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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光远辟谷不食,午睡去了。刘远石自己吃了个饱,依照韩光远的指点,不再练刀,在山中闲逛了一阵。
这一停下来,反而无所适从,心中总是王露瑶的身影。暗道:不知她伤好的怎样了,且去斩龙涧瞧瞧,她若上山来便能接到。于是沿着上山的来路,走到了斩龙涧崖边。伸长着脖子往崖下看了半晌,除了阵阵水雾,一个人影都没有。
虽说自己的内功已经有了底子,却从未学过轻功,贸然下山很可能葬身崖底。只好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茅屋。拾起劈柴,又想要练刀,忽听韩光远在屋内说了声:
“小友若是心中烦乱,可试试那元极功,颇有平心静气之效。”
刘远石心中一惊,这几日只顾研习刀法,竟然忘了初心,把内功撇在了一旁。当下将怀中的元极功秘籍取了出来,坐到屋檐下细细研读。
翻开书页开篇便写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
刘远石纳罕,这开篇为何似曾相识?一转念,猛地想起开篇这几句正是自己在茅屋中书桌上看到的那本《道德经》原文......心想:老道和韩神仙都说这“真武元极功”是正宗的道门心法,引几句《道德经》也不算奇怪。
再往后看,果然在开篇明理后,便是如何打坐吐纳,修炼内功的法门。正与那爱喝酒道士所传授的一模一样。一边研读,一边印证,不知不觉读到了天黑,再也看不清那册子中的文字方才作罢。
自此,一面苦练那三招刀法,一面修习内功。遇到疑问,便向韩光远请教,刀法上的进境倒也罢了,内功进展却日新月异。
只是那本真武元极功所载的武功极为深奥,刘远石功力尚浅,小半册之后便再难印证。其中晦涩难懂的内容,更是得了韩光远指教也很难明了。韩光远便教他多读书桌上的那本《道德经》。
内功心法尚能躬行实践,那《道德经》只讲大道,更难领悟。刘远石便只好将真武元极功先背得滚瓜烂熟,待日后从长计议。
一晃过去半月,这日清晨,韩光远忽然说道:
“今天歇歇,咱们下山去桃源村看看?”
连日来张老汉送来的粮食已经吃得见底,王露瑶更是从未上山,刘远石心中早就挂念非常,每日里都会到斩龙涧的崖边向山下望几次。此时一听要下山,不由得连连称好!旋即想到自己轻功太弱,又锁紧眉头问了句:
“我......我轻功太差,怕是还要韩神仙帮忙,才能下得崖去。”
韩光远哈哈大笑道:
“我说你这些日子总到崖边观看,却从不下山,原来是因为这个......哈哈哈......无妨无妨,你武功底子不差,我寻个简单容易的轻功教你,一会儿现学现卖便好。”
刘远石心中一惊,一门轻功岂能速成?但是韩光远世外高人,在武学门上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办法。此时见他低头思索,似乎真的正在从诸多轻功中挑选。过不多时,便抬起头说道:
“金雁功吧,这轻功与你的功夫对路,上手也容易。”
说完到屋檐下提了布袋,往斩龙涧小路走去,刘远石见状,只好跟在他身后。
一路之上,韩光远给刘远石细细讲解了金雁功轻功的诀窍。正如他之前所说,这金雁功是一门质朴简单的轻功,上手确实非常简单,内息简单运转便可达成。
行至小路中段,韩光远停住脚步,笑眯眯地说道: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不会偏爱哪个。这金雁功上手简单,可是越往后练,进境越慢,且上限不高,并非上乘轻功。不过解你上下山的燃眉之急却是够了。来来来,你在这两边的悬崖上试试。”
刘远石点了点头,施展新学的金雁功,飞身跃上了小路边的崖壁,手脚并用,犹如一只猿猴一般攀了上去。果然,按照韩光远所说的心法运转内力,只觉得身轻如燕,纵跃自如。
这般自在,让刘远石心情欢畅,不由得一边在悬崖上窜行,一边长啸起来。
韩光远朗声大笑:
“小友果然聪慧过人,这金雁功可还用得?”
刘远石飞身从山崖上跳了下来:
“用得,用得。金雁功......我当真觉得自己身轻如燕了。”
韩光远点了点头,这才带着刘远石到了斩龙涧的悬崖边上。刘远石到底新学不久,瞧见那水雾蒙蒙的山崖,还是有些心虚。韩光远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莫要胡思乱想,只顾跟在我身后,将功夫施展出来,便不会有什么差池。”
说完一纵身,当先跳了下去。刘远石咬了咬牙,盯紧韩光远落脚之处,也跳了下去。在崖壁裂隙上一蹬,缓了下落的速度,伸手在崖上一借力,稳住了身形。
初时心中还突突乱跳,伴着几个起落,慢慢摸到了其中的诀窍,心境便平稳了许多,虽说手脚并用,没有韩光远那般飘逸自如,却也越来越快。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崖底大石上。
刘远石见自己能从崖上平安下来,本觉得兴奋异常,但瞧着茫茫水域,又发起愁来:
“韩神仙,还有好远一片水路,咱们怎么过去啊?”
韩光远嘿嘿一笑:
“我倒是有个竹筏,可惜载不得两人。还是要靠你自己......”
刘远石吃了一惊:
“这......如何靠自己?难不成要游过去么?”
他自忖水性欠佳,更兼北方的春天,河水冰冷,怕是到不了桃源村便淹死了。
韩光远却不答话,径自走到大石边,伸手在石头背后用力一拽。那后面果真藏了一条丈许长的竹筏。竹筏虽长,却只是三根粗大的毛竹捆绑在一起。韩光远伸出手指,在捆扎竹子的绳索处一划,真气到处,犹如利刃一般便将绳索切断了。
刘远石不明就里,见他手指连动,好端端的一个筏子,瞬间便被拆散了。韩光远将其中一根递到了刘远石手中:
“一会儿便用这个,随我行走水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