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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攻问世,雷劈千年槐木。
翌日大早,李腾山面色古怪询问,李青虎终得许勤练指力、唐代大将李存孝。
魑魅魍魉,与古怪有关。
祖先曾经是李存孝的师傅,专司捉妖。
三千字过度
——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平原之上,纠纠雄关卡住邪恶的入侵。
一群身形如虎、敏捷如豹、头生四耳、面长六目的怪物正如潮水涌来,兽潮中有一头体型超然的妖兽竟能比大象还要再大上三分!
雄关上的军士严阵以待,一缕阳光忽破开阴云照下,映照那守城的将领似身批着金甲,神采奕奕,如天神下凡!
“杀!”
兽潮撞击雄关,守军奋力抗杀,双方如河流入海口般泾渭分明,正斗得难解难分之时,那狮头大妖兽突然一头撞塌城墙,无数军士摔落死伤,正值此刻,一道人影从空扑落与妖兽厮杀,战到白热化时,他竟弃了刀枪,用十指捅穿大妖的脑袋!
轰隆——伴随大妖尸体的倒塌,占据上风的怪物纷纷从墙上退去,慌乱逃窜,将士们骑马追杀,一路不知留下多少具尸体,只是见流血漂橹、死尸遍地......
那画面忽而一转
一个年纪四十上下、身高八尺、生得豹头环眼的男子出现了面前。
“此乃《指攻》秘籍,含练气境、真元境、返臻境三篇,及《普及泰然》心法一篇,你若能练则练,练不成便交与我的后人,如若有一天,有人练至臻境,可让他来彼岸寻我......”
——
李青虎猛然睁开眼睛,最后一幕他看见那男子身处的彼岸,是无数恶鬼哀嚎厮杀的世界,受此一吓,徒然惊醒再无困意。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远处骤地传来李腾山的嗓音,李青虎僵在原地,这一幕好似似曾相识。
奇怪,记得我明明是逃回房内睡觉,大伯一夜未来训我,怎地一睁眼,竟回到这里?莫非我这还是在梦里?
李青虎暗道奇怪,他忽察觉手里有异样,低头一看,手中抓握的石簧内中竟是空心,里头露出一卷羊皮纸,舒展起来竟比自己的个头还高。
羊皮纸的开篇,是几行精小的繁体楷字,为首两个字眼隐隐能认出是指攻二字。
该篇又分三卷,暗合人体气、元、丹田三境,除了全篇共有整整六百字之外,每一卷俱都画有五幅到十副不等的练功图,或是有关于人体经脉走势、或是与人对打、或是自我训练,甚有为了锤炼自我,于湍急的瀑布泉水下打坐。
练功图的内容虽有不同,却大体与武艺和修炼有关,不一而足。
待看遍功法三篇,又有泰然心法一篇,内容相对枯燥单调,说着晦涩难懂的话语,但细细深思,却又觉得另含一层深意。
如是看罢《指攻》,李青虎突觉一阵目眩神晕,待他捂着脑袋不住叫喊时,一双大手扶住了他!
...
...
“小虎、小虎,你没事吧?终于醒了,你可差点吓死我了!”
“我?我这是——”
李青虎悠悠醒转,定睛一看,床榻前侧坐的大伯正一副忧心神色。
“大伯,我怎么了?”
“你这臭小子,干了什么好事自己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就是做了几个奇怪的梦。”
李青虎尚还有些恍惚,他望了眼窗外,天色灰暗,“大伯,现在几点了?”
“凌晨五点,”李腾山说着又蹙起眉头,“慢着,你刚说做了几个梦,都梦见什么了?”
“梦见好多些凶残的怪物和士兵厮杀,一个身穿金甲的将军很威风,还有,还有一个相貌比你还凶恶的男人。”
李青山额头顿时似冒出无数条黑线,他沉着脸说:“没了?”
“还有,我看见那男人传授给人一部秘籍,叫什么来着,我想想...”李青虎没注意李腾山越发凝重的表情,他哦了一声说,“想起来了,那秘籍叫做《指攻》!”
“啪嗒”一声,李腾山手握的茶杯摔落在了地上。
“大伯,你咋了?大伯?”
李青虎连续几声呼唤才将李腾山的神唤回,只是他的面色没来的变得有些诡异。
“那秘籍你可看了?看了!可还记得内容?...什么!?你都忘了,你、你、你气死我也!”
李青虎试着回想秘籍上的内容,却倒是忘得差不多了,毕竟这只是梦而已,不料李腾山却捶胸顿足,大骂“败家子啊,你个败家子儿”一副很是懊恼的模样。
李腾山素来沉着冷静,讲究修养,李青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一时惊骇得不敢出声。
半响过后,李腾山骂累停了下来,李青虎这才敢出声问:“大伯,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
三魂七魄都惊出来了一魂三魄,是个人当然都浑浑噩噩!
李腾山瞪去一眼,却未把这话点破,他说:“昨儿打雷,差点没把你这兔崽子劈着,好在偏了些,但也让你昏了过去。”
“可是,我明明记得我是搬了一具石锁来着——”
“石锁,什么石锁,你记错了,”李腾山把被子给李青虎盖上,“你再歇息一会,大伯还有事忙。”说罢,他急匆匆地走了。
李腾山稍微几句安抚了李青虎,又紧接几步冲出了厢房,他来到空阔的庭院,此刻天色灰蒙蒙亮。
沙池旁的地砖上,正嵌着一具石锁,因为入地三尺,是故一看就知其非常沉重。
“槐爷、槐爷!”李腾山小声地唤了几声。
“哗啦啦——”庭院内无风自起,不知从何处传出了声响。
“您这样做,真没事吗?小虎的魂魄我看了,已经归位,就是分魂后记忆有些混淆,没大碍。什么,您说要让他习武?可是崂山那边的老道曾给他算过命的...好吧,我晓得了,再过半时辰,我就拉他出来考校。”
“哗啦啦......”
风流停歇,李腾山不再自言自语,他咬牙看了看地上的石锁,这玩意莫看老旧且只有成年人的巴掌大,却重达三百三十三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小兔崽子,一来就给我捣乱,算了,还是得赶紧把这事先办了。”
李腾山思考片刻后,动手把石锁从地中取了出来,藏到隐秘处,待他走回时,被石锁砸出的坑洞已经被沙池完全覆盖,看不着一丝痕迹。
“您别催我,我现在就去唤他,誒,马上就去。”李腾山刚回到庭院又开始自顾自语起来,他朝空气说了一句后,踱步走到李青虎所在的厢房,却停在门口,此刻他心绪颇为复杂,任他见多识广,也没料到这天的夜晚会如此“精彩”!
让时间往回倒五个小时。
李腾山听到庭院内传来沉闷的声响,急匆匆赶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呀?!”
奇怪的是,平日只需十步就能走完的廊道,他迈出二十余步却连门缝都看不着,知是内中出了状况,虽心中焦急却只能在垂花门外等待。
再过得半盏茶时间,静谧的夜空骤然电闪雷鸣,一道惊雷撕破长空,击入自家庭院之内,他顾不得等待,迈步冲去,果是冲出了阻碍进入二院。
只见那正房前栽种的两株松木正燃着烈焰,烧焦的枯枝发出“咔擦咔擦”的声响从空中坠落,庭院西南角的沙池旁躺着一人,正是自己的侄儿李青虎!
李腾山冲去把李青虎抱起,却发现他脚下沉着老祖宗留下的石锁,陷地三尺,此外,石簧与石锁脱离,在李青山左手握着内中空心的石簧,右手竟掐着一卷羊皮纸!!!
他心跳如擂鼓,下意识想打开羊皮纸看个究竟,不料手指刚一触碰,羊皮纸骤然碎裂,化为飞灰!
还未待李腾山从愕然中回神,他徒然看见一道白光从李青虎的脑袋冲出,往夜空钻去,竟是受惊后被吓飞了魂,好在是李腾山眼明手快,用胸前的挂链将魂拴住,硬生给它推回躯体。
而后李腾山听到十几年不曾出现的声音,按照声音的指示,他把李青虎抱回厢房,并在屋外等到凌晨五时,才急不可耐地入门唤醒李青虎。
思绪回转,李腾山在厢房前犹豫片刻,终还是“笃笃”两声敲响房门。
“小虎,你出来,我有话与你说。”
李青虎卷着被子眯着眼,实则他也未睡着,听得大伯呼唤,内心忐忑地迈出门去,他并不知道,这一步踏出,将开启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