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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队伍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秦沉和黄正严在队伍最前端的车辆上,我和南言则在车队的中间。
南言这人开车极猛,油门跟有仇似的拼命往下踩,周围的碎石和山丘较多,我跟后面那两哥们被颠得胃里翻江倒海,集体抗|议才把他换了下来。
车队连续行进了五天五夜,期间只有晚上秦沉和黄正严下车观星辨位的时候我们才能够稍作休息。我望向四周一望无际的草原,已经分辨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只有卫星地图显示我们在逐渐向NMG与蒙|古国的交界地靠近。
我靠着车身抽烟,点燃的星子在凛风中晦暗不明,我在思索一句话;其实第四天的路途中有段插曲,当时车队驶过草原深处的一片密林时,远远看见两座石塔突兀的耸立在前方,两座石塔之间形成了道一线天的景观。
车队在石塔旁停下,我们下车的时候看见一群秃鹫围在塔下啄食,它们见到人靠近倒也不害怕。我凑过去看发现它们是在啄食人的尸体,尸体上的肉差不多都已经被啄完了,只是有个秃鹫叼着串眼珠子和大肠在前头乱晃,引起人极大不适。
除此之外石塔旁还有很多白骨,看样子在这里抛尸的不在少数。我听说过在藏族地区和一些游牧民族之间有种特殊的丧葬方式,叫做天|葬。
南言绕着两个石塔看了一圈,突然小声叫我和秦沉过去,只见塔身的角落处潦草地刻着几行蒙古文,应该是用小刀刻的,看样子当时刻的还挺急。秦沉摸着印迹一字一句念了出来,我惊诧地看着他,心想这是什么时候学的。秦沉没注意到我的表情,给我们翻译道:在最接近天的地方,地狱门大开将魔鬼放出。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这话像是句警示语,但却没什么实际的信息。我们重新搜寻石塔的每个角落,发现除了这行字外再没有其它东西。
队伍重新出发,只是从石塔之后的路程开始,天空就变得灰蒙蒙的,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做一个没有色彩的梦。
车队行进的第六天临近傍晚,周围突发起了大雾,车队打着双闪灯靠边停着,等秦沉和黄正严找路。不过现在用什么观星辩位的风水术数应该是不可能了,雾实在过于浓厚早已遮盖住了天,我瞥见黄正严罗盘里的磁针在不停乱转,看来今天估计得在这里歇菜。
草原深处的野草最高能到人膝盖的程度,我们一般不会下车太长时间,因为草丛中有很多草爬子或者其它寄生虫会大批钻进人的皮肤里,裤脚扎不结实的可就有的受了。
我和南言下车站在一旁抽烟,闲扯没多久,就看见陈语面色严峻地跑过来找黄正严,看样子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和南言对视一眼,起身上前去了解情况。
陈语说他们队伍中有几人离开车队到现在还没回来,她带人在周围寻了一圈也没找到……说着说着,她眼神就瞟到了秦沉。
南言见状直接脱口:“大姐,现在咱都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您可别搞什么挑拨离间呐。”
陈语转头欲开口争辩,黄正严这时摆了摆手,让陈语多带几人拿上枪再去找找,一旁的秦沉也叫来荣叔去帮忙。而我正好这几天坐车坐的腰酸背痛屁|股疼,索性也跟着去找人。
我们定好现在的坐标位置,带上装备缓缓走进迷雾里。风灯发散着微弱的光芒,周围的能见度很低,不出五步就已经见不到身后闪烁的车灯,看样子在这里走丢也确实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我跟在荣叔他们后面,嘴里喊着失踪人员的名字。随着时间流逝,周围的浓雾像是逐渐堵在了人的心口,说不上哪里不对,但就是感觉很不妙。南言这时举着手电筒在一旁嘟囔道:“娘的,撒泡尿走丢这得走多远。”
我知道他是在缓解周围紧张的情绪,也跟着扯皮道:“谁说非得是上厕所走丢的,再说人哪像你似的,也不管面前有没有人,拉链一滑就开始尿。”
“嘿,缺心眼你可别瞎编造我,小爷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谁知道你小子还躲到树林里抽烟。”
我发现自己这几天跟着南言,俏皮话也会的多了起来:“很难理解吗,林子里风小我才点得着烟,废话不多说,我手机里还保留有证据。”
“行,你小子最好把手机藏到我找不到的地方,不然等哪天秦老板有事不在,我就……”
我们两人边走边扯淡,这时前面的人突然都停了下来。陈语弯腰从地上捡起几片带血的碎布,立刻喊道:“紧戒!”
所有人闻声迅速将子弹给上了膛,我和南言也闭上嘴警惕地看向周围。
寂静片刻,四周没有出现其它动静,陈语顺着草丛上的血迹打算继续往前走。正当我们准备动身时,车队的方向突然传出几声枪响。我想到秦沉还在车队上,连忙用对讲机呼叫,结果却没人答应。我怕是黄正严在搞鬼,立即和荣叔他们往回赶。
结果没等我跑几步,身后又传来枪声。我回头看去,发现浓雾中突然多出一片黑影,我再将头转回来,发现自己面前不知何时也冒出了几个黑影。
我迅速后退了几步,心想不会是碰着鬼了吧,来之前就听几位蒙古的老人说过草原上意外死亡的人很多,最容易遇见找不着家的孤魂野鬼。
我提枪状着胆又走上前察看,发现是几具青紫色的尸体正耷拉着脑袋站在那,还有些是则成了串的白骨。我仔细看去,那些尸骨的后面都有几只畸形的黑手抓着,而黑手的另一端则隐藏在浓雾之中。
我紧皱眉头将手电光照过去,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生物手臂能这么长。
站在一旁的南言突然眼神瞥向后面,接着飞速抽出匕首向我身后砍去。我低头一看,有只黑色的断臂正在地上扭动,黑红色的血液从截面不断流出,整只断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弯下腰用枪口抵住那只黑手,想看个真切。
这时我们面前忽然跑过来一人,看服装应该是陈语队伍里的。只见那人二话没说,举起枪就对着我们射击;还好南言迅速反应过来将我推开,我在地上翻了几个滚抬头看去,那人还在继续追着南言连射。
南言翻滚起身,手中篡着地上捡起的石子朝那人扔去,那人手中的枪瞬间被打落,接着整个人也跟被抽了魂似的倒在地上。
南言冲过去踢开那人身旁的枪,踩着那人的手防止其进一步动作:“姥姥的,眼睛是没长还是瞎了?”
我跑过去见南言没事,先是松了口气,接着转头盯向地上那人,发现他眼睛此刻是翻白的,按理来说被石子砸那几下应该不至于这样。
我和南言察觉事情不对,给那人翻了个身,发现其脖颈处有几个血口,血口里还有东西往脑袋里延伸的痕迹。
难道是那些黑手干的?我不禁头皮发麻,那些黑手到底是什么,竟然厉害到能控制人的大脑协调起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