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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拳,可三尺村长却脸颊分裂,露出了嘴里的牙。
一个戴着寸许尖刃的戒指,正戴在张满的右手中,刃上还滴着鲜血。
吃了这一拳,三尺村长好像已没了起身的能力,只能嘟囔着,冲晋宵寒嚷道。
“快去找你师兄,不要为我报仇!”
这话说完,晋宵寒还没反应过来,张满已凌空一脚,抽射向他的方向。
这一脚踹出,鞋子里直射出不知多少飞石,晋宵寒虽然持剑去挡,还大多半,还是在他的身上,射出了无数血窟窿。
甚至那两柄弯钩剑,都被暗器的劲力带着,插在了晋宵寒的胳臂上。
张满身材魁梧,看着像是鲁莽之人,可这身上,却不知还有多少暗器。
三尺村长看着两眼圆瞪,也不多想,便将手中唯一的兵器丢向前去。
拐杖稳稳地插在晋宵寒腰间,只一震,便将晋宵寒震飞起来。
晋宵寒也不是痴傻之人,这会儿看着三尺村长,虽然双眼泛泪,但却一言不发地,使着轻身功夫离去。
这拐杖的震动之法,好像与王癸刚才震刀之技,如出一门。
看不见了晋宵寒的踪影,三尺村长这才回过头来,冲着王癸点了点头。
“您还是念旧。”
王癸并未有什么动作,只冷漠地看着三尺村长点头,他本就躺在地上,这头颅一点,便磕打在地砖之上,响个不停。
王癸没有动作,可张满却很是恼怒,当即便又要出手,可三尺村长这会儿,却不知哪来了气力,竟猛地一滚,伸手抄起了兵器。
却并非自己的拐杖,而是离自己更近一些的,王癸的偃月长刀。
王癸并未阻拦,只是看着远方的拐杖,语气中有些疑惑。
“三更不在?”
这句话,三尺村长并没余力回答,只大刀挥舞,迎向了张满。
三尺村长虽然年迈,但手法大开大合,却还是气势骇人,刀刃翻转莫名,肃杀之气愈发浓烈。
并且,偃月长刀虽然是重兵器,但在三尺村长的手中,招式却如浪潮翻涌一般,水泼不进,直打得张满连番后退。
几招对过,张满终于稳了下来,出手之间,也开始投射出暗器,但三尺村长却并不躲闪,任由暗器一次次地伤到自己,手中只攻不防。
甚至,三尺村长越打,还越笑了起来,更有心思,时不时地蹦出去话来。
“这是您教我的第一个杀招。”
长刀呼啸,划伤了张满的胸膛,但自己却被一颗飞蝗石,穿透了腰腹。
“这是您给我的出徒奖励。”
长刀旋转,刺伤了张满的腰腹,自己的左臂,却被一拳捶得弯折。
“这是您走之前,留给我的杀手锏。”
张满的拳头,已临近了三尺村长的脖颈。
可三尺村长却并未躲闪,反而身子一拧,背对起了张满。
“您说,这一招,叫背负三尺,村在人在!”
张满的拳头划过三尺村长的脖颈,戒指上的尖刃,带出了一丝碎肉,和无数鲜血。
可偃月长刀,却诡异地一震,直偏倒了下去,正切在张满的左肩。
一条左臂掉落在地。
“我都没忘……我只是……鬼迷心窍了。”
三尺村长单臂一撑,器宇轩昂地,持刀站立着,压着背上被飞刀暗镖,扎出无数伤口的声音,正闷哼了一声。
“逆徒,滚!”
背后的张满喘着粗气,捂着自己的断臂处,一脸的恼怒,盯着王癸的目光,愈发充斥着敌意。
可王癸,却还是站在原地,只是单脚一勾,将地上的巨剑踢了过去。
“平旦给你了,比你一条胳膊值钱。”
看着王癸的表现,张满怒喊了一句“我记住了”之后,便跑了出去,显然是没有动手的决心。
而他仅剩的那一只手,却并未拾起自己的断臂,而是拿走了那门板宽的巨剑。
待到张满离去之后,三尺村长才像是终于撑不住一般,猛地拄刀跪倒。
“谢……谢您了……”
看着三尺村长的模样,王癸好像也有些伤感,只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七时惊神’,我本也不想要,被你儿子带走一把,也不算什么。”
三尺村长的脸上,却突然浮现出了有些尴尬的笑容。
“我那大徒弟,拿走了‘隅中’。”
对于这句话,王癸依旧是没有在意。
“你两儿两徒,死了一个,带走了隅中、人定和平旦,别的呢?”
三尺村长人之将死,这会儿没有隐瞒。
“袁家的人抢走了鸡鸣和日出……一个不知身份的女人偷走了黄昏……三更……三更我……”
话还没说完,三尺村长突然梗直了脖子,“哼哧”了好半天,才终于又发出声音来,但却是问出了个问题。
“您到底是什么人?”
三尺村长眼看身死在即,可却问出了这么个问题,就像是执念似的。
看着三尺村长的样子,王癸摇着头往前走了两步,在从三尺村长手中抽出长刀的同时,轻声言语了一句。
长刀在手,王癸慢悠悠地走出屋子,三尺村长也在这一时间,颓然倒地。
脸上满是震惊,好像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
不过,已没人再去管他了。
王癸的半个身子沐浴在阳光下,可却不再往前走,反而将长刀扛在了肩膀上。
“你再不出来,我以清夜军偏将身份斩你,袁家会如何?”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猛地腾挪而起,稳稳地落在了王癸的身前,更是拱手见礼,面带微笑。
“总兵袁超峰,见过偏将大人。”
这人的模样,和袁超一差不了多好,但脸上的笑容,却是虚假的多了,还带着散不去的酒色之气。
王癸却并不在意,连看也不看一下,只望着天上的太阳。
“何事?”
袁超峰听见这话,连忙又弯了弯腰。
“末将分属张满偏将之下,今日前来,只为弃暗投明,望日后为您鞍前马后。”
王癸瞥了他一眼,却不再开口,袁超峰见状,也不再装模作样,只压低了嗓音。
“袁超一他娘是偏房,我才是袁家嫡长子,若是他……”
听着袁超峰的话,王癸并没有回答的迹象,只是一双眼,望着袁超峰肩头那只小猴子,眼神中,好像带着几分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