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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莫名的场景,让慕容复忍不住开始脑补,这道人定是乘着夜间无人,将两位新人的心脏,挖出大肆朵颐。
想到这,胃里没来由一阵翻涌。这妖道当真好胆,莫非龙渊剑,就是指引自己来惩奸除恶不成?
就在慕容复想着,是不是直接动手结果了这厮,那妖道居然悠悠转身,瞪大双眼直勾勾盯着慕容复。
只是并非想象中,被抓现行后的恼羞成怒,完全是一副羞愧难当的表情,搞得慕容复有些摸不着头脑,动摇了直接一剑攘过去的决心。
再仔细观瞧,那道人手里的哪是什么人心,分明是两颗被啃得面目全非的柿子。
慕容复一阵无语,你说你吃个柿子,至于这么豪放的吗。
道人虽有些尴尬,但仍若无其事的将两颗吃剩的柿子,放回贡盘内,双手在身上胡乱的擦了几下。
站起身来,轻咳两声后作揖问道“无量天尊,这位居士深夜到这墓园何事?莫非要吊唁逝者。”
“在下姑苏慕容复,晚间在此借宿,出于好奇才来此瞧瞧,没成想惊扰到了道长,还望海涵。”慕容复还在为险些酿成误会略感羞愧,当下彬彬有礼的回道。
谁知听了慕容复的话语,中年道士眉头紧皱,煞有介事的,上下打量起慕容复。直到慕容复被其几近无理的审视,弄得有些恼怒。
中年道士才轻舒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少了方才的礼遇,多了些嘲弄。
“姑苏慕容,哈哈,好一个姑苏慕容。想不到我齐柏都出家躲进道观,还能与你慕容家碰上,啧啧啧,小娃娃你告诉我,慕容博是你何人。”
“正是家父,不知道长,与我父亲有何恩怨,也许在下可以调停一二。”慕容复哪里还听不出,对方话语里的怨憎。便想着看看,能不能给那便宜老爹擦擦屁股。
哪成想这中年道士,在确认慕容复身份以后,二话不说就直接拔出背后一柄长剑,向着慕容复大踏步冲来。
并嘶哑着嗓子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即将近身时,道士再从腰间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软剑。
“我勒个去,你早说啊,我现在说跟慕容博不太熟,你信吗。”慕容复被对方突如其来的攻势,吓了一跳。
虽本能的将龙渊剑出鞘,摆出防守姿态,但嘴里还是忍不住吐槽了句。
也主要是对方,这一硬一软两把剑的架势,过于独特了些,轻易就辨认出,是曾经在江湖上,颇有名气的‘生死阴阳天’。乃是当年轮回剑庄,在淮南一代叱咤的依仗。
眨眼间二人已经交上了手,乒铃乓啷一阵精铁交击声,以快对快,打的好不热闹。
慕容复其实对这生死阴阳天,是有些了解。当年慕容博还在这上面下了不少苦功。
现在想来,当时他就是为了对付已经日渐落寞的轮回剑庄。
生死阴阳天,这一硬一软比之单纯使用双剑,在难度上又上了一层楼。自然也多了几分诡谲多变。
自称齐柏的道士,右手长剑劈撩蹦扎,攻势迅猛。而左手软剑缠、抽、盘、似灵蛇戏舞。
长剑主强攻牵制与防守,软剑则出其不意招招致命。
为了摸清对方招式里的诡谲路数,慕容复初始只是招架躲闪应对。
由于龙城剑法,与凌波微步的配合,还有些生疏,以至于慕容复身上的衣袍,竟有好几处被软剑划开。
而每当有些难以招架时,龙渊剑便会以刁钻的角度,催发赤金剑气逼开齐柏。
只是齐柏并不知晓,这些剑气如同花架子般,几无杀伤。
原来经过一段时间与龙渊的磨合,慕容复挖掘了宝剑的一大妙用,就是利用少量内息,可以催发出唬人的剑气虚影。
不过这些剑气虽说是徒有其表,但紧随其后攻击而至的剑刃,却是实打实的锋锐异常。
每一次的相撞交击都是火花四溅,若齐柏稍稍瞧一下手中长剑,立刻就会发现剑刃上已密布豁口。
一番缠斗中,这齐柏的生死阴阳天,显然用的也不纯熟,且印了慕容博,当初对于这剑法的评价,花里胡哨,缺乏真正杀伤招式。
待彻底摸清齐柏底细后,慕容复应对的就越发游刃有余,甚至开始审视,自身龙城剑法,和凌波微步在对敌时的不足之处,慢慢试着弥补。
且不说慕容复借着齐柏刷经验,涨技能熟练度。
与此同时,江南西路鹰潭坊龙虎山上,楼台林立,道韵盎然的上清观靠南的一处偏殿。
即便殿外夜色已深,但殿中,在几十盏长明灯的照耀下,惶惶如白日。
殿厅右侧有楠木板壁刻《道德经》全文。殿左侧祀孔子和关羽,取名文武殿。
中央一张矮几,两位道人盘膝对坐。
主位是身披皂色鹤氅,鹤发童颜的老者,可不就是正一道当代天师。
客位之人,虽也是道教打扮,一袭青黑道袍宝相庄严,却顶着个光头,三十来岁的年纪,面白无须笑容满面。
檀香袅袅,老天师看着对面之人,眼神颇有些耐人寻味。“飞狐,你这般深夜造访,想来不单单是来祝贺老夫,老来得子吧!”
“呵呵,老天师果然慧眼如炬啊,除了恭贺您,再填如此绝佳资质的香火,使得将来正一道后继有人不说,还定能越发兴旺。”光头道士作揖答道。
“其实是贫道近日机缘巧合下,寻得此物。”飞狐道人继续说着,又从袍袖内,取出一个四方桃木锦盒,慢条斯理的将其摆放在矮几上。
见已经引起老天师兴趣,也不敢过于卖弄,直接打开盒盖。尚未见到盒内之物,就忽听锦盒内,隐隐传出噼啪爆鸣。
直到锦盒完全打开,盒中金黄的锦帕上,躺着个巴掌大小,通体呈现黑褐色,材质似金似木的,圆顶平底令牌。
朝上的这面篆刻‘五雷号令敕’。而这只是常人眼中样式,看在老天师眼里,这方令牌周身萦绕氤氲紫气,仿佛时刻沐浴在雷霆风暴之中。
“飞狐啊飞狐,这方五雷天师令,虽说原本出自我正一教,但当年早早就遗失在外,后来我教就有言,但凡有德者均可得之。
如今既然被你所得,你就好好收着专研雷法就是。”老天师除了一开始的心绪浮动,却马上就消弭无踪。平静的说道。
飞狐道人见状,知道在这位老天师面前,故弄玄虚已经无用,深吸一口气居然俯身拜下。
朗声道:“天师明鉴,这一纪量劫陡然降世,且此次星宿量劫,合该我道教兴旺,我愿将此令奉还正一道,只求能借取此次量劫之物。
我飞狐多年来,在各地道教奔走,只为道教之兴盛鞠躬尽瘁。
奈何一直未见起色,如今量劫之中该何去何从,还请天师示下,各大道统清静无为,贫道却想争他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