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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微凉,但刚进行过剧烈运动后的我仍是大汗淋漓,满身湿透。
见我湿身如此,她赶紧拿过纸巾为我揩拭身体,可也不过一会,汗珠便又透过毛孔冒了出来,当她宛如葱玉的纤手再度触碰到我“水润”肌肤时,大感惊讶的说道:“你全身怎么会这么滚烫呀。活像个火球似的,汗也冒个不停,这天气也不热嘛。”
这话让我想起了沐子,那个我曾经深爱如今依然爱着的女孩,她也在抱着我的时候说过类似的话。
“可能是因为我身体比较虚的缘故吧。”我轻笑道,“这样的剧烈运动,我不大吃得消。”
“你才不虚呀,我都......”说到一半的她贝齿轻咬粉唇,闭口不再言语,俏脸之上已是通红一片,羞喜交加的样子,可爱中透着娇媚,如初绽的兰花,美极了!
我轻抚着她的脸颊,目带流波温柔地看着她。
夜月深沉,光影迷离,世界仿若沉睡在恬静中一般,我们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犹带轻喘的声息,和依旧猛烈激动的心跳,像一曲乐谱,奏着轻缓柔和的篇章。
良久之后,静静终于开口打破了沉寂,原本犹如凝结了一般的空气瞬间瓦解,变成叶叶碎片随风散去,顷刻之间荡然无存。
“你不戴眼镜其实还蛮帅气的嘛。”她双臂支起脑袋趴在床上,眼波流转,目光专注的看着我。
“是因为戴上眼镜不好么?”我将从她脸边抽回的手臂枕在脑后,微笑着反问道。
“没啦,没啦,因为你戴着眼镜显得特别文质彬彬,像个读书人一样,很有气质,但不戴眼镜时露出的却是刚毅与冷峻,两相比较之下给人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她急切地解释道,言语中带着慌乱。
其实对于她表露出来的神态和举止,我并不太能理解,对于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的话,她又何必这么当真!但看着她那认真解释的模样,让我觉得饶有趣味,心中闪过一丝坏坏的念头,想要继续和她耍闹一番。
“像个读书人?读书人难道还有什么固定的形象么?”眉头稍稍一凝,眼皮略微下沉的我嘴角跃上一丝狡狯的笑意,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逗逗这个“单纯天真”的小女孩。
“有的吧,就是相貌俊雅,气质不俗,就是......就是你这样啦。”脸上已然漾起丝丝红晕的她词穷一般地说道。
“这样的回答倒是万能的,‘就像你这样啦’。”我学着她的语气和神态戏谑道。
“讨厌,学人家。”面带娇羞的她扬起手臂在我胸膛上轻拍一下,之后便将手臂搭在上面,不再移动。
我忍不住颤动一下,脑子中也忍不住想入非非起来,虽然我可以无需遏制这种欲望,轻而易举地便可与身边之人云雨交合,但却并不想打破这一刻美好的氛围。
“你是本地人?”我赶紧切换话题,试图转移情绪,将萦绕在心间少儿不宜的想法驱散开去。
“不是,但是我男朋友是本地人,隔壁镇子上的。”她顿了顿之后,方才声息幽弱地答道。
“那他知道?你......”我实在不方便明说,但其中的意思显然她也是能够听懂的。
“嗯......”她漠然地点点头。
“会......会允许?”我继续道。
这一次她连声音也不出了,只是很轻微地点了点头。
“一个男人让自己的女朋友做这样的工作,真的还算个男人?真的还有所谓的喜欢或者爱?”我语气之中带着满满的愤懑与激动。
妈的,好女人都是被这种渣男带坏的!说完之后,感觉气犹未消的我,忍不住在心中狠狠地暗骂一句。
对于这样的事情,我虽然并未亲眼见过,但由于自身的特殊经历,也曾听到过很多类似的故事,原以为纵然自己有一天目睹亲历,凭借那么长一段时间的思考与领悟,在思想上已然成熟理性的自己,也绝对不会表现得太过错愕,但不知为何,听到眼前之人的言语,我的心波却还是不受控制地突然汹涌地翻腾起来。
奇怪,为何在这一瞬之间,我像是突然忘记了自己身份般激愤慷慨。
“怎么会没有呢?”她眨巴着那双娇美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我。
眼光空洞茫然,像是在等着我的答案,可那对清澈如水的眸子中,明显带着希望从我这里得到肯定答案的殷殷冀盼。
“怎么会有呢?”我语气干涩地反问道。
“因为他说过会娶我呀。”那语气之中居然满带着单纯。
“你相信么?”我问。
“这个......”她支吾着没有回答我,而是坐起身来,从床头柜内的抽屉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笔记本,然后又趴到床上,双臂拄着支撑着身躯,翻开笔记本说道,“我们有计划的啦,他说要开个小店,就需要一笔钱,现在什么都贵,我们又没什么学历与技术,我想也对,开个小店对我们这样的人而言,或许是一个最好的选择,毕竟以后也要生活嘛,总不能一直这样.......”
她开始在我身旁,喋喋不休地讲述自己对于未来的规划和期待,我耐心地倾听着,没有打断她的意思,她脸上的笑颜越来越灿烂,十八九岁的少女本该如此美好才对。
可这样的美好并未持续太久,忽尔一阵悠长刺耳的警笛声划破长空从外面疾速传来,在暗夜中这声音既尖厉又突兀,就好像和谐社会中一缕不和谐的音符,直让人感到心惊肉跳,隐隐不安。
这股不安首先在我心中跳动起来,躺在床上的身躯不禁猛地一抖,下意识地便伸手去抓扔在床边的衣物,总不能因为这个被带回去询问一番吧,如果真到那时候,他们一定会鄙夷地丢给我一句,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即不想当狗,也不想吃屎。
所以离开这里或许是眼下最明智的选择。
静静见我神色中带着不自然的紧张,面容变得严肃冷峻的同时四肢也慌乱蠢动起来,心中隐然猜到我内心担忧,轻声道:“他们肯定不会来的。”柔声细语似在安慰我。
“你怎么能肯定呢?”我斜睨着眼看着她笃定的面色,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只是温柔地笑笑,也不说话,但在她凄然的笑靥中,我很快便读懂了藏在其中的意思,这笑靥让她距离换工作、开小店的目标又远了许多。
“这样也好,不用担惊受怕日夕忧惧,当作买个稳当。”我浅浅地没话找话。可对自己这番话,我又充满了鄙夷。
她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一脸安和地偎在我胸膛上,犹如一池宁谧的春水静漾在我怀中,在她的感染下,我内心也从刚刚的惊惶中抽身出来,重新落回至刚才听她描述未来愿景的感绪之中,那里铺垫了一层柔若白羽的锦毯,让我惊悸的心脏得以平安实现软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