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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归来记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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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旧是占位,悲。下星期锐意进取!)
  拉扎尔在偶然间抬头,望见窗外的爬山虎。
  它们从墙根处蜿蜒着缠上一些栏杆,爬上二楼窗外墙面的那两株枝叶嫩绿,鲜嫩而柔弱的茎蕴含着旺盛的生命力,坚毅地攀在砖石的缝隙间。
  那简直是一份冬日里完美的意外之礼。他莫名看得入神,忘记了机器的声音。
  当他回过神来,目光回到案上堆积成山的抄写纸时,嘀嘀嗒嗒的电报机已经再次变了奏。
  他连忙抄起自己无意识中划下的电文编码,迅速地抄写。那已是刻在骨子里的熟练了,他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也无须思考便译出一个又一个字母。
  “……”
  “一七三八年二月七日十七时三十分。”
  “联盟-中央秘科斯盖艾特分站。”
  “代号‘潜伏’事件……”
  “保密等级……”
  老电报员娴熟地转译电文,那些重重加密的电文在他心中几乎同步地变成明文,一个个普勒单词从指尖的碳笔头下沙沙流出。
  “……7日凌晨三点……
  “调查部‘灯塔’站失去联络……”
  这个那个站失去联络,就像哪位官员的行程更改、联盟中央的谁谁犯了错误导致人事临时替换一样,这种事无时不刻在发生着。
  或许是电磁干扰之类的吧。他漫不经心地想着,继续往下写:
  “……奥格斯顿帝国大使受到人身安全威胁,使馆严厉要求彻查此事……”
  怎么还涉及到南陆了?拉扎尔的想法在脑海里转了一转,就暗了下去,联盟的许多大事小事,在这里算是司空见惯了。
  “……F…e…o…”
  然后是第十五个和第四个普勒字母。
  “费奥……”
  大概是费奥多尔?费奥多尔维奇之类名字。他想。
  之后又是第十五个字母;第十六个……
  (一段无意义长音)
  ——迟疑着把它转译成明文,并抄写在前文的后续上,老电报员摸不着头脑,随后一边拍打机器,一边苦恼地口中喃喃自语:“怕不是出故障了……”
  “……(无意义长音结束)山失序,进入高危险状态,代号任务失败。”
  “……六个小时内建议重新尝试与站点恢复联络。”
  “其余状况待进一步确认。”
  这份电报到此结束。
  下一秒,电报机又喋喋不休地运转起来。拉扎尔继续抄写,写着写着,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拿起自己抄写的文字,脸色渐渐变了。举手,他把字条放在窗台边下仔细地、逐字逐句念出:
  “7日凌晨三时……‘灯塔’站急电。”
  后面是保密等级和紧急程度指数,成串的强调符号让他感到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急电?!
  他慢慢回想起什么似的,瞳孔失去焦距。结合起此前的所有信息……
  ——清晨无人的电报站里,传来一阵似乎不太安稳的动静。
  房间内,拉扎尔脸色沉重地站了起来,手里攥着一张纸条,屁股后面的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划拉声。
  他不再作想,直奔电报房门向外去,匆促吩咐门外差点被他撞上、余惊未了的女文员进入报房盯紧新电报。
  那份电报上只有寥寥数语:
  “7日凌晨三点‘灯塔’站急电。”
  “……(又是长音)山区进入异常状态,周边区域产生不明情况,疑似水生软体动物袭击站点。”
  *
  “……前线……解除武装……”
  “……冲突……”
  拉扎尔站在门外,凝神听了一阵子。他抬手敲了敲门,门内模糊不清的谈话声顿时一静。
  “……请进。”声音隔着门有些失真。
  他立马推开门,一进入房间,统帅办公室的布局映入眼帘。一张长桌上放着一台电话机,桌后坐着一个男人,几根银丝从浓密黑发间冒出,模样严肃板正。此人正是联盟中央情报局诺庇里降克分站的统帅。
  一旁还有几个军装人物,或站或坐,此时当中有人向他看来。
  办公室内的气氛紧张而肃穆,统帅皱起了眉头,鹰锐的眼中如电目光向他射来。他指节敲击桌面两下,示意拉扎尔快速报告。
  “报告统帅,”拉扎尔身板挺直,“‘灯塔’急电,异常降临!”
  然后他压低声音:“第二类保密。”
  统帅面不改色,招手让电报员过来。拉扎尔会意,贴耳俯首地凑到统帅耳边低语几句。
  “……”
  统帅听着,目光一凝。
  拉扎尔没说几秒便站直起来,等候统帅的指令。
  统帅淡定地挥挥手,房间内其余人都了然地起立离开办公室。待几人离开,大门合上那一刻,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意识到这是一次重大的突发事件。
  “很棘手啊。”统帅低声说,“……这一天我早有预料。”
  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表面上,‘灯塔’站是通信枢纽,负责联络前线与后方的信息传递。
  “急电称该站遭到了敌方的突袭,导致通信中断。”
  ——明面上,这将会是所有相关官方文件的记录。
  可它实际存在的意义,在“联盟的心脏”赫德边缘、不起眼的诺庇里降克的郊外,只有在场两个人知道。
  统帅——另一个身份是秘科特级专员——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他深吸一口气,冷静地问道:“有没有关于敌方的更多情报?马上回复斯盖艾特站,告诉他们我们需要他们的配合,另外,调动所有当地线报,请求——”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不,下达命令,中央与他们直接对接。”
  “收到。”拉扎尔严肃敬礼,转身跑回电报房。
  推开门,拉扎尔看到还在蹙眉认真画着密文的女文员,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辛苦,今天——你下班了。”
  一头雾水的女文员被他叫离电报房时仍搞不清情况,直到眼前的门被那个和蔼可亲的前辈关上,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这是要被解雇了?她一时有些惶恐,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是回想起老电报员最后微笑着说“放心”,还有什么“辛苦这么久放一天假吧”,女孩儿窃喜地捂住了嘴,让自己不发出半点声音,转身,她垫着活泼的步子,轻快而又悄无声息地下了楼。
  虽然不明白发生什么了,但,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机灵的小姑娘能来到这座大楼,总是不乏能力与几分聪敏的。
  拉扎尔微笑着关上门,然后脸色沉下来。他回到工作台前,手指飞速打起了电文。
  *
  科迪亚克·拉维奇·马罗佐夫,1726年从联盟设在奥姆共和国的“监察之眼”总部来到斯盖艾特分站。
  来到分站的两年后,也就是1728年到1729年,科迪亚克在一场突发事件中表现优异,破格升为站长。这颗当年耀眼的新星,到如今已统领情报站近十年,从当初意气风发、锋芒毕露的年轻人变成现在敦厚和气、目光沉稳的资深老人。
  此刻,他坐在办公室里,眉头紧锁。
  办公桌前,一个三十岁左右、穿着卡其色大衣、棕褐长裤的人低着头站在他面前。
  达尼洛,斯盖艾特站最可靠的情报官,牺牲。
  让他一夜憔悴的事情不仅仅是这个。拉莱耶山山脚下的重要站点“灯塔”遭遇不测,完全失去音讯,而拍向中央的电报却迟迟没有回复。
  更糟糕的是,分站在奥姆极其重要的关键线报提供者也失去踪迹,生死未卜。
  若是十二年前的自己,面对这种信息传递泥沼,不可能如此无力。
  可他已经离开“监察之眼”十二年了,十年以上,足够让从前的熟人变成相见不相识的陌生人了。何况,他当时也才三十岁出头,比眼前的这个线人大不了多少,离开总部前说不上有什么积累。
  自己是怎么从那个掌控全国乃至整个联盟风吹草动的部门离开的,科迪亚克还是清楚的。
  即便他真的有什么能耐,可以发动什么人脉,千里迢迢,又有谁能够及时相助呢?
  “……”
  科迪亚克烦躁地丢下手中的死亡证明——尸体还在隔间里,他能不知道吗?
  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线人。
  大多数线人短时间都联系不上,要么是失踪、要么就是一张“死亡证明”,有的甚至没有证明,但其结局不言而喻,情报站的职员都已经不抱太大期望。
  如此严重的事故,竟让他觉得荒谬可笑——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他冷冷地理了理衣领,说: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线人抬起头来,满脸胡茬、眼圈青黑的样子显得颓废。此刻,他的脸朝向科迪亚克,站长可以清晰看到此人眼球上遍布血丝。
  男人惊慌失措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断断续续不像个成年人。
  是了,科迪亚克听了一阵后,面无表情地低头去看那些报告。我又怎能指望他呢,不过是一个一无所知的人罢了,没有人可以怪罪。
  他翻动着那些用不同方式、翻来覆去地说着同样的话的报告,然后伸出两根手指一张、一张、接着又一张地,把那些令他绞痛的死亡证明挑出、拨到旁边。
  男人的声音忽然停了,科迪亚克动作一顿,抬头看他。
  也不知道说到哪了。看着那人惶恐不安的模样,他忽然意识到,是自己无意识长叹一口气,让线人怵然噤声。
  “……算了。”
  他索然地摆手,示意线人自行离开。
  线人却僵住了似的不敢动作,直到他再次抬起头,怒目圆瞪、须发皆张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滚”字之前,才回过神来似的,一边道歉一遍说着感激的话、同手同脚地蹭出房间,然后头也不回地溜了。
  “……”
  忽然,线人又出现在门口。
  站长先生抬头的那一刻,只看到一扇被一闪而过带上的门和砰的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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