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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过,木屋的大门打开,一脸憔悴的妇人将门打开一个缝,一条长长的铁链从门内的墙上链接到门后,这是不知道外面是何人时,一种简单的防护措施。
妇人的目光一下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影,刺耳的尖叫声将正在“装死”的刘向耳膜都快刺穿了。
刘向现在的模样正常人看到了肯定害怕,如果自己再一开口,即便不把别人吓死,也要被抓去做研究。而装作一个尸体,一般人肯定会报警,到时候自己就可以离开这个无边无际的森林了。只要离开这里,到时候作为“尸体”如何脱身,走一步看一步。
妇人将门关上了,“死不瞑目”的刘向眨眨眼,缓解眼中的干涩,为了便于观察,干瞪眼睛的他只要找到空闲便歇歇眼。
她是去报警了吧?
门后一阵异动,妇人表情严肃的将门从内踹开,手里紧紧握住一把斧头,她环顾四周,另一只手拖拽着刘向的左腿,将他拖到屋内。
刘向失神的眼珠子比岛国的画质还要模糊,即便如此他也知道环境发生了改变。这个妇人也太胆大了吧!将“尸体”拖到家里!
视角模糊的情况下,其他的感官就起了很大的用处。
门锁锁上的声音传入刘向的耳朵,刘向又开始被动的移动,被拖拽的刘向眼睛定了定神,小眼睛观察了一下。妇人背对着他,正专心的拖他往里走。
什么状况?
当刘向被拖到客厅时,一只小猫跳到沙发上,居高俯视着刘向。刘向乱转的小眼睛与触目惊心的伤口让小猫吓的跳开了。
毛线球从沙发上掉下,随之掉下的还有一根绣花针。妇人听到响动,扭头发现是自家的猫造成的,她去将猫赶远了一些。
绣花针就在眼前,刘向快速的用手将绣花针藏了起来,手里要拿点东西,才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即便刘向目前还没有要死亡的趋势,可人类有时候比老虎更可怕。
妇人将猫赶远后,回来再次拖拽刘向向屋里走,不过这一次路过刘向身边时,妇人停了片刻,妇人看着刘向的眼睛,脸色很复杂。
这一次,在刘向狭小的视角下,妇人长相大致在心底有了感觉,妇人皮肤很白净,五官应该也比较端正,具体的细节由于眼睛不聚焦看不清,但与刘向的刻板印象中头裹方巾,面部蜡黄的村妇差很多。
妇人很快就离开刘向的一小片视野,左腿再次传来了一股很强拉力,刘向的身体再一次被拖行,从臀到后背,到后脑勺,在经过门槛的颠簸后,身体的移动停止了。
妇人一手拖着刘向的脑袋,一手将他的上半身扶起,让他斜靠在一个物体上。
这一回的身体接触,让刘向闻到妇人身上有股很浓烈的洋葱味。
一只带着老茧的手抚摸着刘向的脸颊,妇人的眼底再次闪过复杂的情绪,她轻声说道:“老公,别怨我。”随后一伸手,让刘向“死不瞑目”的眼睛闭住,一个大被单盖在了刘向的身体上。
“咔嗞。”
刘向听到门上锁的声音,妇人应该是已经离开了。
在这里,刘向想简单的自我介绍一下他自己过去的经历。
他刷过无数的短视频却从不在美女的短视频上停留,他只在两个小时的长视频中看美女。
他这辈子唯一一次接吻,是有一次喝醉了,在街头睡觉,被流浪狗给舔醒了。
在他的印象中,这辈子极少数体会到与异性接触的乐趣是听里那些推销员或诈骗分子给他打电话,他有时候会幻想自己的唯一的好哥们儿——牛升天变成一个女人。
三十多岁的魔法师什么时候有老婆了?
可能这样的介绍在某些人看来有些离谱,甚至欢脱,但确实是事实。因客观因素与异性绝缘的人认为自己与异性绝缘,他真的会与异性绝缘的,所以别封闭自己,出去溜达溜达,牛升天就是这样有了女朋友,一想到这儿还有点嫉妒。
那句“老公”让刘向的心里泛起涟漪,但很快便平静下来。刚刚妇人的话中除了“老公”,还有一句“别怨我”,故事应该没那么简单。
凭借刘向的智力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妇人是个心理变态,有很严重的幻想症,不然“老公”与“别怨我”就联系不上了。
妇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之还有一个童声,两人的对话大体意思是在让小孩去“卫生间洗脸。”刘向在明确妇人真的离开后,将被单掀起来,坐起了身子。
这是一个卧室,和刘向的猜测一样。卧室的墙上挂着一张结婚照,男的头有点秃顶,即便化妆也不能完全掩盖,女的应该就是刚刚的妇人,化妆后,异常漂亮,感觉与电视里的女明星一样,唯独眼中透出的是不自信。
照这张结婚照的摄影师一定是业余的,这不加修饰的头顶与不自信的模样不应该在代表和睦与美满的结婚照中出现。
卧室内还放了一张床,红色的床单上绣有黄底的“囍”字,一个旧衣柜,一个简单的梳妆台,门一侧还放着一把斧头,应该是妇人离开时留下的,这些就是卧室的全部。
刘向想找到一个趁手的武器,之后不论发生了什么事,都有机会反抗,而不是像被老虎咬时,凭身体的异样将老虎吓跑。
卧室的状况尽收眼底,斧头的目标有点大,作为最后选项,唯一可能有“其他武器”的地方就只剩下梳妆台了。梳妆台远远看去没有什么化妆品,只有一瓶最常见的护手霜。
刘向走到梳妆台前,将护手霜拿了起来,在考虑要不要把这瓶护手霜作为“武器”的刘向翻看护手霜时,发现这个护手霜的牌子与自己家护手霜的牌子一摸一样。
瓶子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护手霜几乎是满着的状态,刘向简单的判断这瓶护手霜应该买了很久,且妇人家里的经济条件可能差点,很可能是照片中那名秃顶男人送给妇人的礼物。
掂量了两下,有点分量,作为备选“武器”。
刘向弯下腰,要打开梳妆台的抽屉,他看见了什么,身体僵住了。
“艹!”
刘向的喉咙里几乎发出了声音,梳妆台的镜子里,陌生的男人注视着刘向,男人惊恐的面容,微张的嘴巴,说明他再次见到了难以想象的事。
镜子中陌生男人小心翼翼的将手伸向脸颊,手顺着脸移动到脖子与肩膀上的伤口,随后男人将手伸向了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
刘向扭头看看墙上结婚照中的微秃男人,又看看镜子中饱经风霜却与照片相似的男人,他一时产生了奇怪的陌生感,今天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很离奇,他宁愿相信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那个叫刘向的城市打工仔一定还在家睡懒觉,宿醉未醒。
“妈妈不是说了,爸爸去山上了。”卧室的门后响起清晰的说话声。“对!刚才的电话就是跟爸爸打的。”
“饭做好了,你先去吃饭。”妇人就站在卧室门的后面在说话,重新认识自己的刘向考虑了一秒,决定以“老公”的身份回到原来的状态,他躺了回去。
“咔嗞。”门开了。
“咔嗞。”门关了。
妇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声音停了下来,被单透过一点点的光,妇人的“轮廓”就静静的站在刘向的面前,四周安静的可怕,被单上蓝红色交织的花纹这一刻显得莫名让人恐惧,氛围突如其来的压抑,刘向的内心紧绷了起来。
莫名的惊慌感让刘向赶忙去寻找一种表演“尸体”的状态。
光线穿过眼皮,妇人的鼻息涌动到刘向的脸部皮肤上,她离他很近了!
妇人的手指静静的在刘向脸上划动,皮肤向大脑传递这种触感,一个痛感突然袭来,妇人的手死死掐着刘向的脸,恶狠狠的说:“你是不是没死啊?”
刘向对痛的承受能力提高了许多,老虎咬着他的时候,他一度要昏过去,每次在睡与不睡之间挣扎着,可真的习惯那份难以想象的痛苦时,他才明白人在求生方面的潜力有多强。
同样是为了求生,这一回刘向什么都不敢表露,妇人离他很近,他不敢露出一点表情。刘向没有见过人死后的状态,他只是在表演一个“死人”,而他身体上的伤痕,是向妇人说明自己“死去”的最好证据,作为一个没有威胁能力的“死人”再加上妇人老公的身份,相信比他拿着任何武器都有用,这也是他选择躺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