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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戏斗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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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效先听完后紧皱双眉道:“这件事难办得很!在这里别人都知道她是吴指挥使姓梅的娘子,谁信她是林仙芝?纵然她自己承认是林仙芝,河南虽在缉拿她,京城内却没有她的案。咱们一不在官,二不当差,又没有海捕文书,凭甚么动她?
  “何况她又和崔承佑傍在一起,这崔二公子在京城内真是个炙手可热、手眼通天的脚色,官面上咱们是弄他不过的。所以,如果这女魔头缩在家里正儿八经地当起官太太来,咱们便也无法可想,难道还能到她纱帽胡同的家中把她杀了!?”
  徐焕章点点头道:“你说得对,如果林仙芝从此改恶从善,安份守己地当她的官太大。她过去纵有千桩罪恶,我们又不是她的苦主,自然不必斩尽杀绝。
  “但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的德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象她这种凶残无比的女魔头,一身的功夫又还在,要她从此便做个良家妇女,恐怕比登天还难!
  “只是现在我们确实又还动她不得,效先说得好,没有凭证嘛。我看目前还是一面由胡贤侄在暗中把她盯住,看她究竟安不安份,一面嘛,效先身体再好一点时,便可到崔承佑处去走走,看有没有甚么蛛丝马迹,可以弄清楚这个名满京城的阔公子怎么会和一个漏网的女匪首搅在一起的。你们两个看看这样做要的吗?”
  唐效先道:“师伯的主意好!”
  胡廛也道:“好,只是唐兄,我总疑心玉罗刹林仙芝和这十多天来在京城闹得满城风雨的飞贼是一个人,你可不可以找局子里稳慎可靠的镖头,伙计们四处扫听有关这个飞贼的情形?”
  唐效先道:“这事好办。”便自出去安排。
  这鬼神愁胡廛性格十分坚韧,做事又极把细,既然有鱼,他立刻便要撒网,决不愿等着鱼儿自己上钩。
  当晚二鼓方过。他便悄没声儿地穿窗而出,展开夜行术,直奔纱帽胡同林仙芝的住宅。
  一路上他时而窜房越脊,时而穿街过巷,真个疾如鹰隼,快似轻风。寻常的人休说没有察觉,就是察觉了,也无非只觉得眼前瞬间模糊,耳畔一阵风响,便再也没有甚么了,只怕还当成自己眼睛偶然发花。
  要不然人们怎么会说胡廛“轻功天下第一,刁钻世上无双”呢?当然,这时已练成了“七绝神功’的汪牛儿的轻功已经超过了胡廛,不过除了汪牛儿自己,还没有人知道。
  若问胡廛中午时在宁寿观见到的那个妩媚动人的艳装少妇是不是玉罗刹林仙芝?那是一点也不假地正是此人。
  林仙芝怎么会做了兵马司吴指挥使的夫人,来到BJ的?
  这中间有这么一段小小的插曲……那日仙霞堡主周阳夫妇率领群豪在鸡公山李家坞和两河帮的帮匪们展开一场恶斗,玉罗刹林仙芝当场捅死了凤翅刀花五姑,在接战鬼神愁胡廛时被胡廛匕首划伤,后来见匪众瓦解,大势已去,才向山上逃去。
  胡廛穷追不舍,林仙芝拼死反扑,又被胡廛刺了一匕首,钻到灌木丛中躲起不动,才挨过了胡廛和周阳夫妇搜索。林仙芝在灌木丛里躺了整整一夜,又冷又饿,伤口又疼,又有虫蚁噬咬,真是苦不堪言,只得一面咬紧牙关忍受。一面苦苦思索脱身之策。
  她本就奸狡无比,晚上听到官兵吆喝搜山之声时,猛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个好法子。
  第二天天色黎明她就溜到溪边,把沾满了血污的尘土的外衣长裤扔掉,细细把头面、身子洗得干干净净,再将内衣的胸腹部扯掉几块,长袖拉掉半截,连亵裤也故意撕开几条破缝,然后钻入林中等待机会、虽然在秋风中冷得她瑟瑟发抖,但林仙芝明白只有这样她才能有一线生机。
  那天上午虽然先后有两批官兵来到附近搜寻残匪,林仙芝从林缝中偷看,见到都是些粗鲁的兵卒,便没有作声。
  直到将近中午时,才见一个四十多岁面色黝黑的佩剑军官,带着十多个随从兵丁正从林外的小路经过,她这时又冷又饿本已支持不住,一见情状正合自己的想法,立刻在一棵阳光照射得到的树下半躺半靠着,大声发出呻吟声。
  这一行人受到惊动,一齐赶往林中、一看竟是个姿色秀媚的少妇斜靠在树下,衣不遮体,全身大半裸露。玉乳酥胸隐约可见,莹洁的肌肤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加白嫩,水汪汪的眼睛露出可怜的样子。
  这个军官姓吴,是个千户,也是这次进剿的三个带队官之一,四年前老婆便病死了,只留下个孩子,正是个鳏夫,登时就被林仙芝迷住了。一问,林仙芝便把早已编好的一段苦戏,断断续续地哭诉出来。
  她说自己姓梅,是距此百多里外一户地主的女儿,几天前被一伙匪徒杀死全家烧掉房子,将自己抢到这里,饱受凌辱。
  昨天午后匪徒们把她拖到此地,因官兵赶来,纷纷逃跑,才丢她一人在此。口口声声说她孤身一人,无家可归。祈求将军可怜,将她送到附近农家暂住,如肯收留她,她宁愿为奴为婢,只求有碗饭吃,做甚么也心甘情愿。
  林仙芝编的这个故事本来颇有破绽。但那吴千户此时眼睛只顾骨碌碌地往林仙芝身上转,哪里还能详情析理?
  当下喝令一个兵丁脱下外衣,披在林仙芝身上。自己半抱半扶地立刻把林仙芝送到最近的一家农户,嘱其好好看待这位落难的梅娘子,还拿了些散碎银制作为费用。
  过了几天,这吴千户竟来直截了当地告诉林仙芝,他丧妻未娶,如林仙芝愿意,他便把林仙芝带往家里,作为继室。就这样,玉罗刹林仙芝便摇身一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官太太了。
  吴千户本是军籍出身,祖父、父亲都做过军官,在京城有些路子,他的一个朋友与崔承佑相熟,托了崔承佑的人情,隔了个多月,竟经由兵部把他调进京城,补了个兵马司的指挥使,在纱帽街胡同租房住下。
  为了酬情,吴指挥使就在家设宴招待这次为他进京出了力的朋友。崔承佑当然是上席贵客。席间有人借酒盖脸,硬要请新夫人出来敬酒。
  吴指挥使本就不甚理会甚么男女循规,内外有别这些文皱皱的规矩,加上他新得艳妻,正自得意,便高高兴兴地把林仙芝请了出来。
  林仙芝本就姿色可人,又爱打扮,是搔首弄姿,流目送盼的情场老手,这一出来碰上了花花太岁崔承佑,就这一顿酒饭的功夫,两人便已色授魂与,‘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随后崔承佑便瞅着吴指挥使不在家的时候,借着来看望朋友或送些时下节前的札物之机,常往吴指挥家中跑,每次林仙芝都亲自出来接待。
  男的安心垂钓,女的蓄意含饵,还不到一月,两人已是勾搭上了。只要吴指挥使轮班上值,崔承佑便到这里来整夜停宿,有如夫妻。有时两人约定,林仙芝赶庙会,拜菩萨,也常出来幽会追欢。
  崔承佑起初原是逢场作戏,把林仙芝当作寻常女人看待,只想玩腻了丢到一边便罢。殊不知林仙芝驾御男人却有十分高明的本事,冶容媚态,软语娇音,温存笼络,体贴奉承,都非崔承佑弄到手的其他女人可比。使他大有除却巫山不是云之感,把家里的大小老婆,在外的其他情妇,外室都冷到一旁,心中已起了取吴指挥使而代之的念头。
  但崔承佑只知道这个迷人的尤物是吴指挥使的娇妻,姓梅的娘子,并不知道她是身有武功,杀人如草的玉罗刹林仙芝,更不知她就是近来在这里作案八起,轰动京城的那个飞贼。
  林仙芝从小便喜好打扮,对珍奇饰物入迷,她的杀人放火,勾结倭酋,怂恿神雕林昆开山结帮,都出自对珍宝饰物贪得无厌的搜求占有。
  鸡公山李家坞一场恶战下来,连命都几乎丢掉,带到坞中的奇珍和存放湖口老家的珠宝,自然尽付东流。入京之后,眼见贵家妇女精巧珍贵的饰物,占有的欲望顿炽,因此白天踩探清楚下手的处所,在丈夫轮值的晚上便悄悄出来作案,后来甚至配上迷香,把丈夫迷倒后也出来作案。
  以玉罗刹林仙芝的武功技艺,这寅夜入屋偷盗之事,真如探囊取物一般。有次被应天府班头八臂哪咤魏必成发现踪迹追来,两人交上了手,不上二十招,魏必成便被她迫得只好逃窜。
  林仙芝恨他高声呼叫,赏了他两支柳叶飞刀,使他受了点轻伤,这还是林仙芝一生中难得的发了善心,没有取他性命。
  近些日子因被崔承佑缠得太紧,恋奸情热,才暂时没有再去作案。但玉罗刹林仙芝只知道崔承佑是个知情识趣的浪子,也不知道他有一身超群绝俗,独特怪异的武功。
  鬼神愁胡廛前往纱帽胡同探看的当天晚上,正是吴指挥使轮班上值,崔承佑与林同芝幽会的日期。
  崔承佑本想早些前去,却遇着几个平时交情极厚的阔公子约他赌钱,一上场,偏他手气甚旺,接连赢钱。俗话说“输家不开口,赢家不能走。”外号“赛孟尝”的崔公子岂能失了这个面子,赢了钱拍屁股便走?
  所以只得耐着性于奉陪到二鼓过后方得脱身,匆匆向纱帽胡同赶去。
  走到距胡同口四丈多远处时,偶一抬头,瞥见一条黑影从房上一掠而过,流星飞坠般地落向胡同口的房檐上,身法快得惊人。
  崔承佑顿时想到是“飞贼”!立刻腾身上房,接连两次飞跃,也落到胡同口的房檐上。却见那条黑影又从另一座屋脊上一个“野鹭横塘”,斜斜地足足飞越过三间房屋,才轻飘飘地落在胡同的街上。
  此人飞跃的距离之宽阔,姿态之潇洒,落地之轻巧,都是崔承佑从来没见过的,不觉大吃一惊;这个飞贼是何来历?怎么竟有这么高超的轻功!
  又见这条黑影在街上慢慢向前走,不住往路两旁察看,好象在找哪间住宅。忽然那黑影停了下来,正是在林仙芝的住宅前,崔承佑早已悄悄地从屋上紧缀在黑影之后,见状不禁大怒,好哇!你这家伙竟敢打我心肝宝贝儿的主意,大概是看上了我前天才送给她的那支八宝镶金凤或了吧?我今天不把你收抬下来,便枉称“武功盖九城”了。
  崔承佑高喊一声“打!”瞄得准准地掷出两粒钢丸,直射黑影的背心,突见那黑影一晃不见了。“叭叭”两声用巨响,钢丸都打在林仙芝的门上,这声音恐怕半条胡同都能听到。崔承佑钢丸一脱手便踊身跳到胡同的路上,双脚刚一沾地,那条黑影却蓦地从林仙芝对门的屋檐下射出,竟刷的一声从崔承佑头上直掠而过。
  崔承佑急忙转身飞跃到房上,却又不见了那人的踪影,环顾四周只有静荡荡、黑魆魆的房屋;自己空有一身高超的武功,偏偏无法施展,真是气恼极了。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时,忽听身后有人道:“朋友,别忙动手!”
  崔承佑猛然回身,见自己身后四丈多远处,直挺挺地站着个瘦小的黑影对着自己双手直摇,说道:“先别过来。让我说几句话,喂!尊驾莫非是办案的官差?”
  崔承佑冷冷地道:“不是!”
  那人道:“我是来捉贼的-一”
  崔承佑哈哈一笑,说道:“你小子骗谁?你就是飞贼,还提甚么贼!”
  那人道:“尊驾看错了,纱帽胡同吴指挥使那个姓梅的老婆就是贼……”
  崔承佑气往上冲,不等他说完。“龙形一式”,身随掌动,腾身前扑,一拳击去。
  那人肩膀晃一晃,“燕子掠波”,向右侧射出三丈多远,说道:“是真的……”崔承佑哪里肯听,追上前去,又是一招“换影移宫”,右掌先拍,自上而下,左掌前推,后发先至。
  这次他用的是劈空掌力,如潮似浪直向那人身前涌去。那人右肩微低,一个“乳燕归巢”,早已向左侧飞腾而起,临落下时,又使了个“秋风落叶”的身法,身形竟在空中划了一道弧形,反而落到崔承佑侧背约三丈处。
  只听他大喝一声:“住手!胡老大不打无名之辈,你报上名来,我陪你打个够就是了。”
  崔承佑见了此人这身超群出众的轻功身法,暗暗惊心,知逢劲敌,但他艺高胆大,也无丝毫畏惧,气昂昂地道:“我叫崔承佑!你是好汉便不要躲,我们比划比划!”
  那人道:“原来是‘赛孟尝,武功盖九城’崔公子。久仰了!在下鬼神愁胡廛有几句话想对崔公子陈述,不知名震九城的崔公子有没有胆量听完?”
  崔承佑一听眼前这人便是鬼神愁胡廛,也吃了一惊,他虽然是个阔公子,但既有“赛孟尝”之号,自然结交甚广,久已听说江湖上有个“鬼神愁胡廛”是个极不好惹的脚色,人称“轻功天下第一,刁钻世上无双。”
  今天又见到他巧快轻灵的身法,确实令人惊叹。暗忖:原来是他,难怪京城里这么多捕头晕头转向,连贼毛都没有捞到一根了!
  崔承佑信定了胡廛便是闹动了京城的飞贼,听胡廛问他敢不敢把话听完,冷笑道:“哼哼,姓崔的并非三岁小儿,岂是几句大话所能吓倒!你要说甚么尽管说,说完了我崔承佑一定要领教领教!听说尊驾也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不要说完了便溜之大吉才好嘛!”
  胡廛道:“崔公子过奖了,胡廛纵然有点微薄的名声,无非是朋友们的抬爱,算得了甚么!在下知道崔公子和吴指挥使的夫人相熟。但不知崔公子清不清楚这个吴夫人有一身了不起的武功,本名林仙芝,号称玉罗刹,是名震武林的神雕林昆之女。在江南一带血债累累,又是受河南巡抚衙门悬赏通缉的两河帮漏网匪首!连日这京城内共传的飞贼大案,多半就是这个女人干的。她在眉心上有颗黑痣,姓胡的曾经同她多次交手,纵然化成灰也决不会认错。请问,这些情形崔公子究竟知不知道?”
  崔承佑陡闻此言,如遭雷击,听胡廛说得有根有底,似乎不能不信;但一想到她的满身妖媚,入骨风骚。软语娇音,柔情蜜意,又怎忍相信?
  崔承佑暗自默然半响后,把心一横说道:“吴夫人是堂堂命妇,怎会是甚么匪首?你这家伙胆敢在这里满口喷蛆,污辱官眷!我看你就是大闹京城的飞贼,我崔承佑正要拿你归案,接招!”崔承佑猛然和身扑上,“沉雷落地”,一拳击向胡廛的天灵盖。掌还未到,已有一股冷气袭来,胡廛全身登时如同裹在奇寒的冰雪之中,四肢都觉有些僵。
  胡廛慌忙运起真气护住全身,同时身体向右一斜,避开来掌,立刻使出近身搏击的绝技,两把匕首正扎反刺,上划下挑,瞬息间便快速无比地连攻五招,“金鸡点头”、“翻江搅海”、“拨草寻蛇”、“进步撩阳”、“玉带围腰”,狠险奇快,如一团旋风,如条条闪电。
  崔承佑左闪右侧,连避数招,惊出一身冷汗,赶忙一个“鲤鱼倒穿波”,仰身倒跃出一丈多远,方一挺身站定。胡廛又已跟踪扑到,一招“凤凰展翅”,左手的匕首扎向崔承佑右肩。崔承佑大怒,右肩一沉,侧身大跨一步,“倒打金钟”,反手一掌拍出。
  胡廛快速运劲抢攻,本就因为已从八仙剑唐效先处了解到崔承佑掌力怪异,意欲以快制敌,所以逼得很近。一觉随着崔承佑拍出的一掌,一股炽热的气流夹着极大的推力向自己迫来,肌肤似被火灼,而且立足不稳,接连倒退了两步,心知不妙,赶紧”一鹤冲天’,笔直地向上窜起。
  那崔承佑见他忽然向上高跳,莫名其妙,不觉呆呆地仰头望去。只见胡廛窜到三丈多高时,竟接连使出两个“细胸巧翻云”,倒筋斗落到了四丈以外,向自己招手道:“姓崔的小子,来!咱们爷儿两再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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