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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孟巧虞双手环住了秦恩浔的脖颈。
“那一年,一个贫穷的村子中,一个女孩降生了。”
……
旧世历两千年,一个女孩诞生于一个贫穷的人家中。
“怎么是个女孩!”一个男人看着女人生出来的孩子是个女孩,当时就怒了,直接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不管身后的女人如何哭喊。
“孟筠,女孩就不是你的种了吗!”女人大喊着,想要将男人留住,但无济于事。
在这个贫苦地方,他们从骨子里就认为女孩的地位终是差男孩一等,因为女人的劳作能力比男人差,而且在将来女人出嫁的时候,意味着她与这个家庭的联系就少了,而且在她出嫁前家中还要多一张嘴。
“再怎么说,她也应该有个名字吧。”女人再次开口。
男人住足了,他也很不忍心,但现实就是如此,在他们家所有人看来,生女孩就是一项罪过。
“巧愚。”
男人离开了,接下来的几个月都不曾再来看她们母女。
七年后,女孩长大了,她叫孟巧愚,愚钝的愚,但她的母亲不这么认为,她本来就没有什么过错,不应该有这样一个名字,于是她在教孟巧愚写自己的名字时,偷偷的教她将愚写成虞。
“孟巧虞,这就是我的名字吗?”女孩拿着木棍,在地上比划着,很久才学会写出自己的名字,她看着这三个字若有所思。
女人在一旁看着,她回想起了自己的经历:原本她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只因为被人拐骗,卖到这个地方,嫁给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强迫她生下了孩子。如今她已有了牵挂,再离开这个地方是不可能了,但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有如此命运。
又过了十年,在这期间里,村子中闹了灾,饿死了许多人,男人的尸体被埋葬了起来,女人则是随处一丢,任由其腐烂。
不出意外,这里又闹了瘟疫,这次几乎没有人逃过去,但孟巧虞幸免于难。
一些人来到了这里,他们打着赈灾的名义,挑挑选选,男人则是被他们打发到偏远的地方当苦力,女人则是被卖到类似于红尘阁这种地方。
那一年孟巧虞十七岁,年岁正好,姿色也算得上倾国倾城,成了红尘阁的头牌,许多男人前来只为一睹她的面容,但孟巧虞的脸上总是带着一抹悲伤。
再之后,她便染上了欲望之罪,她不能克制,只能在发作的时候不再出楼,将自己锁在房间中,无论谁来全都不见。
红尘阁的老板为此发了许多愁,但又因为她在这里的地位也不敢轻易动她,只能由她来。
孟巧虞二十五岁那年,一个蒙面的男人走进了红尘阁,他对着老板说他能治好这种疾病,这可让老板高兴坏了,连忙让孟巧虞出来与他相见。
当他在见到孟巧虞的那一刻,时间被他暂停了,只听见男人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无时。”
再醒来,孟巧虞已是在一个小房子中,男人拿出她的身契,一把撕碎,洒向空中,任由那碎片随风飘远,至此,她彻底自由了。
……
“你知道吗,我对师傅说了许多傻话,可他什么都没有回答,但是我发誓,若有人可以将我从苦海中带出,我便是他的人。”孟巧虞讲述了她的过去。
“所以,那个人是我?”秦恩浔指了指自己,他回想起那天自己一把撕碎孟巧虞的身契,便明了孟巧虞的用意。
“至此至今,你还要装傻?”孟巧虞眸中含有一丝热泪,仿佛随时都要涌出来。
“不不不,巧虞姐,你误会了。”秦恩浔连忙摆手,想要擦去孟巧虞眼中的泪。
“你是嫌我脏吗?”
秦恩浔被这一句弄傻了,伸出的手停在了空中,一时不敢动了。
“姐姐我未曾接过客。”
说着,孟巧虞便脱下了衣服。
秦恩浔哪里见过这种场景,连忙闭上了眼。不得不说,孟巧虞的魅力很大,但秦恩浔此时还能抵抗得住,但他也喝了酒,不多时酒劲便上了头,也彻底丧失了理智。
……
“老板啊,你这脸上的唇印是怎么回事?”
“你这样可不能出去,赶紧洗了去,这像什么话?”
秦恩浔一起早便不见孟巧虞,刚要下楼来找刘勇,却不想被后厨的人一阵打趣。
他来到铜镜面前,仔细看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脖颈处有两个发红的唇印。
“你小子,我叫你去看看,你干了什么。”刘勇一边拍秦恩浔一边笑,他已经从后厨的口中知道了这件事,但如今他们已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他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是年轻人。
“四叔,我昨日喝醉了……”秦恩浔有些不好意思。
“我叫你去看,你怎么还喝上了,算了,她在阁楼等你,快去吧。”刘勇拍了一下秦恩浔的后背,将他赶出了后厨。
秦恩浔一路从后厨来到了阁楼,只见孟巧虞正在阁楼的台子上吹着风,他走过去,轻轻的拍了一下孟巧虞的肩。
“早晨冷,别着凉了。”秦恩浔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孟巧虞的身上。
“浔,我昨日……”孟巧虞见他来了,脸有些红,对他也换了称呼。
“我会对你负责的。”秦恩浔打断了孟巧虞,一把将她揽进怀中,紧紧的抱住。
此时,另一个隐蔽的世界中,一个男人正在衙门中处理着事物,突然他放下了手中的笔,抬头向天天外看去,一双眸子如星辰般闪亮。
“接下来是谁呢。”
……
“爷爷,他醒了。”
乞丐睁开眼,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努力的晃了晃头,想要回忆起什么,但这一举动让他头痛欲裂。
“你现在还不能乱动,赶紧躺着。”老人走了过来,查看乞丐的伤势。
“多谢各位。”乞丐抱拳,他还是有些印象,正是面前这几个人救了他。
“无非是举手之劳,不过为何你伤势如此之重,还流落街头?”老人开口询问乞丐的身世。
“我不知道我是谁,我只知道一醒来便看见了你们,再之后便是现在了。”乞丐摇摇头,他确实只记得这些。
“罢了,你只管在这里养伤吧,有什么缺的只管开口。”一个少年拿着一碗热汤递给了他,他伸手接过,但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了一幕记忆的片段。
他捂住了头,想要回忆,但却抓不住任何一丝记忆的片段。
“小心你头上的伤,也不知谁下的这么重的手。”少年看乞丐头上的丝带有些松动,又给他系好了。
“有什么需要,你可以与他说。”少年领过来一个仆人,让这个仆人专程盯着他养伤,然后便离开了。
“爷爷,我们当真要管他到底吗?”少年与老人离开了房间,这才忍不住询问。
“我总有些预感,收留他未必是一件坏事,而且咱们也不缺什么,多一口人而已。”老人抚了抚胡须,毫不在乎的说。
“你去问问星落近些日子的盈利如何?”
“是。”
“有事要发生啊。”老人自语。
“星落,爷爷问你最近生意如何。”少年找到被叫做星落的女孩,传达了老人的意思。
“哥,你就放心吧,咱们沈家在这里还没有竞争对手,自然是前景大好。”
几人是岳州沈家之人,在这片大地上,沈家可谓是独揽一方,几乎每个行业沈家都有涉猎,每一脉都是独立出来,掌管一个行业。
沈星落看着一脸严肃的沈月隐,不禁笑了出来,说别的不敢保证,但是她对于家中产业的打理可谓是相当精明,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岔子。
“那便好,这样一来主家给咱们的压力就会小很多,爷爷也能省了不少事。”沈月隐叹了一口气,也放下心来。
“那个乞丐醒了吗?”
“醒了,但是之前被人伤了头,如今什么也记不得了。”
“看起来也是个面善之人,爷爷的眼光不会错的。”
老人名叫沈临天,虽然出身大户人家,但却在相面这一块是一把好手,对此家族中有人对他颇为不满,认为他在弄的不过是欺瞒之术,为此还下了一个局,让他们这一支来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干着一些没人愿意干的活,可不想沈星落将这里打理的一切都井井有序,这也让那些人没了办法。
“也许吧。”沈月隐起先对沈临天也是有一些不满,但随着沈临天结交的人越来越多,那些人的品行与行事都不错,他也渐渐改变了思想,如今也是认可了沈临天。
……
“沈临天。”男人坐在衙门里,用笔写下了这个名字,然后便停下了,纸上的名字跃然而动,笔墨晕开,在纸上仿佛一个树干一般,向外发散着枝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