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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醒醒!”乘风昏睡中被一个中年妇人唤醒。
乘风睁开眼,中年妇人递个馒头和一块肉干给他道“先吃点吧!”
实在是饿得太久了,乘风自然也不客气,接过就狼吞虎咽。中年妇人温柔道“慢点,还有呢!”
乘风吃了一个又一个,吃到半饱时抬头看向前,眼前的场景让他如梦似幻,让他整个人愣在原地,原来自己所在的地方只是整个山的半山腰,这里是个盆地坐西朝东,自己的脚下草地绿油油的,再往前有一片油菜花地,加上无数的蜜蜂,好不美丽,油菜地以后有一条小河,小河的源头是个湖,而湖的西面是山的更高处,山依然垂直而上,水就是从那山上落下,如银河倾倒,水拍在湖面上飞起一层层大雾,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整个盆地像是披上了一张七彩的宝光,而宝光之下有稻田,这秋末的季节,正是稻谷成熟的时候,金晃晃的,稻田之上有人家,一字排开,清晨的烟火刚刚升起,那打鸣的鸡已叫过三遍,牛羊的叫唤不绝于耳。而村口榕树上的小鸟也开始歌舞,他们像是在歌唱这油菜花,歌唱这丰收的稻谷,还有挂满金锭般的柿子树。
“我这是做梦了吗?”从小见过东都的盛景,皇宫的奢华,但还是没有眼前的一分好看。这让他觉得不真实。
中年妇人道“欢迎来到,我姓李,是那个光老头的夫人。你可以叫我李奶奶。”
乘风转头看到崖边的光头老人卢勇之后,就知道眼前确实是真的。
再看看中年妇人,顶多就四十岁的样子。中年妇女一眼就看出他的疑惑笑道“老身已过耄耋之年了,你不用疑惑。”
突然想起什么,他问道“李奶奶,我的几个伙伴呢?”
李奶奶道“他们还在屋里睡觉呢,怎么?担心他们了?”
乘风有些沮丧道“不瞒奶奶说,是小子愧对他们,要不是小子进村,说不定他们的爷爷奶奶也不会被……”
李奶奶安慰乘风道“傻孩子,这你就说错了,昨晚我问过他们几个,准确来说如果你没来,可能连这些孩子都活不了,是你救了他们,知道吗?”
但乘风还是有些自责“可是我没能救下所有人,要是我不上生死谷就好了!”
“如今的南岭,这样的村子何止千万,又岂是你一人能救得过来的,你要真有心,那就好好在这学本事,等将来有能力了,再让所有人过上真正想要的生活,好了,回村做早饭了。”老妇人说完,两脚一点腾空而上,只见她如戏水的海鸥,快而水面未起波澜,当她的脚尖点在菜花上,连蜜蜂都没被惊飞。
乘风也学过轻功,虽然是被王妃常年追上房顶的那种,但和卢老的登峰踏步,李奶奶的踏花无痕比,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王妃的轻功他见过,但和这两个比还是小儿科,至于王爷的他就没见过了。
“走了,到晚了可没早饭吃!”卢老一句话把乘风从思绪中拉回来。说话间原地只留下卢老的残影。乘风内力已失,自然是施展不了轻功,只好徒步前行。
一路行走在稻田边上,看到一对夫妇,男的是一位粗眉阔须的大汉背着犁头,女的是个子不高的村妇打扮,男的和彭乘风打招呼道“你就是卢老头从山下带来的秦风吧?我叫赵明,你可以叫赵大伯,这是我妻子伍丹花。”
伍丹花边和牛较力,一边打招呼道“大伯母先犁田,回来再给你做好吃的。”
乘风也奇怪,他们好像都认识自己,他也回应道“大伯,伯母好!”
犁田乘风还是见过几次的,每年立春,皇帝陛下都会带着百官做春耕祭祀,然后亲自赶牛犁好一片田,他有幸参加过。出于好奇他坐在一片刚收好稻谷的田埂上观看赵明夫妇。
伍丹花把牛栓在田外,然后左右各拿一个犁头,而赵明两手拽着两个犁头的牵头,之后就跑了起来。
看着健步如飞的二人,乘风都不相信这是人干的事,有牛不用,用人拉,并且还拉的飞快。心想这二人不太正常,赶紧溜。
来到村口榕树下,那里聚着一群老人,这场景他熟啊,在东都的时候经常有老人聚在树下下棋,他也常去参战。听到老人们你挣我抢的声音,想必是下到关键处了,他也找个缝钻进去瞅瞅。可刚进去他就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只见大家围着的是两个老人,一身的腱子肉,他们在石桌上光着膀子在掰手腕。这是这个年纪干的事吗?而且旁观的那些人好像都是跃跃欲试的感觉。
“钱老头,你行不行啊!掰不过孙老三你就太丢人了啊!”
被称为钱老的老者道“你行你来,来来来!”
那老者就立马缩头回去,钱老见状道“不行就别逼逼!”
钱老和孙老继续掰手腕,旁边的人一会喊着钱老加油,一会喊着孙老干他。两人坚持了一炷香,结果谁也没掰下,“砰”他们手下的石头却先败下阵来。
好家伙,又是一帮不正常的的老人。此地不宜久留,乘风钻出人群,想找人问问卢老家,一个大妈样式的女子和乘风打招呼道“风儿来了,你父……”
在观看扳手腕的老人齐刷刷看向大妈,这一刻可谓落针可闻啊。大妈顿了顿道“你父亲母亲还好吗,他们知道你来这里吗?”
听到这话,树下的老人才扭回头去。
乘风明显感觉大妈想说的不是这句,但他也不好深问,道“婶婶好,家父和家母已经……”
大妈来到乘风身边,拍了乘风一巴掌“啪”,这力道差点没把乘风给拍散架咯,她道“没事以后洪二婶就是你的爹妈,想吃什么来二婶家,中间那间是卢老的,往左第一家是赵大哥家,第二个就是我家了。”
“谢谢二婶!”乘风行礼道。
“那二婶先去挑水,你先自己在村子转转,等李奶奶做好早饭我们再叫你。”洪二婶说完拿起水桶,直起手臂就往河的方向去。乘风仔细看尽然是一对石桶,这么拿桶,我的天,乘风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哪怕一只桶他怕都是提不起,得,又是一个不正常的。
乘风想想看看村里的孩子在哪玩,说不定能找到正常点的,从村口往左走,没想到小小村庄也有私塾。
“天地为炉,身心为器,烈火锻制,百练成刚,纯阳刚健,运行不已,其行劲健,大通至正,以天为法,自强不息。”孩子们跟着先生在念着他没听过的文章。
他探头看去,陈玲儿几人也在,他们没有坐垫,而是两腿扎着马步,面前是高三尺的书桌,教书先生手上拿的是一块戒尺,似是精钢所著,六尺长,要不是在私塾看到,谁不认为这是件武器啊。
老先生正给陈玲儿矫正站姿道“虚灵顶劲,沉肩垂肘,含胸拔背,气息下沉,提臀收肛,五指抓地,气沉丹田。”
乘风怎么觉得这说的是一种内功心法,但他又找不到证据。
这时彭诚刚好看到站在门外的乘风,他叫“风哥......”
乘风见他要叫,赶忙“嘘”,连连摆手示意他不要叫。
果然事难如意,老先生一眼便见到乘风,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迟到了!”
乘风道“先生,我不是这里的孩子。”
老先生戒尺中握,斜指地面,如长枪的起手式,目光锁定乘风,乘风心称不妙,转头就跑。出了村西,看到老先生没追才停下,眼前就是瀑布的下的小湖,只见湖边一人垂钓,身穿斗笠蓑衣。
“你小声些,别吓跑我的鱼。”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来。
“谁,谁在那里说话?”乘风左顾右盼,除了专注钓鱼的人,未见到别人,但声音不像是从那边来,更像是站在自己身边说的一样。
“嘘,你都吓跑我的鱼了。”声音再次响起。
乘风对着钓鱼人试探问道”刚刚莫不是您在说话?”
“这里除了我还有别人吗?”钓鱼人回头摘下斗笠道。他看着不惑之年的样子,体格健壮,一头白发,但这说话的声音像是个百岁老人。
“失礼失礼,原来真的是您在说话啊,大叔你是在钓鱼吗?”乘风问道。
“对!不过鱼都被你吓跑了。”他这话让乘风有些无语,这瀑布落下的声音比他刚刚的声音大数倍不止,他没怪瀑布而来怪自己。但毕竟是初来乍到,只好恭谦道“实在是抱歉,小子这里给您赔礼了。”
乘风心想虽然人家脾气怪点,但好歹是个正常人,比力大斗牛的那些人看起来要和蔼些。白发中年放下斗笠道“算了,这早点马上就好了,就不怪你了,你帮老朽拿个斗笠吧。”
“好咧!”乘风爽快答应,伸手就拿斗笠,发现竟然提不起,他再次使出全力,但地上的斗笠文思不动。
白发中年道“你不会拿不起吧?”
乘风很想不服输,可现实他是真的拿不起,老者顺手拿起摇摇头道“唉,一辈不如一辈啊。”
听得乘风无地自容。
突然“开饭了!”
一个震慑整个山谷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出,这声音的穿透把乘风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随着声音所过,湖面都掀起一阵波涛,这让乘风想起江湖志里记载的一门武功《虎啸龙吟》,是极少见的声波功中的一种,杀人于无形,死者往往是被震碎心神而死。
乘风冷静回想村里的每个场景,在他心里显现一个词“隐世高人”,对就是隐世高人,每个人的能力都是常人所不及的。乘风自言自语道“若在学上一段时间,说不定自己的功力能恢复,还可能跟甚。”
看着突然消失的钓鱼人,乘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