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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澈明道人送出密信之后,仍旧有些不安。彼时灵羽道人已从幽州回来,便教灵羽走了一遭。
姬元广等人奉诏回都,前脚刚走,安寿康后脚便到。
主事的老管家认得安寿康,便与他讲了前因。
安寿康稍一思索,便想通了关节,忙问府中有无高手。
老管家明白安寿康的意思,却只能摇头。
正犯难时,灵羽到了。
门人见来了个不认识的道人,礼貌地问:“道长有何事?若要化些茶水斋饭,可到西门去。”
“无量天尊,贫道事奉了‘月清竹’之命,来寻‘广义’先生的。”
门人忙去通报。
老管家明白其中的机锋,急忙请灵羽进了偏房,讲起前后之事。
灵羽想了一想,点头说:“如今三位师叔不得不回,只怕旧宅有鬼作祟。虽有仆从活动,可防凡人,倘有个高手,趁夜偷摸进来,便要出事。不若贫道留下,也算有个照应。”
见灵羽留在旧府,安寿康才算放心,讲了一些识“间”的法门,便回遂州去了。
此事先放在一旁。
自那夜被袭之后,护送的队伍便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夜里巡回不断。
不知为何,一路上并未再遇刺杀。
迤逦走了一个月,终于到了锦官城。
梦芝孕腹愈大。
四人留在驿馆歇息,传旨太监回宫复命。
过了一会儿,孟忠亲自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小老公。
姬元广连忙起身:“孟总管。”
又给孟忠塞了一锭金子。
孟忠手里一沉,回过神来,迅速地收下了。
“姬大人,想不到当年一别后,竟有如此大的变化。”
“哪里的话,元广还要请总管多多提点才是。”
孟忠面上笑开了花:“姬大人不必多礼。想必传旨的小福已通了有无。陛下此番召你回都,确实别有用意,不过不是什么坏事,你大可放心。明日记得上朝便是。”
又转头吩咐两个小老公:“小禄、小寿,带姬大人去府邸吧。我先回宫了。”
“总管慢走。”
几个人送了孟忠离开,随两个小老公去了新宅,赏了两个小老公一人十两银子。
两个人欢喜地走了。
不知什么缘故,王昭远、伊审征等人,全都按兵不动。
李廷珪早就到了成都。孟昶没有为难他。
倒是赵春峋被撤了巴州府尹,给了个清贵的光禄大夫。
姬元广每日上朝只带着耳朵,下朝跑得飞快,人家不找他麻烦,他也乐得自在。
姬元烈虽然领了折冲府的差使,却不过是个闲职,去不去都没事。
留了数日,侯愚回了梓潼一趟。
不知觉间,过去一月。
梦芝走路已有些吃力。
姬元烈在家收到了陌生人送的药。
姬元广检查之后,发现都是些安胎的东西,各自选了一些,也未曾验出毒来。
因此三人都感到奇怪。
姬麟跃日日和姬元烈交手练武,进步神速,累了,便去和梦芝玩耍。
姬元广听了姬元烈的评价,又看了看姬麟跃的演练,心中甚是满意,便将庚月曦的佩剑,交给了姬麟跃。
“麟儿,此剑是你母亲当年所用,名为‘断水’,与你叔叔的‘却邪’,同为越王八剑之一。你要好生爱护,不可损其身,不可辱其名。”
姬麟跃睹物思人,一时悲喜交加,抱着剑哭。
姬家兄弟,也有些哽咽。
自此,姬麟跃一日只睡子、丑、寅,卯时便起,若非吃饭如厕,绝不休息。
姬元烈见他魔怔,只能时不时地逼着他休息片刻。
大暑过后,梦芝的胎动更为频繁。
姬元烈又是开心,又是心疼。
姬麟跃的六十四路云踪剑已出神入化,竟能与姬元烈交手五、六十个回合而不败。
姬元广、梦芝见了,都大为惊叹。
梦芝产期将近。
辛剑秋却不知遇到了何事,迟迟未来成都。
侯愚也是。
姬元烈不禁有些担心。
梦芝躺在小竹椅上,右手轻轻抚摸着孕腹,左手拉拉他的大手,安慰道:“烈哥哥,大哥还在,我没事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你还记得巴州那场试探性的刺杀吗?”
梦芝皱了皱眉:“你担心,有人在等一个时机?”
姬元烈点点头。
“烈哥哥,这里可是天子脚下……”
“哎,芝儿,最怕灯下黑啊。不知奶奶和伯伯什么时候能来。”
梦芝的琉璃瞳轻轻眯上,两勾俏眉弯弯,脸上泛起笑意:“师父和师叔肯定能在小宝要出来之前到成都,你就别担心啦。”
姬元烈仍有些忧心。
梦芝勾勾他手心,小嘴儿一嘟一嘟。
姬元烈见了,微微笑了,俯下身去,亲了一口。
“对啦,烈哥哥,你觉得小宝叫什么名字好呢?”
姬元烈登时黑了脸,半天不说话。
梦芝便掐他的虎口。
“总……总要姓姬吧?姬,姬,姬什么好呢?”姬元烈虽然念过几年书,却不是个文化人,一时没辙。
“哈哈哈哈,你这汉子,便是这样,有时出口成章,有时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宝的名儿,有个‘星’字最好。”
“为何?”
梦芝趁其不备,瞄着他肋下软肉便掐。
“哼,你这家伙,巴州迎亲的时候,教本姑娘好等!我,不,管!”
姬元烈连忙求饶:“行!行!行!哎哟……芝儿,都依你都依你,就叫姬星星,星星……哎哟!”
岂料梦芝更使劲了。
姬麟跃在旁边看着,笑出了声。
姬元烈尴尬得想找个缝儿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