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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师看着跪地不起的飞狐道人,听着大殿中,飞狐道人的话语悠悠回荡,古井无波的脸庞上,渐渐起了笑意。
“我知道,飞狐你在怪我们几个老家伙,怪我们为什么,不能助你一臂之力。哎。你怪的对啊。哎”
“也罢,我就与你说说此次量劫。
此乃亢龙星起,辅以十二生肖,引动的整个二十八星宿,故称星宿量劫。
也就是说,会有二十八名应劫之人。
且此次量劫,还有十二柄应劫神兵,我知道你想要那把,在劫数中为首的龙属神兵。可惜啊。”说到这老天师微微一叹。
“原本我也以为,我龙虎山的龙纹剑,能成为应劫神兵,哪成想,最终只有一柄拷鬼虎首杖,入得此列。
此次星宿量劫原何而起,还尚未可知,且牵扯极深,似有人祸潜藏。虽给了我道教一次振兴之机,但其中要付出的代价极大。
最终所能给道教带来的气运十分有限,更何况劫数之中,往往存在变数。
就如此次量劫中为首的亢金龙,与昴日鸡之间的变数,我至今未能算明白。”说完这些,老天师再次恢复平静淡雅,静静的等待面前之人的,最终决定。
而一直跪伏余地的飞狐道人,缓缓抬头。眼神依然坚定。
老天师见此也不再多言,向着殿外开口“玉书,将虎首杖取来。”也不见有人答话,殿中二人,一个端坐一个跪伏好似静止。
龙虎山下山的石阶上,一个光头道士拄杖前行,因为道士身量不高,仅有五尺,以至于被其握在手里的暗金长杖,几乎高出他一倍。
长杖头端,狰狞可怖的虎首呈咆哮状,与道士俊俏的脸庞上,时刻保持的微笑,形成强烈反差。
在上清观门前,站着两人。静静的目送飞狐道人的离去。
被天师唤作玉书的中年道士,一身青色鹤氅,预示其在教中身份也不低。
玉书收回目光开口道:“当年这飞狐真君,生的也是仪表堂堂,怎么就突然掉光了头发,一副道不道,僧不僧的模样。”
老天师斜眼瞥了下,自己这个为老不尊的徒弟,想到当年他与飞狐多少有些嫌隙,也就不再追究。
玉书道人自觉有些失态,赶忙岔开话题“师尊,虎首杖乃是正宿应劫之物,就这么借给飞狐合适吗?”
“有何不可,正宿才出生多久,将来有五雷天师令玩着,不好吗。
况且我一直未成下定决心,是否要让宿儿应劫。由飞狐拿着虎属代表道教应劫也无不可。
只是可惜不能像龙属那般,感应其他神兵”
“这些时日,弟子也试着探究虎首杖的变化,却一直不得其解,五尺真君借去又有何用。
还请师尊解惑,讲讲其中奥妙。”玉书道人见天师今日心情不错,赶紧虚心请教。
老天师甩手就在玉书道人后脑拍了一击,“什么五尺真君,没有半点涵养。”
这位在外人面前,也是为人师表的玉书道人,缩了缩脖子嘀咕道“又不是只有我这么叫,谁叫他就长那么点儿。”
无心理会弟子的玩闹,老天师抬首望天,看着诸天星斗娓娓道来:“此次量劫虽是道家龙跃契机,却水深着呢。
原本这纪量劫还不到出现的时候,只因有人搅动亢金,引出了生肖量劫,又因为生肖中的昴日异变,硬生生的撬动星宿量劫。奇哉怪哉。”
“虎杖于你手中未见变幻,因为你非量劫中人,何况即便是量劫中人,得到属性不相符的神兵,也很难激发完全功效。
玉书啊,曾经的一些荒唐,应该放下啦。我终究是老了,正宿以后还要靠你扶持的,你这般表现叫我怎么放心。”
“额,师傅你还不是跟后山那位,成天老秃驴,牛鼻子的招呼着。”玉书小声低估。
“那能一样吗,灵门那老东西,当年差不多是毁了我道教一个旁支的崛起之路。
他以为躲在我龙虎山就算赎罪了?老秃驴当真可恨的紧。
哎,只可怜,‘自在逍遥’,已然再无自在可言!”老天师说到后情绪悄然波动。
玉书顿感苗头不对,忙再次岔开话题“师尊,一直说这星宿量劫,可影响我道家气运,又是如何体现呢?”
“呵呵,如何体现?其中奥妙,需你将正一法文经,再好好参详。这也是我将此经交给飞狐的原因。
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定数,想要剑走偏锋,赚取气运就要做好付出准备,此次量劫,不知有多少道家儿郎,将血染神兵。”
再将视线转回慕容复与齐柏的交手。
内劲修为相当的两人,数十回合的交锋,齐柏脚步是越发虚浮,而慕容复却还和个没事人一般,龙精虎猛。
可见凌波微步,在恢复内力的功效上何等逆天。
齐柏见此情景,一改有条不紊的招式路数。完全使出以命搏命的架势。这就瞬间打破慕容复故意营造的平衡。
面对招招凶狠异常,不留余地的齐柏。慕容复手中古剑自然无法再留手,剑尖回环上下,左右前后圆转,如风驰电掣,无丝毫濡滞之势。
已然初现“剑如龙,身如风”之态。
利用身法之便,和吞吐的剑气,慕容复的长剑,轻松就在对方身上留下道道剑痕。
然而随着龙渊剑,越是浸染齐柏的血液,就越发颤动不止。
甚至还有酥麻之感,从剑中传出,犹如触电。猝不及防下,险些将慕容复电的握持不住宝剑。
轻松退出战圈,慕容复试着运功平复龙渊剑的躁动,却收效甚微。
再看齐柏一身道袍破烂不堪,面容居然有些枯槁,浑身明明伤口密布,却未见血色。仿佛龙渊剑在划开伤口时,瞬间将本该逬溅的血液,抽取一空。
以至于道士每一步的踏出,每一剑的挥动,都显的那般无力。脸色残留的愤怒扭曲变形。
最终,力竭拄剑跪地不起。
“唉,也是苦命人,你且好自为之吧。”诡异的场景让慕容复有些不适,况且也不愿再管上一代的恩怨。将躁动的长剑归鞘,施施然离去。
独留齐柏颓废瘫倒在地。“爹,柏儿不孝。没能听你的话……”两行浑浊的血泪悄然滑落。
而在没有人关注的地方,墓园中央的那口井中,水面波纹荡漾,似有何物要跃水而出,但最终还是在月光的映照下,归复平静。
第二日清晨,慕容复等人谢过主家之后,就匆匆踏上归途。徒留朱家村在发现齐柏的尸体后,一阵的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