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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分别之际,站在船尾的罗成与江景才白诺,三人开始道别。
江景才挤出来一个笑脸,可心中思绪无限繁杂,唯有惆怅二字可以形容,他开口对着罗成说道:“罗兄,此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
罗成同样很珍惜眼前的弟兄,只是拍了拍江景才的肩膀:“这是什么话,江兄,难道书上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是假的吗?”
江景才笑笑:“罗兄看来有多听我的劝告读书啊,是很把我这个朋友放在心上了,还有,别江兄,江兄的叫了,我不习惯,罗兄你年纪可比我大。”
罗成抱着江景才:“兄弟,以后来河东找我。”
“绝对会来!”江景才回答,而后又问道:“对了,罗兄,杨姑娘那边什么说,我这次去六剑素女阁,怕是要被她多加埋怨啊。”
罗成低下了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嗯,没什么事,就那样吧,这么久过去了,我还是不敢面对她,我知道杨姑娘的赤诚之心,但是,我心有愧。”
“把事情说明就好了,况且,杨姑娘不就是因为你这样的坦诚才喜欢你的吗?”江景才开解道,“而且,你不去,怕是我会跟杨姑娘结下梁子啊。”
罗成摇了摇手拒绝了这个提议:“罢了,罢了。”
白诺看不下去了:“罗成,一个姑娘能喜欢你,说明你在她的内心占有的范畴很大,你何必见面尴尬不尴尬的,或许,你只是给了她看你一眼的机会,她的人生却仅仅只是看了你一眼,见了你一面,从此就能让生活再次明媚起来,你到底懂不懂啊?”
“所以,你这句话同样都是对我说的吗?”江景才宠溺的看着身边的白诺。
白诺羞红了脸,掐了一下江景才的胳膊:“对!怎么了?本姑娘喜欢你还需要承认吗?这不是明摆到台面上来了吗?”
江景才摸了摸有些拧痛的胳膊肉,笑笑不说话。
罗成点点头,而后坚毅的看着二人:“我明白了,以后我会把这件事做个了断,不需要你们二位操心了。”
不一会儿,船家赶忙走到船尾提醒正在道别的人们说道:“船要开了!诸位渡客早做打算!莫要妨碍行程!”
这句话像是对着罗成说的,又不是专门的。
岸上的人,船尾的人,依依不舍地分别了。
船尾离开码头停板的时候,罗成举手告别,白江二人亦是如此。
江景才站在船尾甲板上,抱着手里的问心剑若有所思,他略有歉意的对白诺说道:“抱歉,这种事情,破了带你一起去北海看雪的约定。”
白诺只是腆着个小脑袋,看着江景才的脸:“嘿嘿,这有什么的,只要陪着你,去哪里都是蓬莱仙岛。”
“好奇妙的比喻啊,不过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啦!”
江景才手中的问心剑乃是六剑素女阁六剑之首,素女阁创立初期,原本就是为了天下自强女子而建。
初代素女阁阁主,名叫李清深,她原本只是旧贵族的庶系子弟,家道中落沦为寒门后,她一心刻苦读书,只为有朝一日能够让世人看到女子之才,不亚于天下男子,为此,极为用功,后来南齐大考,李清深进京进考,原本南齐就是男女平等的国家,男女都有科考的权利,考完后,她的成绩名列第二,名副其实的榜眼,当年同届考生,比自己高一位的只有状元,那位状元恰好是自己的书院同窗。
李清深与同窗被皇帝提名召见,两人都谋了一份不错的职位,原本要赐婚给状元的北亭公主,因为与当朝大将军的儿子早已婚约,所以不了了之,二人在官场上相互帮衬,关系日益深厚。
就这么的,二人渡过了一段不错的官场生涯生活,可是不久,当朝大将军的儿子暴毙,作为未婚妻的北亭公主婚约无果,皇帝便把貌美的北亭公主赐给状元,状元本想拒绝,却触怒龙威,南齐皇帝流放他到荒凉的南疆,状元流落到了南疆,李清深却对他早有情愫,于是向皇帝提出辞官,皇帝想挽留,但李清深早已决定心意,决定到了南疆与状元过着隐居于林的生活,皇帝作罢。
但当知道李清深早往南疆而去时,皇帝震怒,派人羁押状元,状元与北亭公主即日便要成婚,李清深听到消息时,马不停蹄的前往南齐宫阙,却被告知,状元已经屈身,此后便心灰意冷,一心练武、经商,而当年,状元宁死不从,饮下皇帝给北亭公主的毒药后,死在北亭公主的怀里。
可是原先李清深不知道这些,但当北亭公主告诉她一切的真相以后,她勃然大怒,带着五人创立了素女阁,以李清深为首的这六人又利用绝世陨铁锻造了六把利刃,世称“天下六剑”,因此素女阁又被称作“六剑素女阁”,这六剑分别是剑之首“问心剑”、剑二“问迹剑”、剑三“君子剑”、剑四“完人剑”、剑五“淑女剑”、剑六“终始剑”。
甲板上,听着海浪的声音,吹着腥风,江景才的内心变得尤为畅快。
二人来到船舷内,四四方方的桌面,五湖四海的游客聚在一起打牌,还有几个孩子蹲在地上玩着弹珠。
一位私塾先生抚摸着胡须,好奇的弯下腰低下头俯身来看,还指指点点的:“嘿,小家伙,你看你,都输了多少珠子了,在这样下去怕是要输光了。”
留着小辫子的前额头光溜溜的小瘦猴孩子不给他好脸色:“喂,老头,干你屁事?”
私塾先生动了火:“嗨,你这屁大孩子,说话如此不尊师重道,尊老爱幼?”
屁大孩子噗呲一笑:“还尊老?你爱幼了吗?”
私塾先生被问的哑口无言,好似被点到了痛处:“诶,你这屁大孩子,说话如此强词夺理!”
屁大孩子斜着白眼:“老东西,有空多去读读书,少在这里教训我,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我看你就挺令人悲伤的。”
私塾先生一口气没上来,捂着胸口,指着孩子:“你!你,无礼!真是人心不古啊!”
见状,江景才戴着铁面具上前搀扶住了老家伙,憋住笑说:“老夫子,莫急莫急,不与小儿一论计较不是吗?”
私塾先生喘了几口气:“哈啊,哈啊,缓过来了,哼,差点没被这家伙气死。”
江景才扶着私塾先生找了个位置坐下,而后叫船上的酒家拿来一碗热水,端给了老夫子,才问道:“老先生,您是从哪来的?”
私塾先生喝下一口热水,脸色难看:“哎,别提了,我是从大唐来的。”
“哦?”江景才好奇的问道,示意老先生继续说下去。
“这年头,教书都难教,你知道不?前些日,我们那里闹匪,把京城都给惊动了,官府出兵剿匪,然后,然后我们那县令就被斩了,说什么,串通草匪?反正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是啥也不知道,后来,我看那边人心惶惶,世道乱得很,直接就让家中老小搬到大齐,我本来在那开了个私塾,现在也关门了,来到大齐后,忘了有几本好书没带走,就急匆匆赶回去拿,昨天拿的,今天回大齐。”私塾先生便摇着头便说。
“哦?那您是大唐哪里人?”江景才问老者。
私塾先生也不回避的说:“小地方的人,你怕是没听说过,我是白马的。”
“嚯,这样啊,那谢谢老先生了。”江景才说道。
“这有什么的?只是说点事情罢了,不值一提,这些日不教书,都快憋死老夫了,好不容易找个机会跟小儿论道一番,竟然令我如此动怒,真是有损儒生威严啊。”私塾先生抱着头懊恼道。
江景才没有继续理会私塾先生,只是扭头叫上正在看小孩玩弹珠的白诺,二人出了船舷。
江景才舒缓的呼出一口气:“白马那边,四郎已经可以放下心来了。”
白诺好奇的问:“此话怎讲?他们还没把消息传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刚刚从白马出来的老夫子跟我讲了。”江景才回答。
“这样啊,那是好事一桩啊。”白诺道。
“对,如果这个消息告诉罗成就好了,他昨天跟我们说这事的时候可是忧心忡忡啊。”江景才有些惋惜。
“哎呀,没事的,这个消息罗成迟早会收到的。”白诺笑着说。
“嗯。”江景才点点头。
白诺看着船身四周的海浪,心中无比期待:“大齐,来了!”
“终于能趁这个机会见到家妹了。”江景才心中同样憧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