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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惜花之人花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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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午宴,庾友告辞赶回桓府。见到堂姐庾姚,直把谢玄夸成了一朵花。庾姚听完稍稍心安,暂时也就认同了这桩婚事,只等谢家前来提亲。
  庾友辞别堂姐,心系妹妹庾道怜的婚事,要赶回家里。尚未出内院,就被庾道怜拦住,庾道怜把谢玄的相貌特征,行动举止问了个清楚。知道妹妹是在帮桓涴打听,庾友只得耐心讲述,顺便问及妹妹几时回家。庾道怜虽性格大方,但明知今日家中有婚配的礼仪,不好意思回家惹家人羞臊笑话,就托辞是答应了桓涴要留在桓温府上相互学习绣花几日。这桓府里,一个堂姐一个表姐,那会有不同意她留宿的道理。庾友只知道妹妹喜欢诗文,何时喜欢绣花这门手艺?反正平时对庾道怜也宠溺惯了,也就随她。。
  再话说桓温,一早出得府门,使出雷厉风行的作风,趁着今天据说的好日子,凭着军旅作风,往来“东海王府”司马奕家与“忠诚公府”庾希家来回两趟,催促着把司马奕和庾道怜的婚事就办了一大半。六礼中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就剩下请期和亲迎了,弄的东街大道一天都不得消停。
  直到天已渐黑,桓温才回到“临贺郡公府”。将司马奕的聘礼送到庾家后,急性子的他,连晚饭都没吃便回到家中,反正剩下的事也不需他这个“媒人”。
  进了府门,桓温径直行入内院,换下最不喜欢穿的冠帽正装。桓温的姬妾赶忙服侍桓温换衣服,夫人司马兴男则上前关切问道:“今日之事,可还顺畅?”
  “嗯!两家早有约定,某不过作势而行,怎会不顺?”桓温脸上没有一点喜色,仿佛还带点不爽的语气。
  看见丈夫这样,熟知桓温脾气的司马兴男问:“既然替庾家兄弟成此美事,夫君为何不喜?是谁惹你来着?”
  桓温此时也换好衣裳,挥退美姬,看着南康公主。三十多岁的南康公主,打扮华丽富贵,长得也端庄雍容,只是稍显富态,有种丰腴之美。二十多年的夫妻,司马兴男没有一点公主的架子,即使桓温前几年又娶了个年轻貌美的小妾李妙,她也没有多生妒忌,反而一心体贴丈夫,用尽柔情深爱。
  桓温这几年,东征西战,总觉得好生亏欠妻子,上前拉起司马兴男的手,回答道:“这建康城中,有谁敢惹你夫君?今日去‘东海王府’,见了你这个堂弟司马奕,虽有聪慧之名,又是皇家之后,但为夫看来,此子消瘦单薄,面无红**血色,无有男儿之气魄,其眼神飘忽,言辞磕绊不畅,非是有作为之人,不知你表弟庾希如何看上。若只是为了攀龙附凤,可惜坏了庾道怜这好女子终身。如是某之女儿,定不嫁于这般羸弱之人。”
  “呵呵!夫君怜香惜玉本色犹在,然此是庾家所愿,怎使夫君瞎操心,想是那司马奕年幼,今只虚岁十三,日后成人,也会一番变化,怎可一言否之。”
  “唉!希望如夫人所愿,盼此子能成大器,不负佳人。我与庾家兄弟说了,这婚期当拖上两载。”
  看见桓温长吁短叹模样,司马兴男稍稍有点生气气,嗔言:“夫君真是个惜花之人,难不成又看上哪家闺女?可有成汉公主一般可人?”
  桓温娶李妙一事,偶尔会被司马兴男提出来取笑,桓温早以习惯,也不生气,答曰:“都给你说好几回了,我纳娶李妙,是攻下成汉之后,为让四川世家大族安心,顺势而为之。虽其貌美不假,为夫是有贪恋之过,然夫人与她不是也姊妹情深么?”
  “如此娇媚女子,连我都喜欢,何况夫君呢?与其妒忌争风,不如随了你所愿,也使夫君无内院烦扰。”司马兴男眼中爱意流转,但女人独有的妒忌心,也使她不想过多赞誉丈夫的小老婆,随即转过话题问:“哎呀!谁让你又讲李妙妹子,今她怀有身孕,你还是少去叨扰。”
  桓温不好意思捋了捋胡子,笑答:“自当遵从夫人”
  司马兴男嗔笑,用手轻轻打了下桓温的胳膊:“少贫嘴,快说来听,今日,那司马奕如何处置腊梅?”
  桓温顺势拉住司马兴男的手,回答道:“此子倒也悉心,让人尽数将腊梅摘下,用丝绢为袋,制成香囊。”
  “啊!全摘了?”
  “是啊,一朵都不剩。怎么?”
  司马兴男眼色稍有惋惜,幽幽说道:“那些腊梅枝桠呢?”
  桓温莫名于老婆的惊讶,反问了一句:“这倒不知,想是丢去柴房了罢,我看司马奕也是惜花之人,夫人认为有什么不对之处?”
  “花离枝头,只会早日凋谢,也罢!好歹也是爱花之人。”司马兴男不再纠结此事,转而去催丫环去厨下看饭菜好没。
  见夫人不再多言,桓温也就安心坐定,随口问道:“那谢家小子,又是如何处置腊梅的呢?”
  司马兴男走来,挨一旁坐下,微笑答道:“这谢玄,拿了腊梅,却在自己房门前亲手栽种。”
  “哦?哈哈!这倒有趣,无根之木,怎能栽种,这谢家小子,是不是被谢安教成了呆子”桓温被谢玄的举动大感意外,不免嘲笑两句。
  司马兴男却反驳道:“这样栽种,虽有不妥,却也足见其怜悯之心。庾友见过此子,赞其眉清目秀,尚有文采……”
  “此言差矣!”桓温挥手,打断夫人的话,正了下身子,面带不悦的说:“我桓家,世代武者,怎喜酸弱秀士。那谢安文武双修,怎教出一附庸风雅的傻瓜。”
  司马兴男“噗嗤”笑了一声,说:“提议联姻是你,在此说不是的也是你,难不成,你要自己教出一个侄女婿?”
  “有何不可?”桓温不仅不被这打趣之话逗笑,反而认真说:“明日就派人,传话给谢胖子,让其带他幼子前来,某要试看一番,如还可教,倒也罢了,如是同司马奕一般,联姻之事,也就作罢!”
  南康公主不想多言此事,免惹桓温生气,此时看见饭食端来,忙说:“好!好!好!夫君也累了,饭食已上,快请用膳,桓家的事,还有谁不听你的呢?”说完,心疼丈夫忙活了一天,赶紧命人盛饭上菜,自己在一边殷勤伺候。
  ……
  内院深处,桓涴闺房烛火通明,腊梅窗下,桓涴和庾道怜正在低头悄语。
  “小姨好福气,东海王把腊梅当宝贝收藏,定是个惜花之人,日后定会与小姨恩爱终身。”桓涴负责打听司马奕这边的动静,早把细末枝节给庾道怜说了个详细。
  庾道怜却不以为然,说道:“涴儿才是遇上个好郎君,文采风雅,惜花怜花更甚,那首诗真真把腊梅写活了。”
  “才不是呢!傻子一个,拿梅花枝桠当树苗儿来栽,哪有这样的才子,地地道道一个呆子!说不定嫁过去,也会把我房外一扔,受尽雨打风吹看看能不能自己长出果儿来。怎似东海王,将花儿珍爱如宝,悉心呵护。小姨日后必定尽享温柔,被小姨夫宠爱得比花都娇艳。”桓涴有自己的理解,至今都还气呼呼的。
  听见桓涴语无遮拦,庾道怜笑着推了一下桓涴,也取笑道:“涴儿不知,这谢玄把这腊梅未伤分毫,足见怜爱之致,你们俩成婚后,他会连你头发丝儿都会喜欢。怎么会把你扔屋外?定会将你放在房里好好‘栽培’,涴儿****身姿,必定好生养,结出花儿、果儿是一定的,不知会生出几个……”
  “哎呀!小姨别乱说了,羞人得紧。”
  看见桓涴双手遮脸,隐约可见耳根染红云。庾道怜贴身上前,轻轻拉开她一只手,悄悄说:“说到我们涴儿心里去了么?好啦!这里就我们二人,你羞臊什么?”
  桓涴听了,心中一宽,索性放开遮脸的手,大方面对庾道怜,眼神正好看见庾道怜突起的前胸,用手一挠:“好啊!就生他一堆儿女又如何,要是喂养不过来,看你这般大的两堆,少不得要小姨来帮忙哺喂。”
  “傻妮子,你又不是一下就生养一堆,你的两个小蛮包,已然够用。说不定,日后比小姨的还大,我若生子,倒叫你来哺养。”庾道怜猝不及防被袭胸,恼羞之余,说话时就报复性地去捏拿桓涴刚初育的前胸。
  桓涴受痒不过,左右躲避,忽想起一事,退后一步惊叫:“呀!此举大错,小姨的儿女,与我是同辈,怎有姐姐喂弟弟妹妹的奶水,岂不乱了人伦。”
  庾道怜看见桓温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咯咯”笑了个花枝乱颤。待庾道怜拭干眼泪花,才说:“你我非是普通百姓,哺喂不及,自有乳娘。如今婚期未定,倒是在此谈及儿女之欢,还……哈哈,还商议哺乳之事,咯咯……真是好笑!
  “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小姨先前胡言,怎惹涴儿闹出笑话。如得子女,定要小姨奶水哺喂。”桓涴被羞笑得难忍,也伸手挠向庾道怜。
  “咯咯……,想喂孩子,得先哺喂你家夫婿。哎呀……你好坏!”
  “你才坏!啊哟……呀!不来了!小姨饶了我吧……”
  两个女子在桓涴的闺阁中莺飞燕舞地打闹,香帐乱蔓,春色盈室。窗外,腊梅树梢,两朵花苞悄然绽开,一缕清香飘进深深的夜色,催促着春天的步伐,召唤着阳光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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