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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窃窃私语的几人,安纯有些沉默。
除了炼气士叶连生以外,没有人知道安纯其实是扎根在葬天山脉葬天崖崖顶的一株红莲。
扎根于葬天崖崖顶吸收日月精华、沐浴春雨夏阳无数载的他渐渐产生了意识。
气宗那位疯狂的炼器士,有一次进入人迹罕至的葬天山脉寻找炼器材料时发现了他。
后来,炼器士多次前往葬天崖,与产生了灵智的他交谈,与他聊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精彩,希望他跟自己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从生根到萌芽、从幼苗到花开都是独自一人的他对外面的世界无比好奇。
在那位一头蓬松红发的老人多次邀请后,他终于决定跟着老人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从葬天崖崖顶脱落而下,还是一株红莲的他爬到老人手上,准备和老人一起去外面世界的他,并不能理解老人脸上露出的疯狂。
长期的独处让他还不能辨别人类脸上的表情,分辨不出善恶。
于是他便被老人带到仙君幕府。
在看到自己即将被扔进一鼎散发着妖野火光、似乎能融化世间一切有形物体的熔炉时,他才明白此人只是为了将他从葬天崖上骗下来。
此人多次前往葬天崖与之交谈也只不过是觊觎他这株天材地宝而已。
至于叶连生为何是将他骗下来,而不是攀上崖壁采摘,因为葬天崖是一处极其诡异的地方。
崖壁上时不时就会生长出修行界世家大族们梦寐以求的宝药,能生死人肉白骨那种大药。
但诡异的是这些稀世奇珍只会存在一段时间,过段时间便会诡异地消失在崖壁上。
更诡异的是无数前去采摘灵药的修行者几乎都失踪在了那里,叶连生也只敢远远地与扎根葬天崖崖顶的红莲传音沟通。
在将红莲投进鸿蒙熔炉的最后一刻,听着手中红莲绝望的呼喊,年轻时妻女在一次意外中丧生、孤苦无依的叶连生动了恻隐之心。
妻女的离开可能也是他现在变得如此疯狂,想要练出绝世神器的原因。
最后他还是没忍心将他丢进熔炉中,尽管这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炼器材料。
随即红莲变成一个小男孩,安纯便是这名小男孩。
小男孩在仙君幕府一天天长大,叶连生也感到很欣慰,自己身边也算是有了一个牵绊。
长久的陪伴让两人都将对方视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相对的,安纯虽然有叶连生的陪伴,但总是羡慕那些有亲人朋友的人,亲情上的缺失再加上本就不属于人族的他性格有些孤僻,在仙君幕府几乎没什么朋友。
只有每次自己摇动手中铃铛,将人们搞得手忙脚乱,对他指指点点时他才能感觉到他也是他们中的一份子。
不善交际的他对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好奇,也很想拥有朋友,但几乎每次都是把人搞得哭爹喊娘。
我们不得不怀疑,他对交朋友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只能说很难理解,或许我们不应该责怪他的许多行为,毕竟他只是一株感情还不怎么健全的红莲。
“嗯...看样子还挺可怜的,不过,这也不是他一言不合就摇人的理由啊?”
听闻也仙的讲述,太宰良有些唏嘘。
也仙给张佑安他两说,安纯不仅是孤儿,在仙君幕府还没朋友,基本都是独来独往。
张佑安有些疑惑,轻声和二人交谈:
“可是他不是天仙阁弟子吗?嗯...难道就没有师傅啥的?”
“有啊,天仙阁阁主月仙子的二弟子,就是他师傅,嗯...好像是叫...”
也仙作出思索状,似乎有点想不起来。
坐在一旁的安纯耳朵动了动,砸吧砸吧嘴,随后出声:
“我义父让我跟着紫竹先生修行,他说紫竹先生是一位能点石成金的人。”
随后他又在心里道:其实我义父说的是紫竹先生其实也是同我一样,是一株天地灵物,跟着他可能会让我感觉不那么孤单...
也仙眼睛一亮,一拍脑袋:
“啊哦!对对对,是天仙阁的紫竹前辈!嗯?你义父?原来那个红头发的老头是你义父?原来如此!”
也仙终于明白那老头为什么会给这小子这么多仙金,还有诡异的铃铛。
说着,他又打量一阵这个以前让他又恨又怕的家伙,看着他脸上人畜无害的表情,也仙不禁一阵摇头,心道: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我老爹那种看着面善也真善的人还是少见。”
心里想着,冲张佑安和太宰良询问道:
“要不让他走算了?毕竟都是同门师兄弟。”
张佑安打量也仙几眼,感觉这人虽然狂了点,但还算个好人,在禁忌海那里把他和李初二救下就看得出来,换做别人,在禁忌海那种地方才懒得管两人的死活。
嗯...虽然这家伙是把人形自走AK,压不住鼻子那种,但确实可以深交,想到这里,张佑安开口:
“那就让他走吧。”
说着,他示意太宰良将抖落在庭院里的仙金和那把造型奇诡的躺椅收起来。
将手中碗口大的铃铛递到安纯眼前,张佑安有些皮笑皆非地开口:
“喜洋洋,下次不要再随便见着个人就摇铃铛,还好我们不是啥大奸大恶之人,不然你今天哭都没地方哭去,我们仨可是彻彻底底的好人,你说是不是?”
张佑安厚颜无耻地开口,调戏着眼前的小仙男。
也仙吞了吞口水,心里暗骂:
“好你个张佑安!和我比试的时候我感觉你就他妈是个无耻之徒!还好人?咱能不能要点脸?”
太宰良将仙金和躺椅收进空间法器,也将法器递到安纯面前,他嘴一咧,道:
“没想到你还挺富有啊?要不,借我点儿仙金?”
将碗口大的铃铛抱到怀里,又将太宰良递过来的空间法器戴到手腕上,安纯分别看了看几人,随后回应太宰良:
“要不我都给你?”
太宰良瞪大眼睛,和也仙张佑安对视一眼,传音道:
“这小子是挑衅还是?我怎么感觉,他不太聪明的样子?”
太宰良有些琢磨不透安纯脸上的表情,只感觉话语有些挑衅的意味。
不理太宰良,张佑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安纯:
“我们不要你的,以后见到我们别一言不和就摇铃铛就行了。”
见太宰良没回应自己,安纯看向张佑安:
“你能做我师傅吗?”
“啊?!”
三人齐齐出声。
也仙看了看张佑安,像是想到什么:
“你先前用的那是什么招式?”
他这才想起,在演武场比试时,最后一刻自己几乎是被张佑安秒杀。
太宰良也开口:
“对啊丧彪?你先前用的是什么招式?我都没看清!”
“想学?”
张佑安看了看几人。
太宰良一副懒得学的表情,也仙是眼里放光,安纯则一脸茫然。
看安纯一脸茫然,张佑安疑惑,皱着眉询问:
“不是学我先前打爆也仙那几招?”
也仙斜了他一眼,没说话。
就见安纯不紧不慢地用脖子上的一根红绳先系好铃铛,随后才向张佑安,摇摇头说:
“不是学打架。”
看了看他胸前的铃铛,张佑安心道:
嗯...你似乎确实不需要学打架。
随后他又听安纯人畜无害的声音传来:
“我想跟你学跳舞。”
“啊这?”
也仙和太宰良对视一眼,表情怪异。
张佑安挑了挑眉,问:
“学跳舞??”
好家伙,居然有人会说要跟我学跳舞?我没听错吧?难道我张佑安这么有魅力?不是,小朋友,你脑子瓦特了吧?小孩儿就是小孩儿!
看了看也就初中生模样的安纯,张佑安心中一阵腹诽。
“就你先前跳的那样。”
几人就见安纯边说着边起身,随后在院子里一阵踢踏,胸前的铃铛在他身躯摇晃时叮当作响。
几人惊愕地看着他,半晌无语。
“嘶,这不是你先前在我面前.....”
也仙想起先前在演武场那里时,张佑安就是如现在的安纯一般,又踢又跳,还说什么打赢了重枪手暴龙、地下黑拳啥的。
太宰良也是一副长见识了的表情。
张佑安看得有些呆:
“不是,你...你要学这个?!”
那是我的技能前缀好不好小朋友!话说地球文化这么受欢迎?刚到仙君幕府就有人求着我要拜我为师?嗯...那么我可以在修行界办个舞蹈学院啥的,岂不是赚得盆满钵满?然后在修行界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嗯...看来这小子是我粉丝啊,这么说我先前一棍子把一位追星的粉丝给撂倒了?啊这......早知道你是我粉丝我就不敲你了呀!
张佑安是一个很爱粉丝的人,黑粉除外。
以前他在公众号上写诗歌时,有很多粉丝追捧。
至于为啥说他很爱粉丝,粉丝在群里一句话,他就将自己电脑里的30个G二话不说发给了不爱诗歌爱湿弟的粉丝们,嗯...不是30个G的水浒传。
张佑安心中闪过无数念头,只感觉自己将要在修行界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
嗯...给他来上一段!
心里想着,张佑安将也仙和太宰良推到庭院边上,示意自己要表演绝技。
安纯也停下踢踏的脚步,对世间一切都充满好奇心的他眼里放着光,看着即将开始表演的张佑安。
随后几人就见张佑安运起契机,以一种几人很难理解的姿势在庭院里翻滚着、旋转着,还用头不停在地上转着圈。
“这!”
太宰良下巴差点没掉地上。
也仙幽幽开口:
“小时候我弟弟吵着要去天仙阁看月仙子抚琴,我爹不让,他说我每天这么忙,哪顾得上你这死孩子,结果我弟弟就是这么在地上又翻又滚,把我烦得要死。”
太宰良一转头,一阵嘎嘎怪笑道:
“哈哈哈哈,你弟弟?也灿?”
想起在天仙阁那里眉飞色舞的也灿,太宰良感觉下次见到他得好好问问,问他为什么小时候这么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