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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直令在场众人又嘈杂起来。
叶零来之前,这里便死伤了好些人,大家又围了大半夜,这会儿众人想要看看“日月”傀儡,怎么说都不算是非分之想。
就连景仕林,都没有率先开口阻拦,反而是望向叶零,眼神中也有些期待。
但叶零终究是并不能暴露时味的所在。
正在场面一时有些尴尬之际,忽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大喝,帮助叶零解了围。
“峰公子所信非人,此事,全是那周家兄弟所为!”
一听见刁大嘴的声音,叶零当即便知晓,那敌仙崖上的南河四煞来了,连忙冲着声音来处拱起了手。
“四侠总算来了!”
一句话说到半程,刁大嘴才堪堪来迟,直到这句话说完,其余三位才相伴跃来。
四人一站在场中,那杜大脚便猛地飞起一脚,将地上那持斧人的头颅,狠狠地踢了过去。
“周家兄弟狼子野心,撺掇峰公子围攻负伤的王癸偏将,就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张大头却走到了袁超一身前,躬了躬身子之后,也没说话,袁超一便笑着伸手虚扶起来。
“无妨碍,良臣择主,峰弟也是不错的选择。”
马大眼也没有对袁超峰说些什么,而是当着众人的面,朗声将事情说了清楚。
别看马大眼也是鲁莽汉子,可阐述事态,倒是丝毫不拖泥带水,将周家两兄弟,怎么撺掇袁超峰,又强赖王癸的事情讲了个清楚。
只是没有说,是为了逼出袁超一,但却使所有人都知道,王癸得了“日月”傀儡的事,只是编纂出来的。
这南河四煞,都是鲁莽汉子,但却也老实,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四人都这般说,清夜军中的人也差不多都相信了,这会儿群情激昂之下,更是要将周老大的尸首五马分尸。
袁超峰虽然面子上有些挂不上,但也不敢和众人再争,只得陪着大家的情绪一起,咒骂起早已身死的周老大来。
袁超一麾下之人,这会儿借着由头,开始强逼袁超峰道歉,但南河四煞却又是一阵阻拦。
这四人端的是心思纯洁的好汉子,在他们的公平处事之下,没多久,便护着袁超峰离去了。
不多久,围着的人群也慢慢散去,或是觅地休息,或是继续搜刮三尺村的宝物,袁雾卿也转身离去。
只有景仕林,好像很感激叶零一般,背起了玉楼春之后,跟着搀扶着王癸的叶零,同路而行。
不一会儿,刚才还人声鼎沸的这里,便只剩下袁超一和彭浩然两人了。
“公子,那叶零,值得吗?”
彭浩然毕恭毕敬的话,却没得到袁超一的回答,他只看着天上,那若有若无的一头大鸟,好半晌才又开了口。
“之前以猿神之涎炼药,药力却只有影响人心智,使人愈发嗜血的功效,还得有人引动,才能勾出药力,那时候啊,所有人都在说,本公子无用。
后来呢,猿神之涎制成的药也不过就三份,第二份当年给韩大师使的时候,也有人问值不值,结果呢?”
对于这种秘闻,彭浩然倒是知晓的很清楚。
“结果,‘三更屠龙’韩仙敌自毁门派,再无踪迹,‘七时惊神’与‘日月’散落天下,为我袁家独得其二,三尺村也日渐衰败。
至今不过数年,三尺村已然除名,所有冶器秘法为我袁家所得,‘七时惊神’也有四把归入清夜军,天下可期。”
袁超一笑着点了点头。
“是啊,韩仙敌服药,也是到了今天,所有人才说值得,这药下给叶零,值不值的,得慢慢看。”
可彭浩然还是有些不解。
“可猿神之涎所成三药,无论是壬王还是韩大师,都是世间少有,这叶零又如何值得?”
这句问题,袁超一好像也没细想,这会儿直轻吟了一阵儿,才终于又开了口。
“我受三更剑影响神智,闭关一年,悟出手段,造出了壬王,用了一份药。
执掌三更剑的韩大师,服下了第二份,这叶零得了三更剑的传承,给他第三份,也算是因缘际会吧。”
这种回答,显然是解不了彭浩然心头的疑惑。
“这叶零受九长老看重,王癸也有意接洽,为了给他服下这药,还赔出去了景仕林,没了与王癸交好的可能,真值得吗?”
袁超一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叹了口气之后,才悠悠开口。
“景仕林只是失败品,留着他,本就只是为了与袁雾卿做交易,交易了叶零,也不算什么。
至于王癸……为了我们的大事,能让壬王惊惧的她,本就没有交好的可能。”
一说到“大事”,彭浩然心中显然也很是激动。
“大事要开始了吗?”
袁超一看着自己这位近人,轻轻抬起了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早就开始了,从我造出壬王的那天,我与他就只剩你死我活的局面,这些年来,除了你和霓裳,他们不是都不在了嘛。”
这话一出,彭浩然也有了些伤感似的,只是看着袁超一的眼神中,还是有些藏不住的眷恋。
“为了大事,我也愿为公子而死。”
这句话,袁超一并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彭浩然的肩膀。
“日后分出三军,你要好好看着袁雾卿,只要他不动,以王癸的实力足够自保,即使我们的打算漏了风声,她也不会早死,足够我们用了。”
一听这话,彭浩然连忙开口问道。
“公子,您不跟着袁雾卿吗?”
袁超一摇了摇头,看着彭浩然的目光,也很是温柔。
“我要跟着张满那些祭品,并且……如果叶零成了,我准备,把霓裳造的那些药人,一步步地交给他所带领,毕竟,那可是得了韩仙敌传承之人。”
袁超一的言语,直说的彭浩然脸色涨红。
“把药人交给叶零?”
袁超一已转过身子,向着黑夜中走去,只是留下的话,还盘旋在夜幕之下,萦绕在彭浩然的心头。
“把他抬到前头,让他替你去死,不是很好吗?日后成了大事,我可不愿意,只能是孤家寡人啊。”
随着袁超一的行动,腰间的玉佩“叮当”作响,在黑夜中清晰可闻。
周老大的无头尸首内,一条裹满鲜血的小蛇慢慢爬了出来,跟上了袁超一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