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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家宴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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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母子二人喜笑颜开之际,苍皓也是注意起了脚下撒泼打滚的橘猫,揪住后颈提起来,饶有兴趣的逗弄一阵,旋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着母亲。
  “孩儿记得娘亲似乎一遇见狸奴便喷嚏不止来着,如今为何却专门养了只狸奴,莫非有名医给娘治了这过敏之症?”
  艾氏岔开话题到道:“不过是想养了,毕竟你不在,为娘我也是无趣的很。”
  但一旁的贴身侍女却是多嘴道:“小少爷有所不知,夫人她记得小少爷最喜这狸奴,想着少爷您要回来,才托我们捉来养着的。”
  苍皓本来其实也知道这事的缘由,毕竟之前自己也早就知道了,但是现在看这母亲还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也是不由得突然鼻子一酸。
  苍皓本就有鼻炎之疾,作为穿越者岂能不知道猫毛过敏的难受,旋即丢下橘猫也是对着艾氏下跪道:“娘如此想着皓儿,皓儿岂能不为娘考虑,这狸奴令娘容易不适,孩儿还是建议日后差下人多加照顾,娘也应当以身体为重才是主要。”
  艾氏也是连忙来扶苍皓,还道:“皓儿快些起来,为娘晓得这些,皓儿不要太过担心。”
  随后母子二人又聊了会,苍皓也是想着展示一下自己习武归来的成就,也是提议给艾氏来一段剑舞,艾氏自然满口答应。
  苍皓行至院庭宽敞处,解下佩剑绳子,拔出便配着自己的步伐在这舞了起来。
  苍皓行剑莫测,主打一个花哨,手中剑花舞的让人眼花缭乱,看着艾氏和周围侍女丫鬟满眼望着,也是想着来一段特别的。
  虽然没怎么系统学过以剑为主的舞蹈,但苍皓何许天才,稍加思索便以飘逸为主舞这剑来,配合轻功和精湛的剑法,看上去倒也有些许观赏性,何况艾氏本就是看儿子来的,苍皓做什么当母亲的自然都是满眼欢喜。
  “娘且看好,这剑叫借花献佛。”
  直见苍皓直接一跃而起至大树树冠一旁,这树也是个花树,正值花季,开的也是娇艳,苍皓直接出剑斩下一枝带着花开的树枝翩翩落到艾氏面前,将这花枝安稳置下。
  艾氏直接命人将这花枝插起来,然后又是夸起苍皓道:“不愧是我的儿子,这舞剑之姿,简直一股谪仙人的姿态,不过这剑却是破旧了些,豁口都有几处,娘亲隔日便跟你爹去说,让他给你挑把名家好剑来,正所谓宝剑配英杰,我看我儿子就行。”
  苍皓一听这话,也才注意到手中师父赠予的佩剑已然豁口添了好几处,一想先前战斗,这佩剑没断也是锻造技术不错了,心中也是松下口气来,毕竟母亲没有深究这佩剑为何如此破旧,要是讨论起来,倒又怕母亲过度担心,还是不知的为好。
  随后艾氏也是差人拿来亲手做的糕点递给苍皓道:“想着你要回来了,每日都坐了些糕点,你小时候到也爱吃甜食。”
  苍皓接过也是想起怀中的芒果,连忙拿出递给母亲道:“娘,这是主母给的芒果,孩儿不知你可有尝过,孩儿瞧着应该是稀奇物,先前也是少见,没想着独食,不如现在一块分者吃了如何?”
  艾氏看着苍皓如此做法,也是眼泪差点又落了下来,苍皓猜的不错,这芒果确实在府中也算稀缺物,不过艾氏倒不至于没吃过,只是次数少些,主要还是见自家孩子第一时间想到自己,也是大为感动。
  母子二人这么吃着,好一阵过后,艾氏也想到什么似的缓缓对着苍皓说道:“为娘见着你回来,倒是都忘了想事,你好不容易回来,老爷肯定晚上要给你办个家宴,他虽然不一定给你说,但同为娘一样,也是时常念叨你,把胡主母气的也是一肚子气呢,你倒也不能失了礼节,我看这天色也是将近下午,你那大哥、二姐想必也回到府中,表面样子还是做做,去客套一二,何况你那二姐待你其实也还不错,也常来与我寒暄,多走动点也无坏处。”
  “孩儿都听娘的,那如此孩儿便去府内寻这两位哥哥姐姐,不落了礼节,娘且在这缓坐。”
  苍皓一想自己母亲考虑的周到,自己刚回来,跟那大哥、二姐露个脸倒也应该,随即告别母亲,便准备在府内转转。
  我那大哥实在不清楚,二姐要是回来了,不在花园想必就在书屋,倒是好寻些,寻着二姐也就能有大哥的去处,先去这两处地方找找。
  苍皓内心一想,也是打定注意去府内转悠着先去找自己那位多年未见的二姐,说来这二姐对苍皓倒是不错,且印象里脾气也不错,是真有把自己当弟弟,倒是那个大哥,许是主母教唆,性子倒是不好,常常欺负自己,要不是自己是成年人的心智,怕是以前得吃不少亏来,旋即又念起二姐,不知如今是何模样了。
  ————
  此时花园内,一少女亭亭玉立于花簇之中,一眼望去,如同花中仙子一般,整体穿着突出一个清新,眉宇之间却是一抹清澈,眸子中好似星星闪动,头上簪花盘髻,当真是一个江淮美人。
  “小姐总是来这赏花,莺儿都瞧腻了,老爷总是养这些花朵,四季都常看,莺儿不知有什么留恋的。”
  旁边的贴身丫鬟看着自家小姐一有空闲便来这花园散心,还总往花簇中窜,却是出声发问。
  “确实没什么留恋,只是我一女儿家,出行有限制,母亲对我管教又严苛,待在书屋时偶尔也会自觉烦闷,这花园对我来说,只是个不会被打扰的内心世界罢了,在这待着,总是能感受到一份惬意,以前还会有个小男孩给自己讲许多有趣的故事,也算是花园中为数不多我能有念想的人吧…”
  说话的正是苍府二小姐——苍玉兰,而她口中的小男孩,不是别人,恰好就是苍皓,当年都尚且年幼,苍玉兰在书屋中所学大抵都是些三纲九常,最多在有些诗书经典,而苍皓因为苍玉兰常常关照自己,也不欺负自己,总是在花园跟苍玉兰玩耍时,凭借前世的历史知识,讲起许多名人故事,尤其讲到那些巾帼、才女之类的,苍玉兰只觉打开一扇门来,原来女子不一定非要像先生书中所讲那般相夫教子度过一生,也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炎朝虽然整体风气也算开放,但毕竟没有如同武则天一般的女皇,女子的思想还没有大改变,还是有不少女子的束缚不见得放开些来,苍府对待女子仍是传统的教育。
  但苍皓可不管这些,就连苍皓本人也不知道,正是当时早年讲的那些故事,以及偶然交谈说的开明思想,什么男女平等之类的,却是一下子在苍玉兰心底埋下种子。
  苍玉兰也是央求母亲,饱读起了诗书、练起琴棋书画,想着当一个清谈才女。
  “嘿嘿,小姐口中所说的不会是那个奇怪的小少爷吧,莺儿可是听说啊,小少爷最近被老爷叫回府来了,想必仔过几日就能回来了。”
  苍玉兰听见丫鬟莺儿的话,没做答复,只是静静在这花簇中散步,仿佛整个人沉浸在其中一样。
  “诶,二姐!没想到你果然在此!小弟我回来看你了!”
  突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苍玉兰心头猛然一颤,猛然回头去看,只见苍皓依旧有路不走,从天施展轻功缓缓落地,不过这幅模样在视觉冲击力上确实不错。
  “皓弟?!没想到你今日便回来了!”
  苍玉兰也是声音有些激动,没想到刚念叨起苍皓,便马上落到了自己眼前。
  “嗯哼,玉兰姐没想到吧,我已见完父亲、主母和我娘了,想着四年未见,便来花园寻下玉兰姐可在这散心,没想到还真让我遇见了。”
  “确实巧合,没想到皓弟习武之后,也是会那话本中所说的轻功,从天而降,实在让阿姐我有些惊为天人了。”
  姐弟两便就这么在花园里聊起了往事,而一旁的莺儿只是识趣的在一旁看着。
  见苍玉兰和苍皓聊的开心,笑容不断,时而挑眉,时而掩面,莺儿却是很久没见自家小姐笑得如此开心了。
  “没想到四年没见,皓弟你习武没让你变的那般…嗯…哦对,大男子主义,还是像以前那样幽默风趣,语出惊人。”
  苍玉兰先前不语,本就是担心苍皓习武归来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而是变得也如同众多古板的男人起来,从而让自己内心的那个完美的小男孩打碎掉,现在瞧着内在半点没变的苍皓,还成熟许多、俊俏许多的少年,俨然让苍玉兰觉得吾家有弟初长成,玉面轻剑少年郎。
  “玉兰姐说笑了,习武又不是去改造思想的,倒是玉兰姐,如今这幅样子,真是越来越有那说书人口中大美人的样子了,诶对了,我倒是听父亲与我说了,玉兰姐你要嫁人了,可是这金陵府哪家公子,竟然入得了我玉兰姐的法眼,倒是让小弟我也有时间去见见姐夫。”
  苍玉兰见苍皓问起自己要嫁的人来,一瞬间也是满面红光,羞涩道:“皓弟倒是率性,如此问人家心上人,实在羞人……是那孙家二公子。”
  瞧见二姐这幅模样,也明白是找了个内心喜欢的,苍皓倒也放下心来,毕竟苍皓对于自己这个二姐还是挺在意的,在苍府这个保守教派的府中,苍皓还是很乐意看见自己二姐去追求真爱的。
  姐弟两又唠了会家常,苍皓便问起了自己大哥的事,却见苍玉兰一撅嘴,不满道:“你要是寻你那大哥,还是等着晚上家宴上再说吧,他呀,爹和母亲都说他,整日在外鬼混,还去勾栏、赌坊那种地方,母亲劝都不听。”
  一听自己大哥都成这样了,随后想想倒也正常,小时候那般嚣张跋扈的样子,主母倒也老惯着他,如今这幅样子也没什么可意外的,想着还少了个客套的目标,也是准备回去在跟母亲待会,便去自己的院子住下。
  跟着二姐道别,一溜烟便没了踪影,苍玉兰也是对一旁丫鬟道:“莺儿我们走,回屋收拾收拾,皓弟回来了,晚上父亲肯定要举行家宴,后厨想来都在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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