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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开始修补门窗,边修边闲聊。
从孩子们愿为王奔出头来看,想必他们关系不一般,乘风问道“刚刚那一群孩子是?”
王奔道“他们和我一样,都是被王老六带来这的孤儿。”
乘风问道“他是谁?”
王奔看了看门外,道“他是这里有名的小偷,我们是他捡来帮他偷东西的,不过两年前他和一些年龄大的都被官府抓了,就留下我和这些年龄小的。”
“所以你偷都是为了孩子们?”乘风婉转的问道。
王奔自嘲一笑道“别把我说得那么伟大,小偷就是小偷,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我偷东西也不是只为了他们,我自己也要吃的。”
乘风好奇问道“那为什么呢,你一身内力,就算不偷也有事可做啊!”
想起这些年,街上的人见到自己就像见到瘟神一样,王奔无奈道“谁会要我们这些野孩子,躲都来不及。”
乘风担忧道“唉,那你想以后让孩子们都学偷吗?”
王奔抿了抿嘴,道“如果有一天,我被抓了,我烂命一条,死了就死了,他们不一样,他们还小,还有很多人连顿饱饭都没吃过,我不想他们像我一样整天活得担惊受怕。”
乘风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王奔把门板安好后道“等我攒够钱了就把他们打扮打扮带往外地,让他们上私塾,等有了文学,他们应该就有人肯领养了。”
乘风见王奔心地善良,他分析说“学文可以,但是如今天下动荡习武会更好些。”
王奔摇摇头“请武师傅的钱一天就好几掼,我怕是攒一辈子都请不到一个月。”
“你自己不是会内功吗,你自己教啊!”这让乘风就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了
王奔也不知所云“我不知道什么叫内功。”
乘风问“那你上房的那些轻功谁教你的?”
王奔说“哦,那是我被人追拼命跑出来的,至于你说的内功什么的我没学过。”
自学成才,这就有点扯了,乘风问道“那没道理啊,是不是有人教过你打坐,就是盘腿坐,或者是呼吸吐纳。”
王奔想了想道“打坐没有,但你说呼吸,我记得我曾今照顾过一个受伤的道人,后来他说没什么东西给我,就教我一些睡觉和呼气吸气的本领当做报酬,刚开始我还很不乐意来着,但学了几天我发现特别好睡觉,所以我就天天做了。”
乘风道“我记得江湖志里记载,大梦金仙就是以睡觉为修行,看来你捡到大便宜了,大梦金仙,可是上一届上武榜榜眼赤脚道人的独门绝学。”
王奔回想起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得那老道确实一直没穿鞋,至于你所说的榜眼是什么。”
乘风道“就是以前的天下第二。”
王奔突然苦脸道“这么厉害,早知道多和他学学了,亏了亏了。”
乘风拍拍他肩膀道“别不知足,他一生最得意的都给你了,只是你不会运用罢了。”
王奔颓气道“那也没人教我怎么用啊!”
权衡利弊,乘风知道当前很急,但王奔和孩子们若是现在不管,以后怕是要走歪路,他说道“我有急事需要北上,不能停留太久,但我可以教你一些运用的窍门,和一些防身功夫,再由你教给孩子,你看怎么样?”
王奔不可置信问道“你真的愿意教我一个小偷?”
乘风笑道“小偷怎么了,只要是善举,小偷也是侠盗。”
王奔“侠盗是什么?”
乘风“侠盗啊,说的是以前有个地方的官员经常压榨百姓,让百姓食不果腹,衣不遮体,后来那里的人们每到半夜三更就有人前来敲门,开门后不见人影,只看到摆在门前的粮食,之后那些贪官发现自己的粮仓几近被掏空,就开始派人去查,才知道是一个叫司马流云的人偷的,那些官员就派人去追捕,可那些也是穷苦的人们,没人愿意真的去抓司马流云,那个官员就发怒,让你们抓个小偷都抓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就有人说如果是小偷我们肯定能抓住,但那不是小偷,而是大盗,这个话就广为流传,后来人们就叫司马流云为侠盗。”
王奔“我也可以做侠盗吗?”
乘风点点头“那当然,只要你愿意为了大家,你也可以。”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王奔一拜。”王奔知道江湖学武都是要叩拜的,他连忙跪下。
乘风一手把他扶起道“你起来,我答应教你,但没说要收你做徒弟,如果你真的有心,可以叫我一声大哥。”
“是大哥。”
“先找点吃的,然后我们先来学轻功。”
二人简单的找了些吃的,便连夜开始教学。
乘风道“轻功顾名思义,说的是以气运行以达到快速行走的目的,各门各派都有不同的功法,哪怕武道之源的三大门派都是不一样的,我所学的主要是自然门和烈火村的,他们一个讲究御风,一个讲究御物,一个气走三足,一个气下曲池。”
王奔问“什么意思?”
“那我们先来学运气,来你两脚盘坐,用左手食指点在璇玑,拇指点在灵虚,右掌按在气海。”乘风用手指着胸口两个学位。另一手指着小腹。
接着道“然后深呼吸,闭气。”
王奔自然照做。
“是不是感觉身体里有一股热气在体内乱窜?”乘风问道,这是只要修过内功的人都会有。
王奔点点头。
“然后试着和他沟通。”
王奔闭眼过了半刻钟,才勉强和这股气取得联系。
乘风又道“要把他当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来控制,首先要把它带到气海。”乘风指着小腹
“好接下来,把它引到三足里,就是这个位置,然后你试着起来跳一下。”乘风指着位置和他说道。
王奔起身向上一跳,“嘭”房顶被撞穿了,放在往日他肯定伤心好久,现在倒没那么伤心了。
他欢呼道“我练成了!”
“这只是开始!”
只用了一夜的时间,王奔已经娴熟的飞檐走壁,幻影神行。这也是他后来成名的绝技。
乘风知道他们穷苦的孩子根本买不起武器,他深思后将彭家枪法十六路将挑和扎去掉,演变成十二路棍法,棍做武器对穷人而言是最合适不过了,那玩意随处可见,接下来的两天乘风全心教王奔棍法,王奔本就内功在身,学得自然也快。乘风没想道,他这一举动,让江湖从此多了一个荣门,而荣门十二棍扫尽天下也是由此始,不过那时后话了。
也到了分手的时候了,王奔把钱囊还给了乘风,当然,乘风也只拿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