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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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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铁砧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转头对着霍尔博道:“走,咱们去那边聊聊。”
  说着转身朝营地外走去。
  霍尔博一下没反应过来,他没有想到老铁砧会将他往营地外领,不过他还是跟上了老铁砧的步子,心里多少也已经明白老铁砧的想法了。
  老铁砧默不作声的在前面领路,一直走了差不多六七十步,看了看四周后,这才停下脚步,转身盯着霍尔博,满脸的严肃。
  不等霍尔博开口,老铁砧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一端包着木头的铁管对着霍尔博,道:“这是里赫特人的新发明,我改进了发射结构加快了发射的速度,虽然只能发射一次,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两层甲都能打穿,你最好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霍尔博看到老铁砧手中的家伙,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苦笑道:“铁砧大师,你这是不相信我吗?”
  “我信任的是霍尔博,但是霍尔博可不是长着紫色头发和紫色瞳孔的家伙。”老铁砧耸了耸肩:“我还没有老到分不清颜色,所以你最好如实交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霍尔博脸上的苦笑更甚了:“老铁砧,我这是出了一些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能让死人活过来?”老铁砧冷哼一声,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霍尔博,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向后稍微推了一小步拉开了与霍尔博之间的距离。
  听到这话的霍尔博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关注这点防备的小动作了,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说明后来又有人去找过自己,这些人很有可能是杰恩他们。
  迫切的想知道杰恩五人消息的霍尔博急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死了?后来是谁又回去了?杰恩他们吗?”
  看着霍尔博眼中的关心不像是假的,老铁砧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稍稍放下了点戒备,道:“是杰恩,当初他将消息带回来的时候,还带回了西蒙的骨灰和你们的死讯。”
  “西蒙被带回来了?那就好,那就好。”听到西蒙已经被带回来了,霍尔博心里的一个心结终于是解开了。
  “说说你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当时杰恩他们亲眼看见你躺在地上,被灼人的紫色气体笼罩着。”老铁砧摆了摆手中的武器,问道。
  霍尔博叹了口气道:“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接着将自己醒来后发生的事情,讲给了老铁砧听,当然,有关魔法的事情,霍尔博全部都没有提起。
  “这么说你醒过来之后就在水边发现了你头发和瞳孔的异常了?”老铁砧再次确认道。
  “是的。”
  老铁砧一手拿着武器,一手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道:“说点只有我们知道的。”
  “就这次任务出发前,我找你取了你帮我打的新甲,后来你还特意送了一块你自己琢磨出来的魔银胸甲给我。”
  “嗯。”老铁砧哼了一声,没做什么表示。
  “你曾经跟我说,你看上了营地里后勤处的莎莉大婶,而且还偷看她……”
  “好了好了!”老铁砧打断了霍尔博的话,一手将手中的武器揣回怀里,一手拍着霍尔博肩膀道:“好了别说了,我相信你就是霍尔博了。”
  “走吧,回去,去我铺子里喝点就庆祝你从死神手中逃出来。”老铁砧没等霍尔博,边说就边往回走,也不知道是害臊还是开心。
  霍尔博笑了笑,也没去点破老铁砧,跟着他总算是成功的进入了营地。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到了老铁砧的铁匠铺后,老铁砧更是直接关上了门,从储藏间里抱出了一大罐白酒,一边喝一边和霍尔博聊着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就好像短短几个月如同过去几年一样。
  霍尔博仔细的听老铁砧讲了一路,这才知道当时后续发生了什么。
  当时杰恩他们听到了陨石落地的声音,本来是准备先把情报送回营地再回头来找他们的遗体的,但是胡安和托马斯等人都一致认为,回去后再来,遗体就算不被野兽吃掉,也肯定都腐烂了,于是杰恩五人又回头去了陨石撞击地。
  虽然发现了他们七个人的遗体,但是除了西蒙的遗体在比较外围的区域,杰恩等人勉强将其拖出来意外,霍尔博当时躺在浓稠的紫色气体中,强腐蚀性的气体就连金属都撑不了几秒钟,所以他们不得不放弃了霍尔博的“遗体”。
  至于萨塞尔等人,大量的树木倒下,凭借杰恩五个人是完全没有办法将遗体弄出来的,也只能含泪放弃了。
  幸存的杰恩五人中,安杰洛和托马斯为了从紫色气体中抢出西蒙的遗体被轻微灼伤,而维克托为了霍尔博则是将裸露在铠甲外的手脸等部位全部灼伤,现在不得不回到后方城市养伤。
  至于另外四人,则是随着军队的换防,被调到别的地方去了。
  霍尔博不仅感慨唏嘘,一支精锐的十二人斥候小队,除了自己这个意外情况,其他人中竟然只有两个人好好的回来了,哪怕十二人中有一半的人有他现在的能力,估计就能全部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摇了摇头驱散了脑海中不切实际的幻想,霍尔博端起了酒杯,和老铁砧碰了一下,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
  ……
  第二天一早,霍尔博早早的醒了过来,虽然昨天和老铁砧喝了不少酒,下午喝了晚上喝,但是由于自己体内充沛的魔力和远超常人的精神力,是的他就算是从早喝到晚,第二天也能生龙活虎的早早起床。
  由于营地中早就没有霍尔博的营房了,所以霍尔博干脆就在老铁砧的打铁铺子里对付了一夜。
  简单的洗漱了一番,没有打扰正在打着呼噜的老铁砧,霍尔博轻轻的出了门,他得去营地的防卫长那里报个到,看看营地对自己有什么安排。
  也不用找人带路,霍尔博一个人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防卫长的办公营房外。
  依旧像以前一样,霍尔博站的笔直的,声音响亮的喊了声报告,听到营房中一个稳重的男低音回了一个“进”字,霍尔博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防卫长看起来年龄不大,四五十岁的样子,五官长得还算端正,但是左半边脸上那骇人的烧伤疤一直延伸到后劲处。
  但是看到这疤痕后,霍尔博反而兴奋起来,先前的正经一股脑丢在一旁:“西莫!西莫·裴尼甘是你吗?”
  叫西莫的防卫长一脸诧异的抬起头,等看清了霍尔博的脸后,也是惊喜的站起身道:“霍尔博!原来是你!不是听说你已经死了了?”
  霍尔博伸出手想和西莫握个手,但是西莫确实将桌子上的杯子递到了霍尔博手中,口中说道:“来,喝点水,咱们坐下说。”
  霍尔博看了看手中的水杯,又看了看满脸笑容的西莫,心中叹了口气,他放下了杯子,笑道:“可拉到吧,也就你喜欢喝这种树叶泡的水了,我可不喜欢这个味道。”
  西莫哈哈一笑,指着杯子道:“你可别瞧不上,这个可是正宗的东方茶叶,比黄金还贵,真是外行。”
  西莫看着杯子中的茶叶,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霍尔博摇了摇头道:“我可享受不来这个,但是你,怎么军队换防,没把你也带上?”
  “诶,我倒是想走啊,可是这换过来的都是新兵蛋子,没点老兵在营地里,光靠那几个队长什么的,一个头两个大都忙不完,营地防卫这种事完全交给新兵们,那些长官心里也没底啊,这才把我给留下来了。”
  霍尔博点了点头:“怪不得昨天那个卫兵队长还叫我先生呢”
  “哈哈哈”
  霍尔博说完,两个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说说你吧,杰恩他们不是说你已经死了吗?”西莫将话题扯了回来。
  霍尔博叹了口气,语气轻松的说道:“其实我当时应该算是半死,后来发生了一点奇迹,我勉强捡了一条命回来。”
  说着,又将昨天向老铁砧讲的那套说辞讲给了西莫听。
  “所以你的头发和瞳孔的颜色是因为…”西莫指了指霍尔博的头发和眼睛。
  霍尔博坦然道:“对,没错,被…”
  霍尔博沉吟了一会,他还没想好用什么词。
  西莫确实一脸恍然道:“奥,明白明白,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霍尔博一头雾水,我都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你这就明白了?
  西莫站起身,从一旁的柜子中抽出了一本厚厚的羊皮封面的册子,仔细的翻了翻后,无奈的对霍尔博说道:
  “还好,你的状态被标记为失踪士兵,这个还能操作一下,但是军队中已经没有你的编制了,所以你没法继续待在军队里,就连这里,你可能也得尽快离开了。”
  霍尔博叹了口气,看了看那个自从自己放下后,西莫再也没碰过的杯子,道:“那麻烦你看看我能去哪吧。”
  “抱歉。”西莫一脸歉然。
  “没事,你不用说抱歉的。”霍尔博摇了摇头。
  “营地里就能将你的状态改过来,但是营地里真没法留你太久,距离这里最近的后方城市是奥托曼,骑马的话三到四天就能到,我会安排一个人送你去的。”
  霍尔博也没了继续谈下去的兴致,站起身笑着对西莫道:“感谢你的帮助,我的好兄弟,让你安排的人直接去老铁砧的铁匠铺找我就行,我随时都能出发。”
  霍尔博也没准备再次伸手和西莫握手,转身离开了营房。就在他准备随手关上房门时,西莫叫住了他。
  “霍尔博,保重自己!”
  “谢谢,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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