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羑里,其实不适合称之为“城”比起城来,监狱……显然贴切些。
这是边陲之地,城中的人口加起来,也不过是不满三百之数。
如此荒芜的城市,怎能将人们留住?
随着日升月落,这里的人们开始移民。
口粮、衣裳、房屋……这些该有的,都没有。
除了土地辽阔些,这里又有什么优点?
又怎能,留住人们的心!
……如今,就连城门口最基本的守卫,都撤了下去。
可想而知,这座小城落魄到了何种地步!
若是强盗来……好像,强盗也看不上这里。
姬昌,他在这里应该过得,很“舒服”才对。
复行数十步,仍不见人烟。
残破的土屋,我们倒是见着了不少。
风沙,在这座小城弥漫着。
为整个小城,辅上了一层厚厚的黄色。
我挽起袖子,为我的己儿挡去沙尘。
己儿似乎对此很开心,踮起脚尖,对着我的唇深深亲了一口。
味道……甜甜的。
可一直用手遮挡,似乎并不是长久之计。
嗯……让我想想,该怎么办才好呢?
有了,我可以从根本处,来解决问题。
我伸出食指,对准了天上那抹云彩,左古晃动着指尖,唤一声:“[帝-天飙]”。
云彩逐渐变小,像是被吸附了下去。
霎时间,从天边卷来了一阵大风,把尘沙什么的通通刮走。
那片云,又飘回了原位。
己儿瞧见了,抱了抱我,笑着说:“主人,好棒哦!”
她这么一说,我都害羞了。
羞的……只得把她捧入怀中。
沙尘既散,羑里这座城,也就清晰起来了。
八成……不,全城都是些土房子,连最基本木头的都见不着。
可能,跟这个地方干旱缺树有关吧!
有些人或许不知,何为土房,那我就在这里说下。
用湿土块,一块块垒起来。
这些东西,可以就地最材,也不过是些烂泥巴。
垒好后,泥巴干了,这个土房也就可以住人了。
虽是简陋,但最基本的遮风挡雨,还是做得到的。
你们可能没住过这样的房子,不过我住过,对此深有体会。
不高的屋檐下,摆放着由三根木头,组成的晾衣架。
两根“丫”字做支撑,上面再横放着个“一”字。
脆弱的土块,挡住了四面八方的冷风。
不算光滑的土瓦,却依旧击退了暴雨。
风再大……雨再急……这间土屋都站在那,任尔风吹雨打,我自屹立不倒。
窄小的土屋,仍是容下了四代九口人。
后来……大家一个个走了。
我,也是有了新家。
新家,老家,我认为还是老家更有家的味道。
逢年过节,大家相聚一场。
那时,算是一年中,难有的快乐时刻。
一路上,入我眼中的,只有贫穷与破败。
行五十户,终是瞧见了人影。
一位老妇,以及一位老爷。
他们弓着个腰,嘴角缓慢的跳动着,似是在交谈。
我并没有因此加快步子,还是用一样的速度走向他们。
若为此加快脚步,我觉得有失帝王身份。
在离他们仅剩十步时,他们同时转了过来,看向我。
见他们这般,我停下了脚步。
那眼神,充满着好奇。
他们对我上下打量了一会,然后交流几句,齐齐跪倒在地。
把头放的低低的,低的…….都快亲到地面上去了。
异口同声道:“草民……草民,拜见大王!”
面对我,他俩显得有些惶恐。
我道:“平身!”
话落,他们却迟迟不肯站起。
直至我走到他们身前,伸出手来,作势要扶。
见状,他们这才肯迅速站起。
我,将手收回。
问道:“何意?”
二人:“大王……大王……”
我又问道:“你们,似乎很是怕我?”
老翁道:“没……没有……”
我拨出腰间人皇剑,用手帕擦试了下。
道:“说话,莫要吞吞吐吐!”
老翁强装镇定,腿却还是不停的抖动着,问我:“不知大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我答道:“姬……昌!”
老翁:“这……这个……”
我疑惑的问道:“怎么,还被你们饿死了不成?”
老妇插上来,道:“大王,这倒是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
我问道:“哦,是吗?”
恶来抄出斧头,指着老妇道:“阿婆,希望你说的是真话,如若不然,嘿嘿……”
闻言,老妇的右手紧紧握住心脏,倒头便睡。
恶来:“怎的回事?”
老翁则是跪坐在地,一边哭喊着,一边说:“大王饶命!”
啊……饶命?
我问道:“你们,难道做错了什么吗?”
老翁不停的磕着头,道:“草民不小心……不小心,把西伯候给放走了。”
我走上前,用右手抵住了他的头,让他不在磕地板。
真够狠的……这么一摸,手上沾满了老翁的血。
我道:“无碍,且由你说说,具体情况。”
老翁……哭了。
嘴上不停的说着,“谢大王,可谢大王饶我们一命。”
我道:“唉,我可没说,要饶了你们!”
老翁听后,继续磕起了头。
我再次用手抵住,道:“不过,你们可以将功赎罪。”
老翁:“谢大王,谢大王!”
一波三折,这老翁若没有心脏病,怕也得吓出来一个。
我:“老头,你复刻一下,当时的情况吧!”
老翁:“是,大王!”
姜公:“可怜人……”
我问道:“姜公何意?”
姜公:“大王,我只是觉得,这事不能怪他们。”
我又问道:“那我怪谁去?”
姜公不再言语。
老翁:“大王,随我来。”
我:“不知,去往何地?”
老翁:“监牢。”
我问道:“去那做甚,他不是逃走了吗?”
老翁道:“大王,他这几十年一直关在里面,也没人敢和他说话,应该走不远的!”
我:“他的吃食,便是你夫妇二人安排的?”
老翁:“是的大王。”
我:“那,带路。”
羑里的监牢,帝辛并末来过,也就没有那段记忆。
至于羑里城,在这座城市辉煌的时候,帝辛还是来过的。
这也是,一路上不走弯路,就能到的原因。
在这座城市极盛时,有人口万户,耕牛百头。
不过,因为某些原因,逐件衰落了下去。
……老翁把老妇安置好后,带我们前往监牢。
三清河带来的小女孩,也留在了老妇身边去。
朝这个方向走去,屋距逐渐缩小,房子也不全是土的了。
依稀,能见着几个人影。
见了我,都是跪倒在地,把头放的低低的,不敢窥视圣容。
就连仰视我,他们也未曾敢,未曾想。
我没有时间搭理他们,还要去监牢找姬昌。
作为一个帝王,我的时间,金贵着呢!
待我离去百米,他们才胆敢重新站起。
并,对我离去的地方,深深鞠了一躬。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都是恶来跟我讲的。
随着我们的挺进,视线上又多了些东西。
外面浑土,包裹了一大圈的水井,以及一眼望到底的井水。
你们可能没喝过井水,我小时候却是只能喝这个。
虽然取于地底,但它是一点都不脏。
自然水什么的……根本不能与之相提并伦。
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这井水,比之河水,那可是甜上了不少。
不是糖的那种甜,是一种特有的甘甜,不仅如此,这水还特别的清凉。
每逢夏季,河水都是热的,想用热水器洗个冷水澡,都得等上个小一会,等热水流掉。
与冬季而论,恰恰相反。
这井水,因为身处于地底,也就不会被太阳暴晒。
打出来的时候,还是清凉。
用双手捧起,往脸上一敷,曾经的解暑妙计。
到了……
一个在羑里,难有的石制建筑出现了。
门面上,写着大大的“天牢”二字。
字有些难观,也有些岁月了。
老翁从袖间取出一小匙,插入门缝,往后转个一小圈。
“知啦!”一声,成旧的木门打开了一个小口。
老翁又将小匙取下,放回左袖之中。
他伸出双手,将两扇厚重的缓缓的推开。
这老翁又老又细,很是吃力。
恶来看不下去了,把老翁拉在一边,随后一脚踢开了两扇门。
老翁见此,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恶来。
恶来把头伸到了他的鼻前,大唤:“何意?”
老翁,吓的连连后退。
直至退无可退,撞上了后边的门槛,摔落下去。
恶来无动于衷,子牙则是走上前去,将老翁一把扶起。
他从惊恐中走出,由他引路进了这监牢。
外边全是泥土地,这里却是不同,尽是些石板。
莫非,他们还怕那些犯人挖地道,跑了不成?
唉忘了,这座城市也曾是辉煌过,在监牢有石制地板,也属是正常现象。
不过……这若大的监牢,却只有我们一行人。
官员呢?
跑了不成?
这座小城,还真是百废待兴。
兴它的人,肯定不会是我,总会有人的。
有人……功成归来。
这监牢分为两层,上面是办公的地方,下面的地牢里,才是关押犯人的。
老翁,引着我们下了地牢。
这里昏暗无比,光照不进来。
老翁熟练的在地牢一角取下根火炬,随后用火折子引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