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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之大,竟然还有岛屿在其中。”
一个男子站在岸边,身边只有一个背着行李的随从。
太阳闷大了些!
男子见随从拿着一本启蒙读物遮挡太阳,笑着摇了摇头。
“说过了,有事别撑。”
随后把头上斗笠取下按在随从头上,只是轮到他的那张脸暴露在太阳下。
正是长了胡须的小长安。
瞅着自个的斗笠对小春莺来说有些宽大,他只得动手替她扶正戴好。
“走吧,我师父让我拜访一下他这位老朋友。”
但是为什么师父在信里专门说了一句:
“别透漏我现在的行踪。”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
随即扯着小娃娃的手,走进岛屿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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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宗泽宇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红着脸喊道:
“安子,整点热茶。”
李七安气不打一处来,抱怨道:
“让你找救兵,结果光顾着装把自己整感冒了,等回了家,你得是我家娃娃的反面教材。”
抱怨归抱怨,茶还是倒了。
还是温的。
宗泽宇接过茶碗,胡吹两口,一口闷。
水下了肚,顿时感觉身体清凉,一场病好了三分。
不由得,嘴又贫了起来:
“我是习武,不是换了物种,就算抗性再高,一不注意也会中招。”
又不是小说。
李七安也不接他话茬,从门把手上挂着的竹筐上掏出两封信,屈指一弹,信件像飞镖一样射向宗泽宇的面门。
宗泽宇明明眯着眼,右手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轻轻一捏,信件像是听话的鸽子,主动进了他指间。
大致一看,他把信封叠了叠,塞到衣间。
“问下内容,不冒犯吧?”
宗泽宇打了个哈欠,解释道:
“崔家的小姑娘,知道吧。之前有事请她帮忙陪下紫衣,这几天有事走了。另一封是刘贵的,问咱俩还接单不,这次算是生意。”
上次算是情面,不然按他俩的性子,想让他俩出山?
抱老婆不香吗?
李七安思索了下,反问宗泽宇的意见。
“我能有什么意见,你说是啥就是啥吧。”
我只是一个身娇体弱的病号。
见宗泽宇又耍起懒散劲,李七安少见地没有讽刺他,而是坐在床边,伸了个懒腰。
随后他开口道:
“冬家是把这事当执念了吗?”
把他俩收了当打手这是冬掌柜活着的时候对着他俩明面说过的。
工资不低。
可无奈他俩自认脑子不行,怕耽误冬家大事,一拖再拖。
这冬家的老子死了,他家的小子怎么也跟上来了?
信上内容总结起来就是:
这城,冬家经营不多,猛的把中心放到这里难免会引起本地商会不满,明面上咱有人庇护,暗地里不好说。
这不正巧,最近冬家宴请本地有名有姓的人物欢聚一堂,人手匮乏,两位既然没什么大事,不如当个暂时的保镖,只需要在宴会上跟着主人家露个脸,走两步,钱不是问题。
问题你大爷。
他俩能露面就是最大的问题。
宗泽宇虽然本身就是个散漫的主,但是他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交了不少朋友,有相当一部分至今仍有书信来往。
李七安更不用说了,他现在的名声好就好在,他是用钱砸出来的。
你是忠义之辈,我佩服,给你钱。
就算是张家的人见了他的真容,且在斗争中,也会以礼相待,摘下面罩。
而这与他经营大半辈子的产业离不开关系。
让这俩人随他上宴,还是以护卫的身份。
呸,上宾都不去。
但凡被细心之辈留意,回去略微查查他俩人的身份,估计冬家就真的在这里算是“畅通无阻”了。
而这个细心之辈,绝对会有,而且还必须是个嘴大的。
不过这个情况的前提是,他俩去。
所以,这个新的冬家家主,在赌,赌他俩会不会顺着他的想法。
他并不在意这两个长辈会不会把他的意图看穿,因为这一切都是猜测。
说不定他真的是因为人手不足?
而恰好,这两个人都不是滥杀的性子。
宗泽宇没接他的话,而是感叹道:
“刘贵也是他的人咯。”
从刚开始,这就是一个陷阱。
冬家大小姐为什么会硬扛着刺杀也要来这里,刘贵为什么会特别邀请他俩帮忙护持,甚至用上豪礼相诱,又用昔日情面相逼。
明明他最怕的就是咱家。
这有两个结果,他俩不来,冬家大小姐身死,冬家家主少了一个分割财产的对象。
他俩来了,进了这个城,开始后面的计划。
狠啊!
李七安到底也是混商人圈子的,感慨其狠毒的情况下也是忍不住夸赞:
“就算咱们不去,他妹妹到这里的事再由他一说,咱们也就算是去了。”
“是个能掌家的人物!”
只不过眼见为实,那棒老油条可能会保持怀疑。
但是总比现在冬家的处处被针对的环境好吧。
至少他们会有所顾虑,不再狠狠地为难冬家。
更好的情况是,双方合作。
想到这,李七安跑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分析道:
“他现在缺的是时间,急需要时间打磨自己,也需要时间让冬家站稳脚跟。”
“我们既然从开局就被他拉进这个圈套,那么我们现在需要一个法子,当作后手,防备一切。”
宗泽宇仍是那副“我烧的厉害,动脑子的事你来。”的半死不活的样子。
李七安忍了忍到嘴边的刻薄话,说出最适合现在的一个计谋:
“咱们雇人,打他一顿,还必须在宴会上。”
宗泽宇听后,眯着眼,张嘴问道:
“宴会之上,各家掌权之人齐到,守卫者定不是常人,恐怕城中大半的高手都会聚集在这里。”
“咱俩还好说,可是除咱俩之外,还有什么人选?”
李七安却是一言不发,盯着宗泽宇。
宗泽宇被他看得发麻,用被子把自己裹紧。
最后没得法子,支吾了一声:
“不是人,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