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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顺安独自离别了驹雁风等人,一路沿着树林小道离开,背着的箧笥时不时还会划到树枝。
现在进各个县里已经十分困难,江顺安打算一直沿着小道走,主要是安全,不过每晚睡觉倒确实是个问题。
江顺安行了一天,周围倒挺荒无人烟的。他就放心的坐在一处大树下,从怀里掏出干粮吃了起来。
他在吃干粮的时候,听到似乎有水流的声音,他也闻了闻自己的衣裳,属于是自己闻了都嫌弃的状态了。
江顺安对这一片环境极其放心,因为一路走过来似乎根本没有人的样子。
江顺安脱掉衣物,一头扎进水里,毕竟也只是个十岁又五的少年,这一片只有他一个人,对于他来说,他似乎是寻到了别样的天地。
这是他离别重安镇、李杺家里之后,心里为数不多还能产生安全的一片天地。
江顺安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胸部不疼了,江顺安自己都感到惊奇,以前见爹救人时,若是肋骨断了的病况,那是十分棘手。
爹得首先给病人开一副麻沸散,然后让病人坐于凳上,爹再用手慢慢判断肋骨短的情况,再选择如何正骨,而麻沸散也很难完全掩盖疼痛。
娘每次也在爹救人时,做他的帮手。既为病人担忧,也为爹操心。
若顺利的话,可成,若不行,那会很麻烦。无论如何,爹都会开几副安心、养身的药。
可自己却只过了短短几天,就自行恢复了,在没有任何药物的辅佐下。
“唉,不自觉的又想起了爹娘……”江顺安如是想道。
江顺安洗完身子后,上岸想换件衣物,但发现还能穿的仅剩下那件“婚服”,虽然已是破破烂烂,但已被李杺洗的很是干净。
江顺安看着婚服,缓缓的穿了上去。
“秋雅……”顺安看到婚服,心里难免想起她。
顺安发现婚服腹部原本应该破的部分,被一块颜色较为相近,但一看就是较为劣质的布匹补上了。
“一定是李杺那个傻丫头偷偷补上去的,料子都不一样。”
江顺安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很欣慰的笑着。
接着拿出要换洗的衣物和胰皂,在离开驹雁风等人之前,幸好拿了些许。
洗完后,江顺安从箧笥里拿出一根麻绳,将衣物挂起。
自己也再次坐在大树底下,休憩了起来。
可突然,肋骨传来一阵剧痛,江顺安弯着腰,猛的往地上咳血。
江顺安轻轻摸了摸肋骨断裂处,确实是好了,但为什么会突然如此疼痛?
“咳!咳咳!”江顺安再次猛的咳血。
突然一支箭射了过来,江顺安猛得趴下,躲开了,箭插进树里,江顺安猛的起身躲到树后。
“咳咳!”江顺安又开始咳血。
突然有两只箭从树旁划过,江顺安自以为没事,可那两只箭似乎有灵般的转向,再次射向江顺安。
江顺安猛的闪躲,但右臂膀还是不幸划伤。
江顺安用手捂住口,猛的咳血,顺安感觉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咳出来了,疼痛难忍,自己体内十分紊乱。
江顺安正弯腰咳血的时候,突然,身后的大树竟突然倒塌,一支长三尺五寸,宽一尺五寸的箭竟将大树射穿。
幸好江顺安弯腰咳血侥幸得一命。
“切,失误了。”一个冷冰的男子在河的对岸默念道。
江顺安见此箭竟有此等威力,心里大恐,且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
江顺安强忍疼痛的逃跑,可那人却突然一弓射出三支箭,且威力非凡,飞快的向顺安射来。
“有意思。”
一柄剑突然出现在三支箭的前方,三支箭放缓速度,且环绕剑身一圈后,还了回去。
那人见状将三支箭分散射开。
“你叫…江顺安是吧。”突然一男子出现在顺安面前。
顺安刚想说话,可涌上来的全是血,顺安又猛的跪在地上咳出。
等顺安再次抬头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射箭那人的身后突然出现那名男子。
“真是拙劣的隐遁技巧啊,做暗杀连这点技巧都不会。”男子道。
射箭那人心生恐惧,猛的回头用弓砸去,可男子却用一根手指止住了弓。
射箭那人突然飞也似的跑开了,原来座下有一匹良驹。
射箭那人回头,一弓六箭齐射,且用“气”操控箭。
可男子却不慌不忙的用剑缓缓划过自己前面,六支箭就在男子身前被稳稳托住,可那人用“气”将箭挣开束缚,瞬间扎向男子。
“你往哪看呢?”
男子倒着身,瞬间悬空出现在良驹面前,且良驹还是极速奔跑状态下。
射箭那人猛的一拍良驹,良驹突然飞跃起来,踏树顶而行。
“驹不错。”
男子脚踏七星瞬闪而来。
“可惜主人不行。”
周围一切场景突然变得梦幻、甚至扭曲,顷刻之间全部变至空白、虚幻。
射箭那人发现座下良驹已是不见踪影,心大骇。
射箭那人眼前出现一把飞剑,慌忙拿弓,却发现弓早已不知在何处。
那柄飞剑却又突然停在射箭那人胸前,因为被男子握住了剑柄。
“你是吕……”
“嘘,将死之人毋须言语。”
男子用剑在他面前轻微挥砍,并未砍到一分,射箭那人的身子却突然虚无、扭曲,顷刻之间,已然消逝。
周遭环境又突然变得正常,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原来此招乃是男子闻名江湖之技——大梦独仙诀。
男子将剑收回,望向江顺安的方向,瞬间消失了。
江顺安缓缓站起身子,他什么都还不知道,但眼前突然出现那位男子,男子猛的向上挥砍,这一剑充满杀意,江顺安躲闪不及。
“铿!”
“果然。”男子道。
江顺安身前再次出现“落霞”,替他挡住这致命一剑,可男子的剑并未断折。
江顺安握住“落霞”刺之。可男子却突然闪至身后,点了顺安的穴,使其晕迷了过去。
远在气崆门的温儒升缓缓说道:“哦,被发现了。”
顺安听到前面有树木在燃烧的声音,而且很暖和,渐渐醒来,看见男子正坐在他前面用剑烤鱼。
“呦,醒了?”男子道。
江顺安面容突然严肃,心里如临大敌。
“你为什么要救我?”江顺安问道。
“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还在想。好了,收起你的心思吧,喏烤鱼你吃吗?”
男子将手中的剑抛给江顺安,江顺安接住剑柄。
江顺安见男子身高五尺三寸,面容俊逸。
“我叫吕伯仲,武当派大师兄,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胸腔舒服多了。”
江顺安听他这么一说,胸部肋骨确实不痛了。
“你昏迷期间,我用真气过了一边你的经脉,发现你恢复的两根肋骨里有被他人种下真气。”吕伯仲说道。
江顺安心想:莫非是当时跟温儒升打斗时……
“还有你的经脉明明全通,却没有内力,但有另一股内力,或者说是真气在你体内,这股真气在治愈着你的身体。”
吕伯仲继续说道:
“看你的右臂膀,明明被伤,才不过两个时辰,就已完好如初。”
江顺安看向自己的右臂膀,确实一点都不痛,连疤都没有。
江顺安问道:“‘落霞’呢?”
“你说的是那把剑吗?已经消逝进你的隐匿的玉佩里了。”
“玉佩……”江顺安握住玉佩轻声说道。
“你的玉佩应该还藏有其他物品,放心,我对你那点不感兴趣。”
吕伯仲见江顺安似乎不吃烤鱼,就起身夺走了,自己吃了起来。
“你可以试试用真气输送到玉佩里,应该能将物品拿出。”
江顺安握着玉佩,将真气输送进玉佩里,那股温暖的真气再次流过他的身体,他的意识也像是进入到了玉佩里。
江顺安发现很昏暗,似乎什么都没有,可突然眼前又出现“落霞”,江顺安握着它,意识瞬间回归,手里握着“落霞”。
“这把剑确实好看,叫‘落霞’是吧。”吕伯仲坐到江顺安对面,吃着烤鱼道。
江顺安看着“落霞”,突然想起之前“落霞”砍什么都会断折,为什么他的剑还是好好的。
江顺安用真气感受了一遍剑身,发现“落霞”之前那股深厚的内力已无。其实那股深厚的内力就是苏易依所残留的。
江顺安将剑放下,想着让它回到玉佩里,顷刻之间,“落霞”就消逝进了玉佩。
“你怎么没穿武当派的衣服?”江顺安问道。
“谁规定武当派弟子一定要穿武当派的衣服?祖师爷可都没立下此规。”
“那你认识‘何泽’与‘赵韵婉’吗?”江顺安起身收拾衣物进箧笥问道。
“别提他,一提他我就来气。”吕伯仲不爽的说道。
江顺安赔笑道:“他是武当派什么?”
“二师弟和二师妹,‘何泽’与他娘子以最纯熟的‘阴阳剑法’闻名江湖。”
“所以?”
“‘阴阳剑法’须是夫妻二人心灵契合才行,而他只能用这点企图来嘲笑我(因为吕伯仲没有婚配)。”
吕伯仲站起身,不屑撇头说道:
“可我又岂会在意这点,我乃成仙者,可不会束缚在儿女情长上面,他终究不会明白的,所以他只能当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