蛇引至碧波潭中。碧波潭仅四尺见方,螣蛇巨力携北辰一头扎入碧波潭中,如倒栽葱一般,直没潭底。
平素未曾下水,陡然头插水中,两足无以为力。北辰惊慌失措,手已松开螣蛇。螣蛇得自由,于四尺见方之碧波潭中绕北辰之身游动。
然此次,螣蛇仅绕北辰之上半身,缠其双臂,骤然收紧。北辰未及抗之,已被螣蛇啮其颈。
北辰觉脖颈剧痛,瞬即水中剧颤。然因倒栽姿势,无甚作用。大股鲜血涌出,竟被螣蛇吸入体内。随胸腹之气溃散,北辰口鼻皆被碧波潭之灵液灌满。
此番变故猝然至,梵曦未能防,急趋前,执北辰一乱踢之足拔之。然水中慌乱之北辰不顾一切,一脚踹向梵曦胸,将其踹飞数十步。
梵曦自知情势危急,不顾胸痛,手中白光大盛,轻喝一声,“起!”
白光随梵曦之言,瞬裹北辰双足,如双手,用力拔之。此时北辰已不再挣扎,顺利拔出,与螣蛇同出。
螣蛇身已极度臌胀,见北辰面色苍白。梵曦心道不妙,“恐被螣蛇吸尽血液矣!”
急以双手泛白光,飞身欲斩螣蛇之首。螣蛇竟自松咬北辰脖颈之口,似已饱食,不动弹,任梵曦击其首。
或许梵曦此击使螣蛇稍痛,稍怒,遂呲牙昂首向梵曦吐蛇信,又懒洋洋躺于地。
梵曦无暇顾及螣蛇,见北辰已昏迷,心跳微弱,急将北辰拖至碧波潭边,盘起其双腿,用力推入碧波潭中......
一缕光洒在端坐碧波潭中北辰之面,感温暖煦日,北辰徐徐苏醒。四顾,仍在地下溶洞中,梵曦盘膝坐于侧。不知何时,溶洞顶部竟陷一小洞,光自此照于面。
见碧波潭已涸,身感爆裂之力,然极度酸胀。稍用力起,自潭中立,方见坐处有小泉眼。心中叹惋,此潭蓄养经年,今已全被吾吸收。再蓄养如此规模之碧波潭,又需经年。
四肢舒展,噼啪作响。梵曦双目张开,面色微喜,“道友,汝醒矣?”
北辰忆及被螣蛇引入潭中,瞬即被吸尽血液而人事不知,乃问:“已过了多久?我怎么好了?那条该死的蛇呢?”
“道友天赋卓绝,一日之内吸尽一汪灵潭,修道之路更进一步,可喜可贺。”
北辰闻言,视身后干涸之灵潭,尴尬挠头。“那...那个抱歉哈。”
梵曦微笑曰:“无伤,道友天赋真乃令人羡慕,日积月累,道友或可寻得飞升之道。”
北辰不知如何应答,遂转而复问。“那条该死的蛇呢?我记得它吸了好多我的血。”
梵曦以手指示灵匣之前,北辰趋前观之,益增疑惑。
于灵匣中,隐隐有妖娆炽热之红光。乃一浑身赤红之小蛇,若晚霞中一抹火烧云,灵动而神秘。其身上红色纹路若隐若现,似火焰燃烧,散发炽热气息。
似有所感,蛇于匣中骤动,扭动皆带狂野之力,欲破匣而出。其赤红之色,如夕阳余晖中最后一抹烈焰,艳丽而危险。
北辰惊疑道,“这是怎么回事?”
梵曦叹息言:“彼噬汝血后便蜕皮,蜕去黑壳乃成今之形。然,彼因噬血而激发凶兽之本能,生出嗜血之欲。”
“彼又欲袭吾,破洞顶而逃,然未得佳血食,复还此欲再袭吾,封于灵匣之中。”
北辰闻之,心惊,对梵曦实力之评价又升一等。螣蛇之躯,坚韧无比,力与彼不相上下。未蜕变前之螣蛇已令彼大受苦,何况蜕变后吸干其血之螣蛇乎。
梵曦言轻,然轻易将其封印。自己对梵曦所知甚少,总觉其柔弱女子,然今观之,其或强于己,修道真有如此威能乎?
北辰之心虽起波澜,而面容仍不露声色,问之,“那道友接下来如何处置这螣蛇?”
梵曦微笑,将手中灵匣递之,低声道,“道友如何筹谋,吾曾闻师言,瑞兽有灵,食人血染人性,上古有血灵之法,可蕴养瑞兽以为助力。”
“何意?”
“立天地之约,以精血养之,瑞兽可通灵。”
北辰心自思之,“东方朔这师门端是神秘无比,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探一探究竟。”嘴带笑意,高声道:“还是仙子办法多,如果能降服螣蛇,北辰自然求之不得。”
“道友且留心,吾将螣蛇放出,尔制住之后,吾来施法,助道友。”
“好!”北辰接过灵匣置于潭边空地,凝神以待。但见梵曦手中白芒闪耀,那开启的灵匣波纹荡漾,一道赤红怒意直冲北辰。
北辰疑心是错觉,似见螣蛇增一圈,且速度似缓。螣蛇撞身前,北辰侧身避之,一手准握蛇首之下。另一手握蛇躯,用力反扯,任其挣扎,北辰身形架开,与之角力。须臾,螣蛇再软。
北辰乃细观蜕变后之螣蛇,赤红如焰,蛇身如晚霞,纹路荡漾。北辰心中不自觉叹曰:“真美!”
“道友留神,其将醒矣!”
经梵曦提醒,北辰手中加力,以防螣蛇骤逃。梵曦周身青光绽,缓缓升半空,人显神圣,空灵之声在地下溶洞内回荡。
“天道怀仁,蕴养万物,万灵相生相长,乃天道之数也。今两灵相合,乃天地之理也。天鉴为证,相若为血裔,于是名皆相成也!”
随梵曦之言,其双手现黑白二气,旋转升向北辰与螣蛇。螣蛇已醒,见黑白二气,似不欲,剧烈挣扎。
螣蛇之挣扎对吸干灵液之北辰无益,黑白二气速入一人一蛇体内。北辰见螣蛇双角间现太极印记,旋隐入螣蛇赤鳞之下。
梵曦忽高喝:“律令:礼成!二灵从此当相生相长!”
似有莫名波动浮现体内,北辰忽觉心生亲近螣蛇之感,不由松束缚之手。螣蛇小首未逃,狐疑片刻,亲昵以角蹭北辰掌心。遂入北辰袍中,绕其右臂盘旋,北辰解袍露壮躯。螣蛇再绕一圈,丈余长身蜷右臂,似赤红护臂紧束其上。
蛇首至腕,北辰正细观。螣蛇忽张牙,刺腕,北辰不及止,以为螣蛇再吸血,急扯蛇首,梵曦轻声拦之。
“道友,且慢!”
但见螣蛇牙刺血肉后,眯目如沉睡。唯丝丝精血透牙,入蛇体,似血芒流蛇首至蛇尾。北辰不觉痛,奇之,问曰:“它就这样以我的精血为食?我会不会被他吸干?”
梵曦笑曰:“道友宽心,尔与它相生相长,尔弱时,它亦反哺。”
北辰活动身体,未觉不便,啧啧称奇。“那我能指挥它战斗吗?”
“目前不可,其尚幼,日久通灵,尔可如臂挥指。”
北辰一愣,大笑,“得,我养了个大爷呗?是这意思不?”
梵曦笑而点头,北辰披袍,隐蛇于右臂,“既然以后要一直饲养它,请仙子给它起个名吧,”
“炽烈如焰,纹如云,尔识之,此佳话也,名之:焰云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