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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那雨便要来了。”
“不急。”
“凛儿,那雨,今年不会来这的。”
“父亲,您还懂天象?”
“咱哪懂什么天象,咱懂的是天下啊。”
广原武长叹一声,目光闪烁。
“还请父亲赐教。”
“凛儿,你看那云,在天下,皇帝是天,我们是风,皇帝往哪边指,我们便往哪边吹,这雨啊,也就往哪边下,做风啊,千万不要把天给惹怒咯,否则,这天啊,就全都是雨,全都是雷啊。”
“父亲,但您现在是天了。”
广凛眼神坚定,身上逸散的霸王之气也愈发刺骨起来。
“好孩子,你说的不错,是咱的孩儿,不过既在天下,也要顺天。”
广凛心中有点郁闷,他愈发看不懂父亲的心思了。
“然,现在无天,吾便是天,可吾却不应是天。”
广原武语气变得严肃,目光注天,无比坚定。
广凛现在是被他父亲的这句话搞懵了,这话何意?
“父亲何意?”
“当今天下,群雄割据,封国百姓过得暂且舒适,表面太平,实则暗流涌动,狼烟将起,又有外族数扰边疆,妄图篡夺汉人千年之正统,百姓苦不哀言,确是,内忧外患啊。”
“此情此景下,便需要一位能服众的人出现,一统中原,攘外安内。”
广凛顺着广原武的话说下去,他大概明白了父亲那句话的含义,他是天,却也是风,真正的天是那位……
“不错,不愧为吾儿,你接着说。”
广原武给了广凛一个鼓励的眼神,眼中充满了期待。
“那位,便是先皇遗孤。”
“虽不知现处何处,但定然身后有人撑腰,寻找时机复国。”
“然,诸王皆有野心,既自封称王,便要加冕称帝。这位遗孤怕也是一个傀儡啊……”
说到这,广凛目光也是闪烁,学着父亲看向窗外,满心忧虑的幻想未来,那时,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乱!
“到那时,恐为千古未有之难啊!是梁王,是晋王,还是那汉王,究竟是谁做这偃师,都难以想象。”
父子二人感慨道,此时两人的背影无比的相似,虽然一个略显沧桑,一个正值青春。
“如今诸王联合来剿灭我们,便是要为未来的傀儡皇帝砍去一支胳膊啊。”
广凛无奈的摇摇头,苦笑着。
广原武略带玩味看着广凛,轻轻一笑,道:“说得对,但也不对。”
广凛更加不解,看着父亲转身离开,连忙追上去。
“父亲何意?”
广原武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追问下去,可越是这样,广凛越是不解。
广凛一边思考着,一边跟在广原武身后。
对,也不对?
吾便是天,吾却不是天?
既在天下,也要顺天?
直到一个稚嫩的童声打乱了思绪。
“父亲!哥!”
伴随着声音,一位男孩向他们冲来,一身白色锦服,脸上洋溢着笑容,这位是比广凛小七岁的弟弟,广冽。
“冽儿,今早课业怎么样?”
广原武一脸宠溺的看向自己的小儿子,布满粗茧的手在男孩稚嫩的脸上摸着。
“父亲,今日先生在堂上询问孩儿,何为天下?”
广冽一脸兴奋地跟自己的父亲讲诉着。
“哦?那你是怎么答的。”
广原武好奇心顿时涌现,他很想知道自己的孩子会怎么认为“天下”。
“孩儿答,既是天下,便在天之下都为天下,可这天下有好有坏,好便盛,坏便衰,若君明治,亲贤臣,官清廉,爱百姓,则盛世来乎,若君昏庸,亲小人,官奸佞,欺平民,则天下乱矣。为何?只因百姓,若百姓吃得饱,过得好,为何起义?纵观历史,盛后衰,衰后盛,皆乃大势所趋,这大势,便是百姓,故,天下又可称为百姓的天下。”
说到这,广原武拍手叫好,道:“好!好一个百姓的天下!不愧为咱儿!!”
站在旁边的广凛也很欣慰,这是自己教的好弟弟啊,虽然言论不够完美,但能这么侃侃而谈,还言之有理,实属可慰,心中也为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谢父亲夸奖,不过这都是哥教我的,嘻嘻嘻。”
广冽嘴都要喜裂了,右手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看向一旁笑得欣慰的广凛。
“都是咱的好孩儿!!”
“走,用完膳后爹带你们去练武。”
“好!”
广凛瞧着这兴奋的弟弟,心中的问题也暂时放下,点了点头。
三人用完膳便跟着广原武来到练武场上。
这个练武场整体为圆形,一旁栽着一颗大枫树,没有什么人,以为这里是专属于广原武的,闲人不得进入。
风一吹过,那树叶就哗哗作响,正值盛夏,天气也炎热,被大树遮阴一半有余的练武场上站着三个人,一高一矮,一沧桑。
三人整齐扎下马步,喝一声,挥一拳,拳中有力,风也惧之,吓得呼呼作响。
三人就这样练了一下午,随着太阳的迁移,大树收起阴影,让夕阳洒在三人身上,红橙橙的。
“冽儿,你先下去,爹考教考教你哥的内力是否有长进。”
“好!”
说完,广冽跳到树上,看着自己的哥哥和父亲。
“凛儿,可准备好了?”
“嗯。”
广凛点点头示意。
随后,二人,脚一蹬地,瞬息之间,双掌便对在一起,霎时,一股强大的内力从二人手中迸发出,吹得树叶嗷嗷作响,广冽也被两人的内力惊到了。
突然,树叶停止狂叫,二人亦是眨眼间就将内力收起。
“不错,有长进!”
广原武拍了拍广冽的肩膀,笑得皱纹舒展。
“父亲可是小瞧我了?”
广凛笑着哼了两声。
“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讨打了?”
说着,广原武就拿着不知哪来的的棍子,一言不合就要往广凛身上打,广凛笑着往广冽那边跑。
“冽儿,快来救你哥!”
说罢,广冽跳下大树,想要帮广凛。
“臭小子,你帮你哥不帮你爹吗?”
“嘻嘻。我当然要帮爹啦,但是不是现在,嘻嘻。”
“臭小子!”
三人顿时开展了一场你追我跑的追逐战,此时,整个练武场已经被染得通红,三人追累了,就躺在地上,看着晚霞,听着风,好不幸福。
“凛儿,冽儿,自从你们娘死后,我就很少陪你们了,这几天啊,爹就好好陪陪你们。”
“父亲,您错了。”
“嗯?”
“是我们陪您!”
“臭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油嘴滑舌了!”
“当然是跟冽儿学的了!”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就笑了起来。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夜空的星甚是美丽,那点莹莹之火也是在三人上方晃悠,企图与月光一比辉煌。
“凛儿,冽儿,你们可知我们的祖宗是干什么的?”
两人疑惑地看向广原武。
“我们的祖宗是捕鱼的!”
“爹啊,也想当个自由自在的渔民,即使一身鱼味,别人瞧不上,但起码自由啊!可是,身不由己啊。”
三人皆是一起想象着那自由自在的生活,好像,闲云野鹤,也很美好。
“冽儿,你以后想做什么?”广原武侧着头问道。
“哼哼,我要创立一个比陵卫还强的军队,让那些瞧不起我们的人高攀不起!”
“哈哈哈哈!好,你加油!”
……
“君上在哪?吾乃断之凌志云,有急事与陵君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