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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血宝马入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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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次见识到成群的血色宝马了,炙热的阳光下一匹匹马儿在悠哉地吃草,不大的驿站屋檐下十几个身穿红衣帽的正互相传递着食物。还记得第一次看见这些红马时,自己刚从森林逃出来,在一个北方的小镇上要饭。刘卿想到这里忽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但正横卧在一堆马草上,刘卿感觉身上一轻,随即便昏睡过去。他太累了,为了来到最近的驿站,他走了一天一夜。
  “走了,该启程了,兄弟。”一胡子拉碴的马夫同一位小伙子轻声说到。随即一阵尘土飞扬,二人二马便没了影。“他妈的姓孙的先跑了!这个乌龟王八蛋!”人群中一阵乱轰,十数匹马相继离开,“不等老马吗?还有那个后生。”“等什么!他妈的老马跑这趟路的时候你小子还没出生呢!赶紧回去赚你的钱吧!这乱世,还有空管别人,真的是!”
  原来还有两匹马停留在原地吃草,正好有一匹挡住了刘卿。这时一老一少从草丛蹿出来,“他们果然先跑了,爷爷现在怎么办?”只见那个少年正手提裤头,脸上显露忿忿神色。“我当时真不应该吃大叔那羊腿的。”而那老人确只是皱了皱眉,突然眼睛一亮,随即黯淡。“走吧。”老人抢先一步来到刘卿身边,两只手拎起刘卿,随手一丢让他趴在马背上。老人也是骨瘦如柴但拎起刘卿确感觉如此轻松,老人也不禁心中暗下一跳。那少年突然见到小孩以及爷爷的举止顿时一头雾水,随即问道“爷爷,这小孩?怎么回事?”爷爷只是冷冷回答“别问,快走!”少年心下一紧,得知爷爷一反常态,不由得关心起来,“爷爷,你怎么了?”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老人缓缓回过头来,长叹一口气,一本正经地说:“孙儿啊,你可知你奶奶和弟弟都在等我们回去的饭钱呐,那个孙老二说好队伍一起回去领赏钱的,谁知撇下我们自己先跑了,事已至此,我们的赏钱怕是会被那个姓孙的给领了。”“那怎么办呢?”少年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问。老人沉默不语。
  两人骑上了马,显然是没有刚刚那般心急了,马儿也逐渐放慢速度。少年又问:“爷爷,你们从煌阳到我这来应该也不是为赚这等跑腿费吧。诶呀爷爷,你有什么打算告诉我啊,兴许我也可以帮忙筹划筹划。”老人望着草原上一轮落下的太阳,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父母早亡,我们一家全靠煌阳城外的几亩地过活,本以为可以这样安稳度过一生,谁知道三年前北方的狄族确突然南下,那可是煌阳啊,我大邑商的北都啊,就三天,就三天啊,煌阳城全城尽破,我当时看到一团巨大的火焰爆炸开来,整个煌阳城的居民蜂拥而出,我也拉着你弟弟和你奶奶顺着人流一路南下来到这,后来才知道是杨将军在前线将狄族部队挡在了曲阳之外。”“这我都知道啊”“我听说南都夜弦新建了一座新式学院,为我国培养新军,你就投军去吧,也算报答杨将军对我们的保护之恩。”爷爷盯着如血的晚霞,语重心长地说道。“爷爷,实不相瞒,我正打算到夜弦去投军咧,我们贴的报名状上说新军会教曾经密不外传的法术,孙子我早就心动已久,就等爷爷你这句话了。”“你的学费我来想办法,至于你奶奶你弟弟,我准备带他们继续向南,到文水旁置几亩地继续过活。你要是能活着回来,记得到文水来找我们,啊。”已是夜幕,少年没有看到爷爷脸上两条泪痕反着若隐若现的光。“言重了呃爷爷,我肯定会平安回来的。”少年嬉笑道。老人没再说话,两人两马不紧不慢地走着,正是月黑风高,沿途的树枝与树叶沙沙作响,二人相顾无言,安静一路。月亮当头,照明不足,两马并排二走,只顾看眼前的少年似乎忘记了爷爷背后的小孩,竟忘记了发问。那小孩倒也挺配合,全程没发出一点声音。但其实刘卿很难受,以肚子为垫趴在马背上,还要忍受马大腿的颠簸,况且老头将他拎上马背时,他就已经醒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卿只感觉下半身已经麻木,仅剩一点知觉。马儿终于停歇了,迷糊之中的刘卿也瞬间清醒过来,睁开双眼还是一片朦胧黑。
  “呐,把钱拿好,去了学院要好好努力啊。”“放心吧爷爷。”然后颠簸又来了,刘卿知道那个少年已经走了,“不知道这个老头要带我去哪,但愿他快点吧。”又迷糊了一阵子,天边开始亮了。“该死的马终于停了。”刘卿心里庆幸。
  “欸,小孩收不收。”老人眼神躲闪,时不时向两边张望,显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看看吧”刘卿只听到漫不经心的语调,随即被拎下马来。“这……也太瘦了吧,两吊钱,最多两吊钱!”刘卿只觉得被陌生人用力地乱摸有些不舒服,等陌生人一回过头去,准备交给老人钱财时,刘卿头也不回,撒腿就跑。老人拿过钱后就算看到了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径直骑上马跑了。看到刘卿逃跑后,谁知那陌生人确也并不着急,“带到林木匠那去。”听到这,刘卿有点疑惑,环顾四周,四下无人,他小心翼翼地跨出大门,谁知他左脚刚迈出,眼前便一片漆黑,紧接着身体感觉被扛了起来。知道自己被蒙住了,被扛着的感觉比睡马上舒服多了,他索性不挣扎了,安安稳稳地休息了一下。
  “……林老哥,我这个苗子保证您见了喜欢,说好了,十两银子。”
  那位称为林木匠的人显然不会说话,看见刘卿后明显觉得这十两银子有些不值,见他迟疑,拐子又说:“林老哥呀,你都七十多了,打了一辈子光棍就算了,但你这当世鲁班的技艺总要找人继承吧,况且这小子聪明着呢。”随即脱下我蒙着的头套继续说道,但这次他突然放低音量,凑近林木匠耳边“我前几天好不容易派人在失地找回这么一个孤儿,真的光成本我就花了八两啊,卖你一个人情,九两收不收?”
  林木匠寻思各退一步,就准备收了。两人一齐走开恰谈买卖事宜。
  此时天已亮堂,刘卿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白墙黛瓦的围墙外有一栋栋高大的木制塔楼,一眼望不到尽头,再看向围墙内,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厅摆满了各是工具,地上满是木屑,另外还有一所昏暗的房子,该是卧房。看到这些,刘卿好奇心大盛,忙问两旁押着他的喽啰,“大叔,这里是夜弦城吗?”“别乱看!”喽啰紧紧按住他。“真无趣”刘卿心里嘀咕,“夜弦城自两年前狄族南侵以来,已经成为帝国的南都,如今除了南都之外,没有别的地方有此等高楼群了,所以这里必是南都无疑。”想到这,刘卿不免心中欢喜。“诶,等等,我千辛万苦来南都是为了什么?”开心之余不免心中疑惑。他闭上眼睛,回想当日的种种,黑暗中有个女子的脸的轮廓始终看不清,“我当时好像没睁眼,怎么会看见人的轮廓呢?”黑暗中女子好像托起了我的嘴巴,黑色的天空中好像下起了雨,两粒豆大的雨滴打在我的脸上,冰冷之中又附带滚烫。“她是谁?我好像见过她?那是在一个漆黑的森林里?”突然脑海一片空白,我在一丛灌木下找到了一张纸条:“到夜弦去!”仿佛像是命运在牵着刘卿走一般,于是他从森林跋山涉水,耗尽干粮,跟随失地的流民来到前线杨将军的粮仓万庾,在万庾城待了将近一年,通过拼音学会了当地的语言,因为小弟的原因也懂了些常用的现代汉字,而后偶然看到皇榜上的报名状和汗血宝马群的威势,刘卿愈发笃定她肯定是想要自己南下参军,于是他辞别小弟们,辞别他们的家长,带足干粮独自到夜弦去,谁知刚走没多久就遇到一伙流民抢走了自己的粮食,为了活命,刘卿两手猛抓一大把粮食转头就跑,虽说成功度过了些时日,但总归是杯水车薪,最后堵上最后的命晕倒在驿站旁才能站在这里。
  “好,成交!林老哥。”撤走了我身边的喽啰,“那我就不打扰您嘞。”说罢躬身退出院子。
  林木匠递给刘卿一张大饼后自顾自地摆弄起木头。刘卿也不客气,既不道谢,也不做声,坐在一个石墩上闷声吃大饼。吃完后便静静地看着远方的高楼,后来实在无聊便悄悄地顺走一块废料木头,雕刻起来。说起来刘卿雕刻的方式也极为奇特,他手中出现一珠水滴,附在木料上,并不断地从水到冰来回转换。其实这就是曾经那个马背上的少年说的法术,只不过刘卿境界低微,最多也就只能召唤出两滴水。这是他在村里小学学的,因为学艺不精没少被同学欺负,之后他远离人群,成天只想着变着花样消磨时光,自娱自乐,结果突然发现自己水滴的变化,水是可塑造的,可变化的,因此他花费数月钻研水的变化,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用食指唤出的水在意念的感召下变成了小人,接着他又掌握了水往蒸汽和冰状态的变化,最后为了不被同学欺负,他还发明了一个自卫招式,他将召唤出的水堵在食指处,将其凝固,用力召唤,那堵在食指的冰珠便会像子弹般射出,但一发后作用也不小,刘卿食指会血流不止,丹田处的水炁也会抽空,(可以理解为没蓝了)他必须安静打坐,吐纳良久才能恢复,当然不打坐也能恢复,只是速度慢一些罢了。
  貌似习以为常,刘卿在专心致志地雕木头,殊不知一上午悄然溜走。林木匠回头望了望刘卿,看见他全神贯注雕木头的模样,忍不住内心赞叹,但脸上却目无表情地走近刘卿,发现他在雕刻一个女人塑像,当他发现他雕刻的工具时,他惊了,心中暗想:“罢了罢了,这小子不是木匠的命啊!”随即悄悄走开。
  而一旁的刘卿全神都在木像身上丝毫没有察觉林木匠的举动。等到木像雕刻完毕,刘卿开始四周张望,心想:“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木像留给木匠,也算偿清了他送我的大饼。”左脚准备开溜,右脚林木匠伸着懒腰走出卧房,“走吧,小子。”那声音不大不小,却中气十足。刘卿想都没想就拿着木像跟在木匠后面。
  穿过大街小巷,翻过一个死胡同,刘卿他们来到一个院子里,刘卿看着檐边的高楼,明显觉得更近了一点。“老刘啊,这次便宜你了。”林木匠转身望了望刘卿,那个老刘的目光也落在刘卿身上,“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还怀疑我,就你那点破事,我还不知道么?你说你接什么不好,接那生意,现在好了,你这不仅严重缺人,那边订单还要增多,还不告诉我,我难道不会帮你吗?真的是,有没有把我当兄弟啊!”那个叫老刘的显然迟疑了一下,“那都是上面逼得……”他面露苦涩,两鬓也急得花白了,随即转开话题,开口问刘卿:“小子,想进我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说罢指着一旁作碑用的石板,“你要是能将其洞穿,我就收你。”林木匠仿佛知道了结果,急忙对老刘说:“你这是何苦呢?为什么呢?”老刘沉默不语,突然嗖的一声打破了院子里的寂静,嘣的一声石板被打穿了。林木匠笑得合不拢嘴,握了握老刘的手就走了,留下一句:“这小子是个孤儿,北方失地捡的,照顾好他。”老刘还在原地吃惊,刘卿急紧赶上林木匠将木像相赠,“多谢一饼之恩。”转身走回院子。刘卿可不傻,好不容易有能被人收留的机会,他可不会放弃,毕竟他也不会再享受在城里风餐露宿的滋味了。
  见到刘卿回来了,老刘又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只见面前的小儿发长过肩,眉目平整,鼻子稍挺,两颊圆滑,一副未开化的模样。但相较于身体,脑袋显稍大,四肢瘦削无肉,好似皮包骨,右手指端血红一片,滴滴鲜血在往下流。见到刘卿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你叫什么名字?”“刘卿”“好巧不巧,鄙人也姓刘,你可以叫我刘爷爷。”老刘约莫五十岁,的确可做刘卿爷爷。“你今年多大了?”“十三”老刘见他矮小,约莫五尺,听到他报出自己年龄后也是吓一跳,想到他从北方失地而来,定是没吃过饱饭的流民之后,想来心中恻隐心渐起,面露慈祥之象。刘卿也在原地谨慎观察着这位刘爷爷,见他面露慈祥,遂放下戒心。“你可知这里是哪?”未等刘卿回话,老刘开始向他介绍起来:
  “这里是我大邑商的新的首都—夜弦城,孩子,你知道吗,当年就是北方的狄族南下,攻破我大邑商的北都,一路势如破竹直接打到我曲阳才被杨将军的部队所阻,后来曲阳久攻不下,我大邑商在万庾对狄军发起了合围攻势,奈何狄军士兵强悍,各个以一当十虽然小鼓部队被歼灭,少数突围,我军也是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二。朝廷自知无力反攻,狄军进攻无果,双方于是在曲阳议和,规定万庾曲阳以北的土地属狄族所有,所以你现在严格来讲是狄族的人。但还好我们皇帝英明,接收北方流民南下,万庾曲阳收了一些留修城墙,剩余有幸来到这里的,年轻的可以去参军,年纪稍大的就去修学院。喏,就那边的高楼群,就是南都学院,想当兵就得进去报名,但报名需要点费用,那些流民之后或没钱的年轻人不能直接去当工人,便在附近的石匠坊,木匠坊,铁匠坊,瓦匠坊打点零工,好凑足报名费。”讲完后,他顿了顿,“小子,你想参军吗?”“想!”刘卿声音不怎么响亮,倒也听得清楚。“好!小子,以后就听我的,保准你上南都学院。”
  不知不觉天已黑了,吃过晚饭老刘安排刘卿进卧房睡觉,睡前他叮嘱道:“离开学只有六个月了,明天你得好好努力啊。”然后皱着眉头离去。刘卿心中感念刘爷爷对自己如此周到,好似世间再没有人对他如此照顾,突然,他想起来好多人,好多事,想到自己好像生下来就只有一个爷爷,难免觉得这个爷爷有些亲切,想到自己曾经被村里人怎样对待,又感念刘爷爷的好,想到村里对自己好点的老人一个一个都死了,又替刘爷爷难过。尽管潜意识告诉他这就是交易,然而他还是决定明天有什么事都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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