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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四象剑法中最具攻击力的招式,燕来客虽轻功极高,但手上功夫平平,因此被逼得连连后退,这时子冲也提枪加入战局,两人默契十足,一人攻,一人拦,逼得燕来客狼狈不堪,眼看就要得手,就在这时,燕来客大喝一声,无数银针从手中飞出。
“是暗器,老三小心。”阿云出声喝道。
子冲止住身形,往后一样,无数银针贴着脸飞了过去,将他惊出一身冷汗。
逼退秦子冲,燕来客纵身跃起刚要逃走,一颗核桃大小的石子飞来打在燕来客胸前的穴道上,燕来客暗哼一声,体内真气一滞,一时控制不住,身子落了下来摔倒在地上,阿云的剑,也稳稳地停在了燕来客双目之间。
“你也太大意了,是不是忘了我们有三个人?”奚平向着燕来客慢慢走来。
这石子正是奚平所扔,方才三人交战之时,奚平便站在一旁观战,随时准备出手,看见阿云和子冲二人被暗器逼开,燕来客虽即将逃走,但仓促间中门大开,于是看准机会,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石子掷出,终是将其打伤。
阿云一剑挑开了此人的面罩,定睛一开,此人相貌普通,年纪三十岁不到。眼看自己被擒,燕来客冷笑一声道:“没想到官府那么多人都抓不到我,居然栽在你们几个手上。”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阿云义正言辞地说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早就想到会有今日,但愿城外的那些百姓能够平安无事。”
“什么百姓?”奚平好奇地问道。
“哼,少装蒜了。”燕来客不屑道。
“我们兄弟三人初来乍到,确实不知。”阿云开口解释道。
燕来客盯着三人看了一会儿,咬牙说道:“你们可敢跟我去个地方?”
“做梦,当我们傻?你想把我们骗到你的同伙在的地方,好把我们一网打尽?”子冲说道。
燕来客讥笑地看了子冲一眼,便扭过头去,阿云眉头紧锁,想了一会,子冲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确实担心会中埋伏,但又对他口中所说的话感到疑惑,此人不像十恶不赦之辈,于是看了看奚平,见奚平对自己点了点头,便说道:“有何不敢,带路吧。”
“大哥,别啊,这明显是个圈套。”子冲急忙出言劝阻道。
“无妨,到时一有风吹草动我们便马上离开。”奚平也跟着说道。
子冲见两人已打定主意,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恶狠狠地看着燕来客,说道:“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不然小爷一枪捅了你。”
于是三人便跟着燕来客向城外走去,虽然性命在三人手中,不过这燕来客倒是显得轻松,每到一处还向三人说说那里曾发生过的趣事,三人却紧张地跟在他后面,不一会儿几人跟着燕来客到了一间屋子,只见燕来客熟门熟路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触动了一个机关,床板便开始缓缓移动,一个洞口便赫然出现,洞口刚够一人进去。
“几位,是你们先进,还是我先进去?”燕来客笑着问道。
“别耍花样,你要带我们去哪?”子冲问道。
“方才不是告诉你们了?我们要去城外啊。现在城门早就关了,这里是现在唯一可以出去的路,而且只有我知道。”燕来客得意地说道。
几人将信将疑地看了看,最后奚平说道:“我先进去,你跟在我后面。”
“二弟,不可,还是让我先进吧。”阿云急忙说道,奚平笑着摆了摆手,以示无妨,向着洞口一跃而入。
几人在只够一人通行的小洞里爬行了近一个时辰,小洞极暗,没有一丝光亮,三人紧张地慢慢向前摸索着,期间燕来客还催促了几次,被子冲用棍子敲了几下之后才将嘴闭上,几人不知爬了多久,才从城外的一处杂草丛中钻出,又在树林里走了好一阵子,方才到了一处破烂不堪的营地。
三人借着营地里微弱的火光举目望去,四处都是衣不蔽体的难民,细看之下,发现每个人都面黄肌瘦,一副长期食不果腹的样子,三人均是震惊地看着这一切,跟着燕来客在营地里慢慢走着。
“这是?”阿云忍不住问道。
“他们都是难民。慕国连年征战,百姓早已苦不堪言,当年又不知为何赔了照国一笔巨款,虽说往后几年赋税全免,可随着慕王的病重,朝中大事全部交由太子处理,这赋税却又重了起来,变得变本加厉,因为凤梧城向来为朝中所重视,因此这里的官员还不敢做得太过,别的地方就没这么幸运了,饿殍偏野,四处怨声载道。太子却整日沉迷于酒色,朝中奸臣当道。我本也不想做这梁上君子,所盗银两不过杯水车薪,但实在是无法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饿死于此处而无所作为。”燕来客平静地向几人解释道。
“那他们为何不进城?寻个栖身之所,也好过在这寄宿荒野啊。”阿云沉重地问道。
“若是可以,有谁不想?可那凤梧城主担心如此多的难民一旦进城,会惊吓到四方来往的商客,从此变得门可罗雀,所以将这些难民驱往此地。”
“实在可恶,想不到慕国竟会变得如此不堪,一副大厦将倾之势。”阿云一拳砸在路旁的一颗大树上,内心痛苦不已。
“先生盗亦有道,为了百姓不惜背负千古骂名,实在让我等兄弟几人惭愧不已,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先生责罚。”阿云向着燕来客抱拳说道。
“那个,刚才真是对不住了,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大好人,要不你打我两下吧。”子冲看着这一切,想到自己刚才对他所做的一切,顿时也有些惭愧起来。
奚平也歉意地行了一礼,燕来客大笑了几声,摆了摆手说道:“几位小兄弟不必自责,我所作所为却非正道,实乃万不得已,看你们也是心怀天下之人,方才之事,万勿再提。燕来客只是我的外号,我姓刘,单名一个江字,虚长几岁,诸位若是不介意,便叫我一声大哥即可。”于是几人相互介绍了一下,便坐到一旁聊了起来。
“对了,几位为何会到这凤梧城来?”刘江开口问道。
“我兄弟三人打算前往天山,只是途经此地。”阿云解释道。
“天山?是去参加那山海大会么?”
“正是,说来不怕刘大哥笑话,我们兄弟因为囊中羞涩,所以才打起这通缉令的主意,想着去帮官府做点事,换点银子做盘缠。”阿云不好意思地说道。
“哈哈,原来如此,这还不简单,”说着,刘江便从随身包袱里拿出一些银两,交予三人。
“刘大哥,这万万使不得,”阿云急忙说道。
“这有何使不得?”
“这些银子乃是这些百姓的救命钱,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拿这个钱。”
“让你拿着就拿着,若是不够,我再去取些不就行了,就官府那帮废物,想抓住我简直是痴人做梦。”刘江一边说着,一边把银子往阿云怀里塞,阿云却死活不肯要。
这时,奚平突然开口说道:“大哥,你就别再推辞了,收下吧,这也是刘大哥的一番好意,日后我们多帮百姓做点好事,也算对刘大哥有个交代了。”
“赵老弟此言在理,快收下吧。”刘江又说道。
阿云推辞不过,便将银子收下,“刘大哥此番恩情,我们兄弟三人记下了。”
“哪里哪里,这哪谈得上什么恩情,你们年纪轻轻武功便如此了得,日后必成大器,你我也算有缘,日后若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刘某别的不行,脚力还说得过去,跑个腿什么的,不在话下。”
三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天色已然泛白,几人道了句后会有期,便分别开来,三人回到凤梧城,只见四处均有士兵巡逻,看见形迹可疑之人还上前盘查,搞得人人自危,看来官府已被这刘江搞得焦头烂额,但刘江每次所盗银两又不多,若花重金聘请高手缉拿又有所不值,所以只能加强戒备。
三人有些好笑地看着来往的士兵,一路上子冲终于如愿以偿地买了许多垂涎已久的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