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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诸葛也没想到,平安府的两大高手一招就败给了周全门下的管事,在他的计划之中,至少要与周全打个平手,这样才不会败坏平安府的名声。
虽败犹荣,北都府不给平安府面子,多了条罪证。
处心积累的诸计划,早不是章侯当年认识的那个乐于助人的老乡,在平安府那样的大杂坛子里,岂能染出一匹好布来。
这一点,章侯也能想到,为此他第二次拒绝了谢诸葛的美意。
“诸葛兄,这尊金佛,我可没有大庙来放,你还不懂我吗,是个武将,一生征战马背,到了北都府后,牢记圣上恩赐,梦里都在报效朝廷,我现在啊,知足了,只求留个名,至于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替我谢过二王爷,圣上早有规矩,诸侯不得亲近王族,否则以结党论处,你真要为我好,就替我在二王爷跟前美言几句,请他弹劾我,让我能够早些回家种地。”
“章侯,如若办不了这差事,我可就人头不保了。”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谢诸葛自有妙计。
“兄台一命,我章氏,可是几百条人命,再说了,天子大还是二王爷大,我可不能违背朝廷律法,再说了,我已上书请辞,不日后就要下诏,你来得不是时候。”
“言重了,既然章侯不收,那就罢了,我会在二王爷面前说清楚的。”
回想当年军中场景,章侯百感交集,无奈物是人非,只得步步为营,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尊金佛在章侯府被盗了。
这显然是谢诸葛的奸计,回不交不了差,不如就地施法,让章侯脱不了干系。
北都府夜不闭户,却有人在章侯府中偷了金佛,难道不是奸守自盗?
找遍章侯府上下,都未找到这尊一丈高的金佛,于是章侯报了官,州府捕快及守军开始搜城,仍然毫无音信。
章侯自然也不傻,上书一封百里加急,由周道去送。
果不其然,北都府官道上早有伏兵,周道双拳难敌四手,给逼了回来。章侯只得从城中找来信鸽,将事情原本,告诉给一位好友,并请他关照三儿子章隆恩,此时章隆恩已经在途中,如能快速的赶到京都面逞天子,事态还可以控制。
二王爷眼线遍布,北都府这样的重地,自然安插不少人,州府的官员,已被收入帐下。
大事不妙。
本以为是知己相见,不料是祸根来临。
章侯将两个儿子唤至书房密室,交待后事。
“天子有令,诸侯不得参与朝政,不得结党营私,如今二王爷得势,暗中收买各地官员,五府外姓侯爷手中有兵,自然是他囊中之物,如今宫中大半官员力推他为太子,南北都府的兵马,却还没顺从,太子此时,正需要诸侯中立,而谢诸葛成了二王爷的信差,施计于我,明面上还不能与二王爷为敌,尽管天子对王爷们严格有加,但毕竟是亲生儿子,关了一个五王爷,怎么会再关二王爷,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是想看看几个儿子谁有本事,宫里已经乱了,如五都府再乱,恐怕要天下大乱,章氏封侯,皇恩不可负,隆福,你速拿兵符去军营,领军去平安府,到城外十里扎营,你只身前往兵部,交了这兵符,就说我重病在床,怕军心焕散,现把人马交还天子,记住了,交给兵部侍郎林正堂。”
“父亲,我把人带去京都,会不会被诬陷为谋反?”
“定会有人如此,所以你要全军弃械而行。”
“弃械,那万一有人对咱们不利怎么办?”
“万人之军,何人敢动,去办吧,我自有主张,不待你进城,天子就会下令让你原路返回,切记,除了林正堂,不要见任何人。”
“是。”
“隆庆,你速去周家庄,让周全调一百人前来府中护章家安危,府中人手已经信不过了,全散了吧,多给些银子。”
“父亲,有的人可是跟了多的上,奶妈也要叫走吗?”
“走,统统走,就说避过这段时间,再让大家回来。”
“可是——”
“可是什么,章家出了内奸,你还不知道吗,没有内奸的里应外合,那么大的一尊金佛,说不见就不见了,此时不是儿女情长之时,速速去办。”
后院客房,仆人一下就没了,令谢诸葛大为震撼,由于之前护卫失手,尽数安排至章府外,现在内线也没了,不知章侯葫芦里卖什么药,于是到前院查看,只见来了一群农夫,在二少爷章隆庆的带领下干活,便上前打听。
“二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府上的仆人呢?”
“不瞒谢爷,这不是丢东西了嘛,报了官,人人都有嫌疑,父亲自然不会惯着,让这府上的下人都去受审。”
“那这些人是什么人?”
“周家庄的,就是我兄弟周全庄上的人,你放心吧,百分之百可靠,他们都是种地的。”
“种地的,那这周全可不是一般人,手下有这么多。”
“这不算多,庄上几百号人,还请了长年短工,是北都府第一庄,全庄这庄主,可比父亲这侯爷有权有势。”
“看来江湖传闻的玉门五侠,名不虚传,大少爷呢,今儿怎么没看见?”
“谢爷来此,我爹陪同,误了军营不少正事,派我兄长前去督军。”
“这样啊,看来我给贵府添了不少麻烦。”
“不是麻烦,谢爷是贵客,怎么会是麻烦,对了,我还得去安顿这些人,谢爷自便。”
“好,二少爷尽管去忙。”
章侯的这一招釜底抽薪,让谢诸葛大为意外,没想到这一介武夫,竟然也会了计谋,只好去找外援,然而到了门口,却被两名彪形大汉拦住,声称没有侯爷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府中信鸽已全部被杀,内线走了,谢诸葛急得团团转。
周道带着酒菜进入后院,又令谢诸葛吃了一惊。
“侯爷呢,半天了,也不见人影?”
“他老人家拜访好友去了,令我来陪谢爷喝酒。”
“拜访好友,他在北都府有何好友?”
“谢爷有所不知,侯爷待民如子,人人都是他的好友,不过他走时留下一句话。”
“什么话?”
“近日心神不宁,到玉门寺小住几日。”
“他去寺庙了,还要住几日,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
“北都府没事了吗,军营没事了吗?”
“昨夜大少爷已将军队带走。”
“章隆福把人带走了,带去哪了?”
“不知。”
“那金佛不找了?”
“找,我们来找。”
“你们,州府的捕快呢,我要见他们,误了此事,都要被杀头。”
“谢爷放心,东西在北都府掉的,一定会找回来,你就安心在此住下,等候侯爷回来。”
“那你叫州府的官员来,有要事相商。”
“我一平民,去使唤州府的官员,谢爷就不要为难我了。”
“你就说二王爷的信使叫他们,拿我的手信去。”
“小民只听令于庄主。”
“那你叫你们庄主来。”
“庄主这会正找金佛,当下章侯府,由小民作主。”
“你们——”
“谢爷,还是喝杯酒压压惊吧。”
“好,你们竟然软禁我,待我回到京都,定不会放过你们。”
“你要不吃,我就端走了。”
“吃,怎么不吃,难道还想饿死我不成。”
谢诸葛万万没有想到,章侯竟出此下策,可令他更没想到的是,喝下一杯酒后,便昏昏的睡去。
周道出了门,让四人轮流看守客房,领头的就是马头。
那么,谢诸葛的奸计会得逞吗,到底是谁偷走了金佛,章侯难道真的去玉门寺清修了,章隆福带着北都府的军队离城会不会受到阻拦,这场乱局到底如何收场?
只道是:
昔日知音变仇敌,侯爵解危施三计;
玉门寺中把心修,笼中困兽已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