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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楚剑山庄宣退隐 江湖绝迹啸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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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剑山庄范围非常大,坐落在连绵起伏的三座山上,号称“三叠门”。
  第一座山叫前叠门,山腰上的扶义厅一般是接待来访宾客用的。
  第二座山叫中叠门,是山庄内弟子练功议事的地方,机关重重,闲人免进。
  第三座山叫后叠门,是楚天舒、楚沐旸以及四大令首的居住地,连弟子们都非召唤不得入内,以免打扰楚沐旸的休养。
  此次楚沐旸的灵堂就设在前叠门的扶义厅。
  得知楚剑山庄的少庄主病逝,对于武林人士来说不算是太意外的事情。
  凡是听过楚沐旸这个人的都知道——他从娘胎里出来就带着伤,弱不禁风,早些年连路都走不了。
  起初为了少庄主的病,整个山庄的人遍访名医,但最终仍是无功而返。
  久而久之大家也都接受了一代豪侠楚天舒的独子是个“病秧子”的事实。
  今天是满头七的日子,扶义厅里一片肃穆,唢呐奏着丧乐如泣如诉,整个灵堂挂满了白帐,灵堂外挤满了前来吊唁的各色武林人士。
  楚天舒的亲朋故友一批一批地赶来安抚;很多曾经受过楚剑山庄恩惠的人也前来悼念;当然人群中少不了还有一些想来凑热闹好事之徒。
  在灵堂上座着的楚天舒,眼中噙着泪,一言不发。
  痛失爱子,一夜间他便苍老了许多,哪里像是名动江湖的“啸天剑”,分明就是一个可怜的垂暮之人。
  “师父,座上那个就是大名鼎鼎的楚庄主吗?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老头啊!”一个青衣后生小声地问身旁的中年人。
  “闭嘴!无知小儿,你懂什么,楚庄主一剑斩笛魔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谁的肚子里呢!”
  青衣后生吐了吐舌头,又道:“我看楚庄主旁边站着的那四个人好像挺厉害的。”
  没等他师父再开口教训,旁边就有好事者搭腔:
  “你小子眼光不错,那是楚剑山庄的四大令首:最左边的是‘梅花镖’袁书,年纪最长,暗器功夫了得,庄内一应事务都由他打理;最右边的是‘君子兰’刘希音,排行第三,待人客气但不苟言笑,武功比不上其他几位,但是可以根据一些蛛丝马迹追查行踪,心思最是缜密;中间的‘竹判官’莫如海,手中特制的判官笔,笔头一端藏着针灸用的针刺,笔尖一端是锋利的尖刃,他的医术在江湖的名气比他的武功要高;后面那位‘大菊手’曹嵩平,年纪最小,武功最强,自创的一套掌拳双攻独步武林。”
  听着这位素不相识的看客对楚剑山庄的事娓娓道来,青衣后生满是好奇,还想再细问,却被师父一个严厉的眼神止住了。
  后生不敢再造次,这是师父第一次带他出来长见识,对于江湖上的事颇感兴趣,到处侧着耳朵听大家都在讨论些什么。
  “楚庄主是个大好人,还救过我们全家的命,好人为什么没有好报呢?”
  “听说这位少庄主是在娘胎里就被仇人打了一掌,楚夫人临死前用尽全力才把他生了下来。唉……从小瘦得像只小猫,能活到十七岁也算是不容易了。”
  “嘘……小声点。”
  陆续有江湖中人到场,熟识的彼此打招呼,也有年轻后进听到什么大人物,主动上前结识。
  这场丧礼俨然变成了一场武林聚会,只是大家面上不好过分高调,都在低声攀谈。
  “不就死个儿子吗?这么大张旗鼓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成了孤家寡人么?”不知道哪个女人幽幽说了一句。
  这一句话惹了众怒,场上女人并不多,大家很快就把目光聚集到一个头戴白簪花的中年妇人身上。
  也是这一句,有人心底犯了嘀咕:楚天舒的声望如日中天,也出了名的侠肝义胆,但是这个儿子却鲜有人提及。这次大家来参加丧礼固然是给楚天舒的面子,但楚天舒也似乎把丧礼办得过于高调了些。短短几天竟来了这么多人,难道竟是他有意为之?
  大家正窃窃私语时,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跳了出来:“白刹,你夫妻二人作恶多端,楚大侠杀你男人是为民除害,好心留了你的狗命别不知好歹!敢在此地闹事,看我不替楚大侠把你嘴缝上!”
  说着,把腰间的双锤拔出,双手提腕发力,一口气使出“惊雷”、“骤雨”、“疾风”三招看家本领,竟是要扑杀过来。
  只见白刹一个腾挪转身,堪堪躲过扑杀。
  “好你个狗拿耗子的东西,我自说我的,与你何干,莫非你是他家看门狗?”白刹一边躲闪一边回骂,嘴上功夫比脚下功夫更了得。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身素衣的袁书一个鹞子翻身来到两人中间,左手一抬把彪形大汉的双臂拦下,再一侧身白刹就被挡在他身后。
  大家忍不住一阵惊呼,虽说只是这一招,四大令首头号人物的武功便让众人开了眼。
  袁书对彪形大汉拱手道:“张大侠,今日少庄主出殡,不宜动武,多谢好意。”
  原来是“龙山双锤”张城,当年楚天舒曾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正愁没地方报恩。
  白刹趁袁书不注意,早已逃之夭夭。
  忽然,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高喊:“季大侠来了。”
  “西苍刀”季名风是楚天舒几十年的好友,这一刀一剑在江湖中行侠仗义的故事一直被传为佳话。
  得知老友的独子病逝,他日夜奔赴,一路上跑死了三匹快马。
  季名风正要走近楚天舒身旁,却被袁书礼貌而又不失体面地拦了下来。
  “季兄远道而来辛苦了,请到座上稍作休息。庄主心力交瘁,不便招待,还请见谅!”说着,便将季名风带去了大厅侧面的一排位置落座。
  季名风看见楚天舒一言不发,只对他略略颔首示意,满腹狐疑:他年长楚天舒三岁,平日里常有往来,楚天舒一直礼数周全,尊他一声大哥。如今虽有丧子之痛,也不至于连招呼都不和他打一个吧?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四大令首所站的位置看似随意,实际上却有意无意地将楚天舒护在中间的位置,无论是谁想靠近都会被礼貌地拦下。
  现在这种情形,季名风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行过去和楚天舒交谈。他盘算着等丧礼过后,再私下问问楚天舒到底怎么回事。
  楚沐旸出殡的时间到了,袁书示意唢呐吹打停下来。
  他走到灵堂中间,对着大厅内外众多到场的宾客拱了拱手,哽咽道:
  “各位武林好友,今日我家少庄主出殡,承蒙关心前来吊唁。今日除了少庄主头七下葬,还有一事,想请在场的诸位做个见证:庄主因痛失爱子,多日来茶饭难咽,如今已是心如死灰,决意退出江湖。从此虔心礼佛,为少庄主诵经超度,盼其早日投胎。我们四人与楚剑山庄一众弟子尽皆散去,各寻前程,与楚剑山庄再无瓜葛。诸位下山后,机关启动,三叠门关闭。请勿擅自闯入,否则死伤不论。”
  袁书的话音未落,人群中就躁动起来,大家议论纷纷: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有的人表示理解,毕竟楚天舒唯一的儿子没有了,楚剑山庄再风光也无人继承;不少楚剑山庄的老朋友觉得此事蹊跷——堂堂一个武林大家,完全可以考虑过继一个儿子或选个徒弟来将楚剑山庄继续发扬光大;也有人惋惜从此武林少了一个可以伸张正义的大侠,颇为遗憾;还有替四大令首不值的,他们为楚剑山庄奔走多年,到了这个年纪还要被赶下山去自谋出路;更有甚者幸灾乐祸,认为是楚天舒风头太盛,最终乐极生悲。
  最难以接受的就是季名风,若非他亲眼看见楚天舒还坐在堂上,又素知四大令首乃楚天舒最信任之人,他甚至怀疑楚天舒是遭人胁迫了。
  看着楚天舒和四大令首悲痛欲绝的神情,又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一向铁骨铮铮的楚天舒,怎么会如此一蹶不振呢?
  毕竟楚沐旸生病多年已是事实,多少名医都诊治过了,即使能活过十七,也未必活过二十七,楚天舒应该早有心理准备才是。
  只见楚天舒缓缓地站起来,朝众人拱了拱手,大家顿时安静了不少,都想听听楚天舒到底是怎么想的。
  结果楚天舒用袖子拭了拭泪,慢慢扫视了一圈众人,竟然一言不发,也不顾大家高喊“楚庄主”,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内堂。
  季名风也高喊着“楚贤弟”,但楚天舒毫无反应,仿佛没听见一般。
  楚沐旸的棺木被慢慢抬起,伴随着又响起的唢呐哀乐,抬往后山去。
  四大令首分头向众人致谢寒暄,多谢他们来送少庄主一程,但也客套而又坚决地请他们下山,楚剑山庄准备闭门封山。
  刘希音走到季名风身旁,虽然脸上一如既往地毫无表情,语气中却满是感慨:“二哥有一言让我转告:能与季兄相交,足慰平生,望多加珍重。”
  季名风问刘希音:“楚贤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常说武功越高,责任也就越大。旸儿虽然不在了,楚剑山庄还有那么多人需要他,我不相信他会如此不堪一击,选择退隐来逃避现实。”
  刘希音低声道:“此时人多嘴杂,不便多言。日后若有人拿着另外半边玉佩,请看在二哥的面子上助他一臂之力。”说着,刘希音悄悄递给季名风半块玉佩。
  季名风待要细问,刘希音示意隔墙有耳,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无奈之下,季名风只好收下玉佩,怏怏不乐地随众人下了山。
  楚剑山庄有两百多号弟子,有自幼跟随庄主和令首们习武的;也有他们行走江湖时救下来后就留在山庄里的;还有一些是慕名前来拜师的。
  今日袁书突然叫所有人收拾行囊下山,一时间大家竟然不知何去何从,于是纷纷跪在灵堂外,希望庄主能回心转意。
  袁书看着这些亲如子侄的弟子们,心中也是万般不舍。
  可是有更大的事摆在他面前,已经顾不上多愁善感了。
  他咬咬牙道:“从今往后,你们和楚剑山庄再无半分关系。若念及庄主的教诲,望尔等下山之后勤学武艺,路见不平时能仗义出手,不枉庄主一番心血。”
  说罢,他狠心地将弟子们赶至山门外,转身离去,关闭前叠门。
  自此,楚剑山庄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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