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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抚枯木枝,叶落静水池。
白玉盘挂在黑色幕布上,构成了今晚的黑夜。
妙语和刘贵嫌冷,披了件外衣,不过妙语多拿了一个浮尘,而刘贵拿着两个木盒。
木盒并没有太多装饰,每个都只刻有一个简洁的莲花印记。
但是,它就是今晚的筹码。
风似乎快了些......
妙语仍是眯着眼,一副笑脸,若是仔细看,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竖瞳。
“来了。”
他低声招呼刘贵,同时手中浮尘轻轻一挥,把一把飞来的长剑改变了方向。
半柄剑身直接没入大理石地砖。
正门依旧没人,背后却有声音传来:
“长本事了。”
来不及防范,妙语本人被一只手从背后掐住脖子,举了起来。
明明双脚离地,却不见他挣扎自救。
反而笑了起来,嘴角咧到耳根。
看的刘贵瞪大了双眼,往后退了两步。
“好久不见,宗泽宇。”
他右手以一种极为不正常的方式折到身后,像一条蛇一样,缠住那只掐住他的手。
“咯咯咯”
右手猛的一使劲,掐住他的那只手的袖子瞬间炸裂,只留几缕布条搭在胳膊上。
除此之外,纹丝不动。
宗泽宇“啧”了一声,随手一甩,把他甩到一边。
妙语也不见恼怒,身体在地上砸了两个坑后,调整身行,脚尖轻点在墙上。
墙上没有落下一点痕迹,像是棉花砸墙,墙边的落叶也只是被风吹的向后飘了一小段。
“本事确实涨了,消力都会了。”
宗泽宇甩了甩手,也不管他,径直走到刘贵身边:
“刘老哥,别来无恙。”
瞅着宗泽宇恢复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刘贵也是吸了口气。
你刚把人家打出去啊!
那下绞杀不疼啊?
刘贵也不想节外生枝,忙把手里的盒子递过去:
“后会有期。”
本来想走,却被宗泽宇搭住肩膀。
“莫急,还有一事相求。”
“啊?”
“安子还没出来?”
“啊?”
瞅着刘贵一脸茫然,宗泽宇把他的外衣取下,又把他们在城门的经历简短叙述了下。
“原来是这样,用不着那么久,现在我就可以去替他作保!”
说完,他快步加急。
刚出了门,他对着晚风吐了口气。
他最怕的,就是这等没有包袱的江湖散汉。
偏偏还是有本事的。
不过,自己还有包袱。
他看了一眼观门。
小姐,我尽快回来。
“阿嚏!”
咦,半夜的山中有点冷啊…
观内,宗泽宇抓着两个盒子,也不拆,只是摸了摸,就放到桌子上。
一张用于刀剑附魔,一张用于强化身体。
用料比较足,制作者本事也不低。
虽然和三山符不能比,但是就这种程度的任务,当报酬已经足够了。
收拾完一切,他坐在台阶上,对着不远处站起来笑着当木头人的妙语说道:
“到你说话的时间了。”
“你什么时候练的金刚不坏?”
“啥金刚不坏?”
宗泽宇衣服一扒,漏出胸口的一张叠成五角星的符纸。
“亏的百年的道行,这还看不透?”
妙语也不搭理他的嘲讽,只是问道:
“现在日子过得怎么样?”
“好得很,你呢?”
“被师父收了后,我学了一段时间道法,就走了几个小地方,一路上遇旱布雨,遇灾救人,不知不觉就把劫难渡了。”
他走到宗泽宇身旁,用浮沉轻扫一下台阶上的灰尘,并排坐着。
趁着宗泽宇穿着从刘贵那里敲诈来的外衣,他略显犹豫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宗子,我的劫难好像是你。”
宗泽宇动作一顿,一脸疑惑:
“你蛇脑被雄黄酒灌了?”
妙语只是解释:
“一个猜测,那几年除了你,没人跟我打架,甚至到了一些地方,当地的百姓甚至游侠都会与我同行一段路程。”
“就你,把我打了一顿,还差点把我给废了。”
要不是师父路过,我早被你烤了吃了。
“一切善缘自会随善行而来。”
宗泽宇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运道这事不是他的专业啊!
只得随口胡说。
“可能是你什么时候做的一件好事,让一位高手帮你破了你的劫难。”
再说,你之前只是躲在河里,机缘巧合下得了灵智,再后来也是不断蓄水修行。
得益于你,河道周围没有发生过任何水灾,两岸百姓、野兽也能借此生存。
若不是最后你自觉劫难已到,得了失心疯,我也不会和你动手。
也正是你做过好事,你师傅才会当着我的面保下你。
不然······
宗泽宇站起身来,想把那把被他甩过来的宝剑重新收鞘。
月光照在剑身,把妙语从思索中拉了出来。
好剑!
妙语浑身一寒。
当年那把铁剑就算划不烂他妖力护持下的皮肤,也让他吃尽了苦头。
如果当年用的是这把······
估计早都煮烂了。
宗泽宇瞅着他像炸了毛的猫咪,也不逗他,“刷”得一下收回鞘。
“游人不知杯中月.....”
宗泽宇拍了拍头。
完了,装过头了,不会接了。
算了。
他也不恼,拍了拍屁股,就顺着山间小道。
下山去。
妙语瞅着眼前这个男子的背影,有点羡慕。
得了人身,又不得逍遥。
一时鬼迷心窍,接了一句:
“山鬼不得繁市灯。”
当他走到门口关门时,宗泽宇的声音混在晚风中进了他的耳朵:
“择日得了春风面,四海为家有人迎。”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