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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天底下有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女人,丁娇当数之一。
没人知道她的过往,在五朵金花当中,她是最快乐的,她甚至醉生梦死,看透一切。
当她把西行的目的告诉巴乌子和苏云飞时,似乎发生的这些与她无关,她就是个过客,是个可以做朋友的人,而绝世江湖上传闻杀人不眨间的妖女。
但巴乌子和苏云飞是老江湖,即便丁娇以巨浪相赠,也不可能相信她所说的话。
“后面有个院子,铁花去收拾一下,让丁小姐住那,地方简陋,请丁小姐包涵。”
明知引狼入室,巴乌子还是把丁娇留下,石庙已经不安全,吴道子能找到,意味着更多的麻烦也会到来。
多了三个人,自然就要多煮几块肉,铁花在厨房里煮肉,苏云飞在灶前添柴。
“今日师叔杀的人,真是他的同门,也是我爹的同门?”
“梅门最出名的四个大师傅,也称为四大金刚,师叔是一个,你爹是一个,还有常祭酒和吴道子,这四个人在梅家时,可是比亲兄弟还亲,可惜那只是年少时,当初要不是吴道子叛门,师叔他们也不用躲到此处。”
“爹一直没讲过这些,没想到在月泉关还有两位师叔在。”
“三位老人家为避江湖纷争,隐居于此,我这一来,给他们添麻烦了。”
“这不关你的事,你来时,那帮妖女已经找到我家,打刀是假,寻找藏宝图是真,对了,我爹到底有没有藏宝图?”
“哪来的藏宝图,都是江湖谣言,不过,当年梅家的没落,倒是留下了一件信物。”
“信物,什么信物?”
“好像是一封信,宫里写给徐家的信,也是徐家衰败的证据。”
“宫里的人权势熏天,即便有罪证,又能如何。”
“那人做贼心虚,怕此事影响他的名声,故而派人来寻,吴道子便是其中爪牙。”
“这个吴道子,还是四大金刚之一,怎么这么不堪一击?”
“他早背离师门,沉迷酒色之中,身体早已败坏,不过他来倒是提了个醒。”
“不止是他一人来?”
“嗯,月影门或许只是来打探线索,麻烦还在后面。”
“那这封信,到底在谁手里?”
“师叔从未提及。”
“会不会在我爹手里?”
“这封信在谁手里,谁就会有危险,不过三位师叔都没有显露,所以他们三人都有危险。”
“那爹岂不是有危险?”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他开了刀号,就是要请君入瓮,别小看三位师叔,他们老了,但心未老,刀未刀。”
“月影门的妖女来这,肯定是为了这封信。”
“不管为了什么,咱都得小心,今天晚上,恐怕难熬了,一会你早些睡,我守着。”
“既然有事,我怎么能睡,我倒要看看,这帮妖女能作什么妖。”
大厅有一个火坑,火坑支着铁架,铁架上放着铁锅,铁锅里煮着月泉羊,香气四溢,火坑里还放着一个铁缸,里面煮着酒,酒沙棘酒,散发出无尽的温情。
巴乌子用刀割下几块羊肉,盛放在盘子里,放在丁娇面前的小桌上,又倒了碗酒。
丁娇双手捧起碗来,喝了一口酒,不由赞叹道:“常祭酒不愧是宫中酿酒师,这宫廷的手艺,堪称一绝,今日也学学宫里的娘娘们,喝上了美酒,巴前辈,晚辈有一事不明。”
巴乌子又割了几块肉,放在苏云飞面前的盘子里,随后坐了下来,喝了一口酒,又拿起小刀割了块肉,慢慢地嚼着,吞下肉后,又喝了口酒,才回答道:“丁小姐是想问,为何我们三人会分开而住,当初吧,我们三人到了月泉关,他们不想出关,只有我一个人出了,不过,出来了才发现,这石庙的下面,有一条通往月泉关的地道。”
丁娇道:“原来如此,你们是通过地道往来。”
巴乌子道:“是啊,我们每月都会聚一次,并在地道中设置了机关,谁要有事,就会触发机关,半个时辰之内,另外两人就会赶到。”
丁娇道:“你们躲到月泉关,是躲什么人吗?”
巴乌子摇头道:“在江湖上混,生死早已看开,还能怕什么人,我们厌倦了江湖,只想寻一安静之地安享晚年,姑娘之前所说的那封信,不在我们三人这里。”
丁娇道:“这么说来,梅家真有这样一封信。”
巴乌子道:“梅家家大业大,又有人在朝中做官,自然会有往来信件,只是有人别有用心,想把梅家人赶尽杀绝,编出什么惊天秘密,先是说我们四大金刚分走藏宝图,后又说带了绝密信件出走,我师父当年确有财物留下来,但比起宫中的宝物,差之万里,又怎么会惊动得了王爷这般人物,这一次把江湖各派诱惑到月泉关来,实则是想大家自相残杀,将不顺从朝廷的门帮除掉,借刀杀人,好阴险的手段。”
丁娇道:“巴前辈言之有理,可这江湖上的名门正派,表面上打着正义的旗帜,暗中却窥视梅家的财宝,传言梅家的这封信,关乎皇椅继承人,不知是真是假。”
巴乌子喝了口酒道:“我从未见过此信,即便有,早就毁了,丁小姐,我已在羊肉和酒中下了毒,不会要命,百日后方会恢复,你就安心在此休养。”
丁娇笑道:“姜还是老的辣,前辈给我下毒,万一有人来找麻烦,岂不是少了帮手。”
巴乌子自信道:“江湖代有英雄出,月影门崛起江湖,但苏家和铁家,也是有后人的,论功夫,巨浪未必能打得过春梅,而我们三个老骨头拼在一起,倒也不怕谁来找麻烦。”
丁娇还要问话,困意正浓,趴在桌上睡去,两名丫环也吃了羊肉,自然也睡去。
铁花将三人搬至后院床上,盖上被子,又将门从外面锁上,来到大厅。
酒香,令屋顶上的人,忍不住跳了下来。
这是一个长得像猴子一样的人,六七十岁的样子,白须,手中拿着一根大铁棒,足有百余斤重。
“我不是来打架的,只是路过,闻到酒香,来讨杯酒喝。”
巴乌子冷静道:“窜天猴,什么时候也成了朝廷的走狗?”
窜天猴道:“唉,说来惭愧,想要在江湖中有一席之地,得有个靠山,我与你没法比,你躲在边关,还能每天吃上月泉羊,喝上美酒,瞧瞧我们,奔袭千里,跑个腿,还得不到多少银子。”
巴乌子道:“你是为藏宝图来,还是为信来?”
窜天猴道:“你有什么?”
巴乌子道:“我手里只有刀。”
窜天猴突然挥起了大铁棒,朝着巴乌子的脑袋就砸了下来,快如闪电,令人措手不及。
人影一闪,铁花已徒手接住大铁棒。
窜天猴大惊,未想这娇小女子,竟然能单手接住这至少有五百斤力气的铁棒。
“你,你是何人?”
“我爹就是铁魂掌。”
“铁家的人,难怪能接住我的铁棒,撒手,再吃我一棒。”
铁花松手。
窜天猴却几个踉跄,铁棒险些脱手,正要再打,接棒的女子已经到了跟前,要不是房顶的同伙打下暗器,那只铁手或许已经掐断了猴脖。
苏云飞已经跃上房顶,将两人斩于刀下,尸体扔到了雪地上。
埋伏的几人,已从暗中出手,与苏云飞缠头。
窜天猴本以为躲过一劫,扔下铁棒夺门而逃,来到石阶下,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巴乌子拿着刀,已在此等候。
“巴大侠,我就是个跑腿的,不是来抢东西的,你我无冤无仇,何必呢。”
“你跑到我家里来,又是何必。”
“这,你大人有大量,饶我有一命,山水有相逢,以后——”
巴乌子的刀在夜色中如一阵风般滑过,终结了面前这个三流角色。
另一边,苏云飞已解决几人,来到门前。
“师叔,你没事吧?”
“我没事,进屋喝酒,今天晚上,恐怕是睡不好觉了。”
只道是:
梅门旧事系宫廷,王权当道步难行;
今朝把酒烟云散,狂风将至无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