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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最原始的冲动在心里蔓延开来,并随即表现在了身体上。
感受着自己突如其来的尊敬,齐明灯前身顿时就愣住了。
啊这?
不是,原来有些事的美妙程度根本不弱于修行?
甚至,可能还要更高一点?
罗巧巧并未察觉到齐明灯对她的尊敬。
上了岸后,她自知将齐明灯卷入今日之事是自己理亏,对方又刚救了她。
所以不仅没怪他,还向他表示了感谢。
罗巧巧待在一旁的丫环,早就为小姐忧心不已,但也只敢在岸上看着齐明灯去救。
她是打工,不是卖命。
等罗巧巧上岸后,才连忙将每日都随身带着的披肩披在她身上。
罗巧巧也将灵气运在某些肌肤处,虽然不能离体,但那股温热和阳光照射相应和,不一会儿便将身上衣物的水分蒸发了。
上岸后微风一吹,齐明灯也冷静了下来,不再对眼前姑娘表示尊敬,转而悄悄地用灵气风干衣物。
但新世界的大门一经打开,就从来不会关上。
太监没了那话儿还想找对食呢,何况血气方刚的他?
湖中被武师救上来的两人,已知晓了齐明灯是谁,当下吓得要来赔罪。
他们两家是有问骨期修士,在这怀远坊中也势大,说出去是个家族,但也要看跟谁比。
两家绑在一起,也不过是被齐家秒的份。
齐明灯没对两人如何,只是告诫他们以后不许再来骚扰罗姑娘。
两人自然满口称是,带着一众家丁离开了。
此番一闹后,罗巧巧也没心思再逛,齐明灯则顺势将她送回了家中。
一来二去,则算是十分熟识了。
罗巧巧心气虽高,但齐明灯论身份是齐家嫡长子,论天赋是双灵窍,论修为是练气七层,论为人十分善良,论样貌……比话本里描绘的玉面小郎君还帅。
这谁顶得住啊?
是以,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她就对齐明灯芳心暗许了。
……
冬儿几乎全程旁观了齐明灯与罗巧巧之间的一切。
最初还觉得这姐姐生得好生美丽,修为不低,少爷又如此喜欢,说不定日后真能嫁到齐家。
很是为两人感到欣喜。
冬儿的心思很简单:你人还不错,可以当少奶奶。
但当感觉两人的来往,似乎符合老太爷所说的“密切”后,也没接受过某方面教育的她,心思就变了。
冬儿2.0版心思:你想当少奶奶是可以,但少说也得等十年之后,少爷突破到问骨期才行啊。
虽然你们连亲都没亲过,但联系如此“密切”,万一少爷被“破身”了怎么办?
修炼速度慢了,你当得起这个责任吗?
所以,她听从老太爷以前的嘱咐,去禀告了此事。
即使她不说,对那日湖边发生的事,也早已有下人对齐大光说了。
可齐大光没想到,他们后来又联系如此密切。
他并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密切到了什么程度,但还未破身是肯定的——他相信自己的孙子不会如此大胆。
可看着被他寄予厚望的好乖孙,会无故露出笑容,又三天两头外出,他就知道自己该出手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罗巧巧的父亲罗达,最初还为两人的“私定终身”感到欣喜。
但作为伪问骨期修士,接到齐家人的消息后,就息了这个心思。
齐明灯现年十六岁,练气七层,想突破到问骨初期,即使有他父亲当年的风采,最少也得在十一年之后。
慢点的话,十四五年也说不准。
他唯一的女儿都十九岁了,怎么可能等得起?
即使她想等,他这做父亲的,也决计不能答应。
于是,两家长辈一合计,这则八字还没一撇的婚事便彻底没了一撇。
一个两个都得在家中好好修炼,即使在规定时间内外出,也决不能到安定/怀远坊。
至于后来的事,便是齐明灯雨夜受惊,突然昏迷,被地球上雨夜的齐明灯给魂穿了。
这事说起来复杂,但齐明灯主动消化起这段记忆,也就几秒的事。
昨夜安慰冬儿的时间里,他就已经知晓得清清楚楚了。
他也并不怪前身没定力。
人家这是童子鸡十几年,突然悟了好吗?
男人哪有不好色的?
只要活着会喘气,那就是个色批。
长大了,是老色批。
死了不会喘气了,是死色批!
天天不是“借一部说话”就是“不够色禽”。
……
齐明灯有意要打开那信,看罗巧巧说些什么。
但那护卫却突然撕开了信封,而后闭着眼睛,将整封信细细摸索了两遍,才交给齐明灯。
他刚开始还有心阻止,但终究很快反应过来:这应当是齐家的规矩。
如果不是怕有人在信里下毒,信要下人先打开的规矩在,给这护卫八个胆子,他也不敢拆齐明灯的信。
等到护卫退下后,齐明灯才查阅那信。
内容倒也简单,约齐明灯明日日中在怀远坊的醉仙楼三楼见面,把事情说个明白。
这半月都未曾去见她是什么意思?是长辈逼迫,不能娶她?还是打算从此便一刀两断?
看完信后,齐明灯觉得这罗姑娘倒也爽利,不像他以为的那种小女生,笑了笑,将信件揣入怀中,准备明日赴约。
……
醉仙楼,是怀远坊内最知名的酒楼。
一层大厅,二层包间,虽然只是偶尔卖出些灵食,但一顿饭少说也得几两银子。
来三层光顾的,则多是武师和练气期的修士,大吃大喝一顿,就得好几块碎灵了。
次日日中,齐明灯独自一人来了醉仙楼。
没带冬儿,两人见面毕竟有些尴尬。
她们不尴尬,齐明灯都会替她们觉得尴尬。
路上,他用神识撇到了菜单,只觉得真是赚啊。
想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接手一些家族产业,
但紧接着他就不想了,什么狗屁产业,能有油灯这个最吊掮客赚得快?
哼,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三楼布局比一层看着强了很多,各种茶盏器具也很是讲究。
左侧大厅有十多张桌子,中间间隔很大,由于此刻正是饭时,还有五六桌客人正在吃饭。
其中一位看面相仅有二十出头的贵公子,修为竟然是练气九层。
身侧还有一小厮,捧着宝剑静立,看着他家少爷与对面的人喝酒谈天,只是那人,仅有练气五层的修为。
临窗的位子上有一姑娘独坐,没在意厅内众人,只是望向街道,不知在等着谁。
看她衣着打扮,与齐明灯初见罗巧巧时的穿着别无二致。
齐明灯觉着她倒也是个有心的。
不像现在的人分手,一言不合就拉黑了。
“齐公子,你来了。”
那人似是神识感应到齐明灯来了,立刻转过身来说道。
她带着面纱,容貌不显,但语气柔软,又认识齐明灯,想来便是罗巧巧了。
“罗姑娘,不知约在下前来所为何事?”
尽管记忆中的罗巧巧很是漂亮,但齐明灯还是有心与她断交。
一则齐家有危,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便会身死道消。
二则要是再与这罗姑娘来往,等家中有人通报到齐大光那,说不得要来整治自己。
他要是直接上手修理还好,要是认真察看,万一发现自己已非前身……
恐怕根本用不着王家出手,齐大光就先清理门户了。
是以,他说这句话时很是冷淡,而且没应罗巧巧的手势邀请落座。
这种态度,便是要那罗巧巧知晓,两人从此一刀两断,再也不必往来了。
尽管这态度已很是冷漠,可罗巧巧似乎还是个痴情的主,当下也不恼怒。
反而喊道:“小二,齐明灯齐公子来了,把你们醉仙楼最好的酒菜都端上来。”
这一声颇为响亮,引得厅内多人纷纷侧目。
小二尽管一时不知齐明灯是哪家公子,但看两人穿着、气度,便知该是富贵的“仙师”。
当下,便连上了四道开胃的蜜饯瓜果和一壶好酒,留下一句“两位仙师慢用”去通传饭菜了。
见罗巧巧似乎还想聊聊,给自己短暂的爱情画个句号,齐明灯也没急着走。
他不差这十分钟。
“齐明灯,齐大公子,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可愿娶我进门?”
罗巧巧这一句又很是大声,语气中还带着些许幽怨,仿佛是用情颇深,至于不能自禁。
厅内几桌客人看到有好戏能瞧,当下更是各个留意,有的还展开了神识想听个仔细。
就差没坐在两人身边,抱个西瓜啃了。
听到罗巧巧的质问,又察觉到厅内众人的八卦样,齐明灯顿时有些尴尬。
心想:
我又没做过什么,怎么显得我是什么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一样?
齐明灯虽然奇怪这罗巧巧为什么突然急了,还没等菜上齐就直接开团。
但这事对自己来说,晚解决不如早解决。
对罗巧巧来说,也是长痛不如短痛,断了她念想,也方便她日后去寻别的好人家。
是以,他直接硬着头皮说道:
“婚姻大事,自然要由家中长辈作主。”
哪知这罗巧巧又是一急,竟然径直跑下楼了,边跑还边用手帕捂着本就盖着面纱的口鼻,似是受不了齐明灯这番打击,泪崩当场。
罗巧巧哭哭啼啼跑到楼梯口时,齐明灯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冷面大汉已是从右侧包间内走出。
“齐明灯,你既毁我女儿清白,又为何不肯娶她?”
“你罗达罗大爷,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听着眼前大汉这说辞,一个念头霎时在齐明灯脑海中炸开:
坏了,仙人跳!
还是仙师的正宗仙人跳!
……
那声称自己叫罗达的大汉刚说完两句,便径直向齐明灯冲来,右手沙包大的拳头,充盈着灵气。
齐明灯自然不会白白挨打,但坐在椅上已是躲闪不及,只好先把两盘蜜饯朝罗达扔去,想要拖延时间,而后将灵气运在双手,又猛地将桌子向前一掀,整个人顺势往右侧躲去。
罗达拳头先将盘子打碎,而后去势不减,轰在桌上,“砰”的一声将那实木桌打出一个缺口。
齐明灯看他身上灵气强横程度,至少也是个伪问骨。
想着自己一无什么战斗经验,二不想暴露手部灵气可以离体,当下便心生退意。
先回到齐家的地盘,一切都好说。
玛德,早知道就让陈闯跟着来了,自己还是对富家少爷的身份不太适应啊。
趁着罗达右手插在桌上的间隙,齐明灯就想从楼梯口跑出,但刚迈出两步,后方就是呼的一阵风吹来。
他知罗达拳头又至,猛地转身伸出右手,运足了练气八层修士该有的灵气,与其硬对了一拳。
这一拳将他击退足有两米远,虎口也隐隐作痛。
那罗达虽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可感受到手中传来的力道,也是一愣,没想到齐明灯竟有如此修为。
当下一声冷哼:“好小子,还敢还手。”
继而一拳接着一拳,冷不丁还夹杂着肘击,不停往齐明灯面门打去。
似乎是为了女儿报仇,要打烂这小白脸的面皮,省得他再出去招惹别家姑娘。
齐明灯不敢与他对敌,能躲则躲,眼看躲不过去的便用胳膊挡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臂已是疼痛难当,被打得灵气涣散,尤其是惯用的右臂,小臂近乎骨折。
厅内众人眼见两人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灵气波动又是一个赛一个猛烈,便没了刚才看好戏的心思,大都躲在一边,怕被他们误伤。
三五个回合后,那罗达突然一个双峰贯耳,拍向齐明灯头部,手掌未至,劲风已到,这一下要是打足了,恐怕要丢半条命在这里。
齐明灯将腿部灵气运足,猛地向后退去。
那罗达则步步紧逼,待齐明灯快退到窗边时,接替挥舞的拳头突然变掌,向他胸前拍去。
齐明灯也不再怕暴露修为,练气九层的灵气运在双手处,硬是与他对了一掌,巨大的冲击当即让他撞破了窗棂。
顺势猛点二层外部刻有“醉仙楼”字迹的招牌卸力,落地时差点撞到一个躲闪不急的百姓,猛地挺身打个地滚儿,才彻底将这股冲击力道缓解。
但喉咙处恶心的感觉传来,终究喷了一口鲜血出来。
罗达左脚单点,轻轻落地,指着不远处的齐明灯说道:
“齐明灯,你害我女儿清白,今天我罗达说什么也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