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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气崆门通缉的是谁?”
“我也不认识,看起来不是什么出名的侠客啊,看这通缉的名字叫什么?嗯?江顺安。”
“嘿!你瞧这悬赏,万金。”
“这家伙是哪里惹到了‘气崆门’居然值得花费万金去悬赏。”
“唉,甭理会了,能惹的起‘气崆门’的人,虽然不知是何等人,但是也指定不是我同尔等能去掺和的。”
“洗洗睡啦兄弟,有这时间不如去青楼点几个女子看戏,或者回家陪老婆子。”
“散了吧,走了走了。”
江顺安已不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通缉榜议论自己了,刚进入这个县时也是如此,还好进县的人把守不严,得以混进。
自从离别了李杺后,自己的通缉令永远比自己快一步。
江顺安从李杺家里拿了个斗笠,没想到现在就已经用上了,想到这里江顺安不由得又紧了紧斗笠。
“咳咳。”江顺安用手捂住口,手里是咳出来的血,自己的两根肋骨虽然在渐渐恢复,可还是时常咳血、疼痛。
已到未时,江顺安从怀里掏出李杺先前给他准备的白馍馍。江顺安一路也在想为何娘要让他去剑道门,对于这个江湖,他还是知道的太少。
想到这,他就想到了茶馆,毕竟茶馆里的那些人什么事都知晓些许。
“哎,你知道吗?气崆门发布通缉令了。”一个年近而立之年的男子道。
“害,你又能抓到吗?再说了,能被气崆门通缉的能是一般人吗?别到时候把自己命都搭进去了。”一个年近知天命的男子道。
听到这,江顺安就知道自己没想错,想踏进去不惹人耳目的坐在那两人旁边听听,可想起自己盘缠不多,还是坐在门口听吧。江顺安当即就坐在门口,又紧了紧斗笠。
“也是,现在皇帝就是个傀儡,根本毫无作用,就在前几天还听说皇宫突遭天雷,皇帝居然不见所踪。”
“你信吗?肯定又是皇帝死了,拉出来的说辞,现在皇帝除了能直接控制京畿的那一小部分。中原现如今早已被七大门派所吞了去。”
“是啊,我们巴蜀之地早已被气崆门所牢牢掌控。”
“我还依稀记得,原本各地门派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皇帝的手可以伸向各地。”
“是啊,可就在十六年前,原本正值壮年的皇帝却突然暴毙,皇位遗嘱都没能留下,皇子们各个争权夺利,根本不管外面世界,而原本就散落在各地的门派却渐渐成为当地的诸侯了,而当新皇登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掌控中原九州了。”
江顺安正打算继续听下去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狗叫声。
“喂!进不进来吃茶?不吃就滚远点,别影响我做生意。”茶馆老板牵着一条狗道。
江顺安刚想说什么,但想着自己现在是个通缉犯,还是少惹事生非。
江顺安当即起身,远离茶馆,可还是能听到后面的声音。
“你看他个穷酸样,连几个铜板都拿不出来。”茶馆老板在后面笑道。
“他活得好像一条狗。”
“怎么会?应该是连狗都不如啊。”茶馆里的几个吃茶人纷纷大笑。
江顺安也好歹不是第一次碰到拿他开涮的情况了,听到这些也不理会,自顾自的走着,只是瞬间感觉到在这人来人往的街道,自己显得形单影只。
江顺安轻轻摸着自己的胸部,胸部还是些许疼痛,不过江顺安得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前找到山神庙,不然就得在泥泞的土地里过夜了。
不过江顺安也不知道土地庙在哪里,但他也不敢问行人,生怕自己被发现。
顺着道路走,江顺安找到了山神庙,虽然山神庙十分偏僻,但也不敢现在就进去铺张。
已到酉时,江顺安见道路上没什么行人了,且家家户户都紧闭窗户,就连蜡烛都少有人点亮。
自己小心翼翼的走进山神庙,山神庙很荒废,里面看起来也很久没有人续香火了,台上有腐烂的玉乳等一些祭品,但看起来都是很久之前放的了。
江顺安虽然很饿,但那些腐烂的祭品着实让人看后没了食欲,况且江顺安也下不去嘴。
江顺安还是强忍肚中饥饿,将随身背着的箧笥放下,拿出里面的几张破布垫在稍微干净些的地上。
躺在地上,虽然万物无声,但由于肚中饥饿,胸部时不时传来的疼痛,让自己难以入眠,江顺安看向箧笥,想起这个箧笥还是当时爹教自己的。
箧笥是读书人进京赶考时储物用的,一般背在背上,当时爹教自己用竹子加一些麻绳和几张布匹就能做成,自己当时认为是好玩,就学会了。谁知是日后用来方便逃命的。
江顺安不由得又想起了苏易依与重安镇的大家以及孙秋雅……
但昔日快乐的时光都已不在了,自己现在只是个亡命之徒,今昔对比,让江顺安心中顿生悲苦。
没过一会儿,江顺安听到外边传来脚步声,似乎是两个人,顺安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士兵拿着火把在外巡夜。
江顺安没放心上,毕竟山神庙如此偏僻,况且荒凉无比,巡夜士兵也不至于进来查看,但外边传来的脚步声还是让顺安心生不安。
“喂!你是谁,在干什么?”
“站住!”
一位男子夜里在外被两名巡夜士兵看到。
男子见状拔腿就跑,因为根据气崆门所布下的规定:巡夜士兵一旦夜里看到在外之人,一律重罚!
江顺安听到外边传来一个越来越清晰的跑步声,江顺安急忙坐起望向山神庙门口。
男子果然跑进来了,往江顺安那位置躲去。江顺安不由得心生恐惧,男子看见江顺安在此,虽然很慌张,但还是强壮镇定的对江顺安作出安静的手势。
“人呢?”
很快,两名巡夜士兵来到山神庙附近,江顺安屏住了呼吸,十分紧张。
“这里有个山神庙,要进去看看吗?”
“走。”
两名巡夜士兵进入山神庙,拿着火把四处张望,江顺安将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生怕被发现。
而那名男子则手紧紧握住刀柄,随时准备拔刀。
也许是那晚的月夜太黑,又或者是江顺安的爹娘在天庇佑着他。
“走吧,什么都没有。”
两名巡夜士兵看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什么怪异的就离开了。
江顺安直到听到两名巡夜士兵真的已经走远了后,瞬间泄气般的放松了下来,可突然一把刀架在顺安脖子上,顺安瞬间挺直腰板,冷汗直流。
“说,你是什么人?此时已为子时,你为何在这?”男子道。
“我……我叫林曦月。”江顺安不可能说出自己的名字,情急之下就随便说了个名。
男子看他衣裳不堪,破破烂烂,而且身上发出一股恶臭的味道,就问道:
“你也是无家可归之人?”
“是……是的”
男子放下刀来,道:“那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