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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央央经历了那次突变后,不仅身形拔高,气力变得十分惊人,连带着食量也水涨船高。
没多久就开始在野外无法填饱肚子。后来为了找寻吃的,居然走出山林,到了一个山村之中,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自己到了果州地带。
村里的一户老农,见她瘦骨嶙峋可怜的紧,就好心收留了她。
在那里,她再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活泼开朗的性格,也给两位老人带来了欢笑。
然而好景不长,和两位老人家一起生活不过两个月,得到了营养补充的央央,身高居然长到了近七尺,这样的情况,即便是男人,都会引来大家的惊诧目光,更别说是个女儿身。
而且还不仅仅如此,随着身形的继续拔高,在央央的脸上开始出现了脓疮,且有越长越多的趋势。那模样让人有些许不适了。
惊人身高和脸上密密麻麻的脓疮,引来了村上其他人异样的目光,和闲言碎语。
终于在某一日晌午,埋头在田间干活的央央,被几个孩童的耻笑,彻底激怒,从而狂性大发。
那场景当真恐怖,原本就脓疮密布的脸上,因癫狂而猛力地龇牙咧嘴,导致脓疮破裂,血液流淌。
嘴角的涎水不受控制的滴落。
暴突得双眼,爬满血丝凶光毕露。破旧的粗布麻衣被撑裂。
消瘦的身形,突显的每处骨节都大上几分,依附其上的经络,像条条蚯蚓在肆意扭动。
几个孩童,哪里见过这般可怖的存在,早早拔腿就跑。留下一只龇牙咧嘴的老狗,和栓在田间无法逃走的小牛犊。
待到央央从癫狂中清醒过来时,眼里的世界,仿佛被鲜血浸染。
老狗已被撕成了碎块。而小牛身上,更是找不到一块好肉,被啃咬的面目全非。
至此,内心的良知促使央央再不敢跟人接触,自得重新返回了深山,只会在晚上偶尔到各个山村,拿些生活用品。
当然她也会放上一些自己打到的野味,作为交换。
“可这昌元县离着成都府,路途颇远。你怎么会到了这儿?”两人急速奔跑间,慕容复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呼、来找我师傅啊,当初他,呼、就是往这个方向来的。”由于不会换气吐纳的技巧,致使央央在不停的狂奔下,虽不显疲态,但呼吸却粗重得很。
“你还有师傅?莫非是哪位世外高人。”慕容复不禁暗中腹诽,这山林里还有个老野人不成。
“倒算不上什么世外高人,呼,我只知道他姓郭。”原来早年央央,在一次到农家寻摸着找点物什时,碰到了在那寄宿的郭姓少侠。
两人一个自诩侠士,一个鬼鬼祟祟,自然是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
不过那郭少侠,虽有些拳脚功夫在身,但无论如何,也不是火力全开的央央对手。强撑半晌,就被一顿王八拳揍的鼻青脸肿。
可初入江湖的少年人哪里甘心,无端的被一顿毒打。硬是尾随着进了山林,结果又被央央揍了不知几顿,打得是五劳七伤。
不过有句老话,叫不打不相识,就这么一来二去之下,两人倒是孰若了些。
接着少年人就教了央央飞石手段,和几路棍法。
而央央则把自己还剩余的三颗异果给了对方。再后来,少年人继续追寻自己的侠客梦去了。
“你还有那种果子!”慕容复这一惊倒是不小,直接止住身形,开口问道。毕竟那等天材地宝,谁没点念想。
“对啊,那次之后,那棵小树被我啃了个精光,连着余下的果子也吃了不少,就还剩三个掉在地上。”
“就只剩那三个啊,嗯,如果你那师傅同样吃了果子,我也许可以帮你找到他。”暗道可惜的慕容复,不由想起当初那位赤发汉子。毕竟在这大宋,红头发还是极其少见的。
“真的,你认识我师傅?”“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随我回客栈,让康姨给你拾到拾到,好好一个姑娘家怎得弄成这般模样。”
“康姨是谁?你的……”交谈中,两道身影再次向着山下急掠。
毕竟央央这个模样,不赶在清晨之前到客栈,一旦被上山的樵夫、农人看到,就有些过于骇人了。
螺罐山脚下,一处小镇中的客栈内。两名伙计,哈欠连连的拎着空水桶,往后院走去。
“哎呦,这富贵人家就是讲究,天才蒙蒙亮就要沐浴,还非得这么老些热水,苦煞我也。”
“得了吧你,抬这几桶水,能有几两银子赏钱,偷着乐吧。”
“嘿嘿,也是,说不得晚间要去城里耍耍,哈哈。”
房间内,慕容复盘膝坐在床上,再次细细感受那股进入自己体内的诡异气息。
虽一时间依旧查不出个所以然,却仍然有些不放心,毕竟就是这股气息,导致央央近乎走火入魔。心中打定主意,等回去后要找医术高明之人查看一下。
因为根据央央的描述,这诡异气息,在她体内这么些年。从最初几月才会因情绪波动而发狂。
到了如今,隔三差五就要发癫,端的是越来越凶险,且无法控制。
慕容复甚至猜想,她要是没有碰到自己,或另有其他机缘。这些无法被吸收的多余气息,就可能会把她永久的,变为没有心智的野兽。
因有此顾虑,慕容复才会明明知道,这气息可以提升自己气力,和身体素质的情况下,仍不敢继续吸收剩余部分。
哪怕通过演算,倘若他能够全部吸收,气力将提升一倍不止。
这样的提升绝对不容小觑。因为以慕容复,侵淫各家武学十来年,所打熬的筋骨,根本不是寻常武者可以比拟。
在此基础上再提升一倍有余,那绝对只有一些,专攻横练功法的老师傅才能比拟。
慕容复从荷包内取出一块碎银,捏在两指间。也不见他调动内力,仅仅运用大力金刚指的发劲技巧。
腰背挺直,舌尖轻抵上腭,一呼一吸间双指用力,那块碎银竟开始慢慢变形。
“啧啧啧,好霸道,好神奇的天材地宝。”仅仅是残留的部分都有如此功效,怎能不叫慕容复心生感叹。
“咚咚……”敲门声响起。“公子,李姑娘已经收拾妥当,只是……”门外康嬷嬷领着央央到来。
“只是什么,康姨你怎有些扭捏起来了,先进来吧。”慕容复也想看看央央的庐山真面目。
“诺。”康嬷嬷应声推门而入,身后的央央似有些害羞,等了一会儿才躬身低头闪进屋内。
倒不是她多么谦卑,而是这房门对她来说过于低矮。
待央央进到屋内,慕容复顿感头皮微微发麻。近两米有余的身高(宋时一尺三十一厘米,央央七尺有余八尺不到。)挤在这房里,视觉冲击比在外面还大了几分。
身上穿着康嬷嬷准备的衣裳。原本宽松肥大的大宋服饰,硬生生被穿成了短袖短裙。
裸露在外的肌肤,呈现出白净光滑之感。想来是常年在山林里少见阳光之故。只是那流畅的肌肉线条,出现在一名女子身上,颇有些反差之美。
还不仅仅于此,那衣服紧紧的裹在央央身上,将其勾勒的婀娜多姿,凹凸必现。
与之一比,后世美颜滤镜下的前凸后翘,蜂腰肥臀也不过如此了。
然而将视线移到脸蛋儿上时,不禁感叹一声煞风景也,好端端的一张脸,密密麻麻全是脓疮,不过倒是有不少位置已经结疤。
但透过这些,依稀还是能看到底下一张娃娃脸的轮廓。
“哎,好可惜的一个童颜巨,咳咳咳,额金刚芭比啊!”慕容复在吃惊之下,差点口无遮拦,赶忙干咳两声。
“金刚八臂?公子说的是八臂金刚吧。”康嬷嬷自然看出自家公子有些失态,只是也未多想。
身边这姑娘的形象,哪个看了不得惊诧。还好进了这客栈,就一直避着旁人。
“但这样说一女子,会不会欠妥了些。虽然李姑娘确实像戏文说的金刚罗汉。”康嬷嬷心里暗暗嘀咕。
可不是嘛,如此伟岸且样貌骇人,和那庙里的怒目金刚有的一拼。
“什么金刚罗什么的,听着古怪的紧。嘿,既然康姨喊你公子,那我也叫你公子得了。
你什么时候能帮我把病治好啊。”十来岁就独自一人生活的山村姑娘,哪里晓得二人在说些什么。最关心的还是自己难以控制的癔症。
“咳咳,央央你是姓李么。倒是未听你提起啊。”慕容复自然不愿,在金刚芭比这话题上多聊,赶忙便岔开道。
“至于治疗的问题不急,只要你在我身边定保你无忧。
但要说彻底根治,我还需要详细研究研究,找几位良医探讨一番。”尚未了解清楚隐患,慕容复怎么可能冒然出手,只能先搪塞过去。
“康姨,你先带李姑娘去休息。再亲自去城里一趟,定制几套她能穿的男儿服饰,记得配上斗篷。告诉福三去购置一匹高大些的马匹。”慕容复简单吩咐一番。
(宋朝历来缺马,但所缺的只有战马。因为没有广阔的草地供其驰骋,和品种劣势等种种限制导致。至于仅用来赶路的马匹,有钱有势的还是可以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