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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17改,兄弟伙回重庆
惊雷号商船在西瓜岛顺利的出了货,大家的腰包又充实一些个。
胡雷看了时间,距离西瓜岛水产的旺季还有个把月,此地是南洋生态圈,物产相似。
“哥哥,你说,咱们这个月做啥?”
“玩。”
“你真是我的潇洒哥。”说完这句话,胡雷一溜烟跑了。
“嗳你等等老子!”……
两兄弟在船上绕着舷侧跑步,一边跑一边谈话。
归心
中午聚餐时,胡雷跟大家商议着驻扎本岛休息,一边等待物价回落,就进购一船水产去越南贩卖贩卖。
听说去越南,蟹方突生归心。
在船上劳作了十一个年头,每隔两三年才回家一次,说实在的,老家的老屋也旧了,他小时候的阁楼漏风咯!上次过春节,屋子住不得,还是在姑姑家过的,为这个,他有时候睡不着。
蟹方下定决心,终于把自己的十六股作价卖给了一个船员,卖股份得到的一部分钱寄回家。
(十六股是二十六万多,他身边留了六万,其余的大头填了一张浦发的支票用EMS寄回家,随信他嘱咐爹爹赶紧把他小时候的阁楼修好,再和村支部商量商量,看怎么能启盖启盖房子。)
信发出,蟹方长出一口气。
这一天晚上,恩施哥和胡风请他吃烧烤喝啤酒,酒到好处,开口问:
“方哥,我们看你今天好得意?”
“嘿嘿……没有啦?”
“玩深沉不得小买卖做,说说,是不是家里来信了?”
“没啊,是我给家里去信了。心里面还挺高兴的今天。”
“好哇。喝一个!”
咣!---三个的搪瓷缸子乱碰一气,大家盹盹盹喝下一大缸子青啤。
“方哥怎么恁得?说真的,你有啥想法了吗?”
蟹方沉默不语,只喝酒。
这么滴,胡风把这事情搁过了,不提。
物价顺杆儿爬
过了月余,水产价格不降反升;胡雷和几名船员下船,访问市场行情,多方打听,方知有商人托市,胡雷好似凉水泼头---当时的热血凉快不少。回船招大家商议怎么办?
有一个老船员弗朗西斯科-克莱门特,他说,“附近有一个小岛,只有本地人知,出产鸟粪。鸟粪可以卖,且价格很稳定。”
蟹方深为赞同。
听这个平日里蔫不出溜的船员突然开口,胡风和恩施哥对视看了一眼儿。
大家说要再等等,也许过一阵子水产价格就好了呢?
胡雷一拍大腿,“买鸟粪!”
又问克莱门特,去哪里脱手?他说,“岘山港。”
于是胡雷力排众议,在一周内购入一整船鸟粪,北上,绕过蒂文海、棉兰老岛,在岘山港出货,其利润是茶油的二倍,众人方服其远见。
水手们摊钱请克莱门特喝酒,放着他们酒桌子咱们不提。
只说惊雷号北上,在西沙绕了一圈,众人感慨祖国的地大物博。
地近中国,北望故乡,大家有点那个意思。
这时候,蟹方私下对胡雷说,“想把剩下的股份送给胡雷,自己就带几件平日的衣服回乡去。”
胡雷苦留不住,央胡风他们劝一劝,再船上多帮帮。
胡风和几个船员和蟹方过得好的也都来说,蟹方主意已定。
于是大家买酒、菜、果,做了一个大份盘鱼头汤,恩施哥亲自下厨,送他。
蟹方第二天下船,轻装取路胡志明市,坐车回重庆。
第三天,胡风不放心他,怕路上喝酒误事,请恩施哥一道去,请示船长,船长同意,于是恩施哥一天行两天的路,火速追上蟹方,两个一起行。
“恩施郭?!咋个是你?!”浦一停步,蟹方发现柳恩施像一根大树站在面前。
“好家伙!!仁兄从彩云之南北上巴东,这么多好吃好喝,啷个少的了我的份?再嗦?路上兄弟伙有一个照应哟?则是风雷兄弟们的心意哟!”
“……”只见蟹方眼圈有点红。
两个于胡志明小道款款而行,欣赏那南越风情,不胜向往,好像穿越了一段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