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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潇潇寒风起 / 第一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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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翩然男子手持长剑,凛冽的风拂过剑身,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杀戮的气息。
  几千个士兵举着枪矛,胸前都举着战盾,却不敢近前,他们早就听闻少年的威名,此人正是传闻中可以驭龙的萧然,名号可以说是震烁四方。
  为首的将军,也算有几份胆量,正想冲杀过去,但是骑着的战马却往后退了几步,气得他破口大骂,“他娘的,连马都怯战!”
  马都惧怕眼前的萧然,更何况人呢。将军只得滚鞍下马,他的职责是拱卫皇城,拼了性命也得听从旨意,保护圣上安危。
  “众将士听令,冲杀过去,谁拿下萧然项上人头,拜将封侯,赏万金!”将军划破空气的喊叫声,伴随着喧天的喊杀声,彻底将山谷埋没,士兵们面对死亡,也不再畏惧。谁人不想荣誉傍身,成为盖世无双的英雄呢?
  萧然的身边,只有一个忠实的随从萧彦霖,他跟萧然一样,没有被眼前的景象吓倒,因为他们都抱着必死决心。
  “不知道淑儿和萧尘离开京都了没?哎。”萧然长叹一口气,他的语气里透露着一丝不安,淑儿是他的妻,萧尘则是他年幼尚在襁褓中的儿。当初拼杀四方,征战诸国,威名远播,萧然也没想过自己会落得此等结局......他早已对一切失望,对这个社稷,对庙堂上那群奸佞之人,残存的信念不过是想知道自己的妻子能否逃离那重重围捕的京城。
  “主子,”萧彦霖回过头跪倒在萧然面前,手中的长剑似乎也不再锋利,“来世再见,下辈子属下还愿再跟随您!”
  “跟随我那么多年,累了吧?”萧然用怜惜的眼神看着萧彦霖,他的眼角不经意间滑落了泪水,可恨的江山,可怜自己亦兄亦友的仆人。
  “不累!跟着您的这些年,跃马扬鞭,酣畅淋漓!”结局已定,萧彦霖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其实,他们都累了。他们呕心沥血打下的江山,不过是尘归尘,土归土,一片狼藉而已。
  战马撕裂天空,兵刃划破黄昏,厮杀过后,一抹夕阳的余红映衬着两人的鲜血,终归是他们将自己的躯体还给了大地。
  从始至终,萧然的眼睛一直望着那帝都的方向。禁军胜利的欢呼声,反倒让周围的一切显得凄凉,将军劈下萧然的头颅,却不免疑惑,他为何不驭龙御凤呢?传闻的难道不是真的?
  柳云淑带着萧尘躲进一处僻静的乡村茅舍中,这里离城门并不远。
  茅舍的主人叫谢玄,是当年萧然统领下的“白袍军”的一员。当年跟着萧然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如今白袍军被皇帝下令裁撤取缔,将领们一律被控上谋反罪名,只有这些老兵,残兵尚有一条活路,让人唏嘘不已。
  “夫人,你且在此休息等候,家中简陋,请夫人宽容,我这就去找南鹿郡公。”谢玄双手作揖,不等淑儿回复,便退出门去。因为此时不容许任何停留,即便用生命,也要护住萧然的遗脉,黄昏时间,城门便得关闭,再想逃也是插翅难飞了。
  柳云淑抱着萧尘,小家伙明眸朱唇,天真无邪的眼睛紧紧盯住母亲憔悴的脸庞。
  “也不知道你父亲怎么样了,但愿他能逃出去,我们一家三口隐于世间一隅就好。”她抱紧了萧尘,仍心存一丝希望。
  幼小的萧尘,用一个纯真的笑容安慰着母亲。母亲亲了亲他,亲了亲萧然给的定情玉佩,就好像她的夫君还在身边一样。
  另一边,谢玄已经站在南鹿郡公府前,这郡公府门显赫非凡,朱楼青瓦。
  “烦扰门人通报,小人谢玄求见南鹿郡公,”谢玄作了一个揖,从披襟里掏出一串五铢钱递了过去,“先生,烦扰了,小小心意拿去吃茶。”
  “有何事?请先言明,我再禀报,若是庙堂高官求见,老爷称一律不见,不然怪罪于我,我也吃不了兜着走啊。”看门的奴才也是小心翼翼地询问着谢玄的来意。
  可见南鹿郡公一片赤诚之心,唯恐庙堂浊气污了高贵华府。
  “箫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烦扰大人照此通禀。”谢玄再作揖,他行若无事,但心里却焦急地不行了。
  “箫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箫声咽,秦娥梦断......门人疑惑地重复着这句话,走到内堂高院中去了。
  箫声咽,萧郎已死。
  不一会儿,门人就跑了出来,将谢玄恭敬地请了进去。
  过大门跨庭院,无一处不是轩骏壮丽,山石树木,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桂花香沁染着院内角落,给整座府邸增添着一份高雅。
  “先生,这边请,老爷请先生稍坐片刻,他换好衣裳就来。”门人毕恭毕敬地引路,右手指向了东厅,随后就离开了。
  谢玄整装入座,南鹿郡公的威名远播四方,他自然应当重视,再加上他与萧然同属朝廷正气之流,更让人可敬,毕竟偌大皇庭,佞臣数多,只有他们两个忠心耿耿,为官位重却仍举步维艰,而今,南鹿郡公是他将萧然遗脉送出京城的唯一希望了。他开始变得焦急起来,因为仅有四个时辰了。
  正欲沉思间,南鹿郡公走了进来。谢玄赶忙叩拜,并沉重地说道,“南鹿郡公,先主是萧然。”
  眼前的人正是南鹿郡公李皓尘,名意为“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而他本人,当年也是玉树盈阶的男子,虽年逾半百,但身材也依旧矫健有力,腰间仅佩一条华贵玉带似乎彰显着他得到的至尊荣光。而东厅客堂正中央悬挂的一副“南鹿郡公出征图”,画中人便是年轻的李皓尘,年方一十九的他更是巍峨壮硕,正欲策马扬鞭冲阵杀敌。
  “你为何说先主?难道萧然他?”李皓尘一脸疑问,却又仿佛预见了结果一样。
  “是,先主望郡公知悉,他那年幼的孩儿和遗孀......望郡公搭救他们!这是先主秘发的绢书,请过目!”谢玄神色恭肃地将绢书递交上去。
  一字一句,触目惊心,悲伤和愤懑顿时体现在老人的脸上。
  “岂有此理!”李皓尘握紧拳头,重重地拍打着桌子,“这群朝臣有违天伦,陷害忠良,罄竹难书啊!”
  “郡公,黄昏时刻,城门一关......”谢玄急忙将话端引回来,生怕耽搁这件更重要的事。
  “容我想想,容我想想。”李皓尘满脸忧心,眼下萧然已死,他自己归隐府中,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的谢玄如坐针毡,他怕事情闪失,恐误了嘱托,他甚至想到了拿命冲城门。忠义二字,的确需要担当。
  “这样吧,我假称府中下人死亡,让萧夫人和孩子藏在棺材中,城门官是我昔日部下,我即刻派人去那走动一下。”李皓尘向来以智谋出众,勇猛威武著称,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随即便唤来管家,一切都在紧锣密鼓进行中。
  离黄昏还剩一个时辰,管家来报,“老爷,都已经安排妥当了,”管家关切问道,“可是......您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雷霆暴雨呢?”他的眼睛里开始泛着泪花,为多年的主仆情怀不免哀伤。
  “我已年老,该享受的,也享受了。想当年跟着先皇东征西讨,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李皓尘脑海里闪出少年时的画面,破契丹,斩柔然,“先皇基业既已不保,也没有脸面苟活于世了,追随先皇去吧!”
  临近黄昏时分,一只从郡公府出发的发丧队伍出了城门,便一路向着西北前行,所有人神情悲伤,但离奇的是,不管是男子女子,双眼都是深邃而锐利,犹如刀锋般让人不寒而栗。
  白幡飘荡在黄昏的眼角下,谁也不知道这只队伍去了何处。
  南鹿郡公府的桂花已逐渐凋落,第一场寒雪随即飘然而至。在奸佞之流的蛊惑下,皇帝派人诱杀了南鹿郡公,举世震惊,自此,朝内无忠言,昏暗在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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