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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二姬府各方来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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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元广拿着各种图纸,在城中大小店铺活动。
  去铁匠铺订了些首饰,有一支吹开花叶儿的琉璃牡丹簪,一束绞丝鎏金链编的头环儿,一双铸了百花斗艳浮雕的银手镯,一根镶了孔雀石的鎏银吊坠儿,一对小巧的狩猎纹银圈足杯,一枚巴掌大小的狻猊葡萄青铜镜。
  去木工坊订了轿子,一个上了黑漆、螺钿的花间鸟戏彩绘木盒,一个内外都髹了朱漆的芙蓉出水妆奁匣,一张有双鸾衔印绶纹样的黛漆八仙桌,一张赭石褐漆几,四把椅,一张三重楣子的鎏金双人架子床。
  去绣楼订了衣装挂饰,有一顶十八挂珍珠流苏的鎏银凤霞冠,一件绣了长安竹的新娘嫁衣,一件铺了狮团的新郎红装,一大一小两双细纱云履红鞋,两床朱丝金绣鸳鸯被,两副铁梗衰荷枕套,一对锦纹象眼的蒲团;又给木工坊送去纹了天下乐的红窗帘、八搭韵的裹轿衣,给接嫁路上的一众门面全都预备了双层的素红锦、千结的绣球、双喜红灯笼。
  酒家抬了几十坛美酒,其中不乏有香雪、元红,玉韭,烧春,西市腔,五云浆,黄醅绿醑,堂流桂醑,忘忧松醪,宜城九酝,山西竹叶青,兰陵郁金香之类,个个都是绝品的仙酿。
  这些店家一向受姬家恩惠,此时便尽心竭力,不打算要什么利润。可姬元广验货之后,大为满意,竟亲自去他们店铺,个个都多补了一倍的银子。
  那些善良的手工艺人们,起先是绝不肯收的,奈何姬元广丢下银子就溜了,追也追不到。店家们只好无奈地收下了。
  姬家在巴州的声望,便是如此。
  不过这几日,巴州城的大小药店来了几波人,都是买檀香、麝香、冰片、凌霄、茉莉之类。这些药,孕妇用之,恐有流产之祸。
  老板们本来不想卖,可这些人愿意出十倍,而且面色凶狠、不依不饶,最终还是卖了。但又偷偷把此事告诉了姬元广。
  姬元广就暗中将梦芝留在府内,待成婚那日再悄悄去别宅等姬元烈迎亲。
  辛剑秋也深通养胎之事,便和姬元广留在府中,日日巡查,凡梦芝所用,必要查验一番,方才放过;梦芝也要在至少一人的陪同之下才能饮水进食。
  外面的事,自然也就由姬元烈、姬麟跃去办了。
  李廷珪坐镇巴中,不便行动。而安从礼、安寿康爷孙正好是姬元广、赵春峋介绍来的,于是拨了一队,命安寿康带着贺礼,赶赴巴州。
  安从礼年事已高,不想再有折腾,又想试一试安寿康的能耐,也备了一份礼,教安寿康送去。
  巴州城的世家陆续前来贺喜。
  赵崇韬、赵崇祚也分别遣人送来一份贺礼。
  小满前一日,姬元广接到了梓潼传来的一封密信,里面还有五个不同颜色的锦囊。
  翻译之后,大致如下:
  “师弟台鉴:
  诚贺元烈师弟大喜。唯四事不得不说。
  飞鹤山再无丹仙。
  勾陈不明。
  惊、死发难,出生、景、杜。
  《屯》之《节》,必有一伤。”
  又有五个字纵向排列:朱、黑、白、青、黄。
  而“朱”字又被夹在“未”“申”两字之间。
  旁边备注:“阅毕即焚”。
  姬元广一边烧信,一边思索:
  “丹仙不再,只怕真一子师兄已仙去。
  “勾陈不明,奸佞作祟,天子必用小人。
  “惊门在兑,死门在坤,二者发难,我出生门便可,却如何要我走三路避之?
  “《屯》之《节》,六二之变也,辞曰:‘屯如邅如,乘马班如,匪寇婚媾。女子贞不字,十年乃字。’贞而不字,是有一伤……!恐应在暗购凌霄、麝香、冰片者处,真教人防不胜防!此事最急。
  “五字对五色,当是锦囊次序。而‘朱’在‘未’‘申’之间,是西南之位……
  “如今巳月。六二变于未、申之间,彼时妹子孕身滞重,若发杀机,恐致流产!……我等如何应对?……”
  急事应细谋,故姬元广暂时抛去焦躁。
  门房又通报说梓潼姬家来了人。
  姬元广待密信烧尽之后,才慢悠悠地出去迎接,见到来人,却笑着道歉:“侯伯伯,小侄不知是你,怠慢了怠慢了,快请快请。”
  进了正堂,来人给了姬元广一封信:“那边本不想来人,我便领了这差使。你读了,莫要放在心上。你们之间,总不是一日两日的过节了。哦,对了,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劳伯伯费心了。”
  这信是梓潼姬家寄来的,写了好几大页,恰似那懒婆娘的裹脚布。其大意就是说,姬元烈未经他们梓潼姬家的允许,便不得成婚,如要成婚,须上交各项费用。
  姬元广瞥了一眼,丢在地上,跺了一脚,呸了一口,然后捡起来烧掉了。
  来人要走,被姬元广留下。又匆匆遣人召集姬元烈、梦芝、辛剑秋议事。
  这当口,姬元广便与来人简单说了因由。
  不多时,三人便到了。
  辛剑秋见到梓潼姬家的送信人,大为惊奇:“嘿,侯老头,你这厮如何来了?”
  “哟嚯,秋婆子,你又如何到的这里?”
  “哼,老头,还不快叫大师姐?”辛剑秋一脸得意,把腰一插,把胸一挺,哼哼地笑着。
  “呵呵,大师姐还是青春不老,就像你我初见的那个十八岁……”
  “滚!”
  三人用眼神交流。
  辛剑秋见三人鬼鬼祟祟的样儿,一挑眉,反问他们:“你等可知道这老头是谁?”
  三人摇头,知道的也装作不知道。
  “这老头是我师父收的关门弟子,当年打上武当山真武殿、横扫灵字辈的‘子午剑’。”
  梦芝恍然大悟:“原来是退隐江湖的子午剑仙……”
  却被老头打断:“欸,娃娃们,如今我叫侯愚,莫要再提以前的诨号了,啊。尤其是你俩,不许乱说。”
  元广、元烈点头如捣蒜。
  姬元广终于想起正事:
  “贤弟,真一子师兄已仙逝。澈、竹二位师兄告诫我等,有人暗中作祟,要对我等出手。妹子如今身怀六甲,正是脆弱之时,万不得无人护卫。近日有人暗中收购冰片、麝香之类,恐怕便要对妹子出手了!如今巴蜀之地,阴云密布,奸佞当道,皇帝昏聩,大婚一成,我等即刻东出。不知你们有何意见?”
  梦芝听了姬元广的话,霎时面色发白,直盯着微鼓的小腹,右手不停地抚摸着。
  天下间,有什么感情,能比母亲对亲生骨肉的疼爱,还要炽烈与纯粹的?
  或许有,像是夫妻的爱,或是父亲对孩子的爱——但不论如何,也比不过善良的母亲对孩子的爱。
  男人对女人的感觉,是一种依托于“触”的责任,所以才有“拔而无情”的戏谑。
  而男人对于孩子的感觉,就像是突然一下的快乐,不耐烦地伺候媳妇,最后突然一下就出来一个孩子——总归是快乐少少,埋怨多多——疼爱总是疼爱,但总少了什么——少了“触”——男人只能看着媳妇的肚子,通过媳妇了解未出世孩子的变化。
  女人,却陪伴了孩子从“无”到出世的全过程。她们能清楚地感受到“孩子在动”,能仔细地描绘孩子在不同时期的各种反应,甚至能记得“哪月哪日孩子踢了几脚”。
  这是男人一辈子都体会不到的女人独有的幸福。
  但男人总是忽视女人的情绪。
  母系社会转变为父系社会之后,此事便积重难返了。——好像对男人而言,一切的错误都是“有原因”的;对女人而言,一切的一切都是“可以不当”的——男人犯的一切的错,都是这个男人的女人“祸乱”的。
  历史不能否认,但一竿子打死,总不是好的。——毕竟,一切的历史,都是后来人写的,都是发生之后的“人为”编写的“故事”。
  至于有没有人夹带私货,便不得而知了。
  不过,姬元烈显然不会“有了小的便忘了大的”。
  见梦芝情绪低落,他悄悄地绕到梦芝身后,小心地环抱她的腰,前胸慢慢贴到她的后背,在她右耳低语道:“不怕,有我。”
  “嗯。”梦芝微微应了一声,闭了眼睛,用小手摸他的大手。
  侯愚在那里一脸坏笑地看戏。
  姬元广脸颊一动一动地,却不说话,只挑了挑眉,对辛剑秋使了个眼色。
  辛剑秋也是憋着笑,终于还是当了一回那破坏气氛的“恶人”,轻轻咳了两声。
  梦芝这才想起还有三个大活人,脸蛋儿齐着耳根一发地便羞红了,轻轻打了姬元烈一下,嗔了一声。
  姬元广思索一阵,细细做了安排,教元烈、剑秋、梦芝三人牢牢记住。
  侯愚反而责怪:“贤侄,莫不是把老头子我当外人?”
  “岂敢岂敢,不知伯伯何日回去?”
  “不急。等小子和姑娘拜了堂,再走。”
  于是又托了侯愚一些事情。
  天色将晚,姬元广便留侯愚住在姬府;姬元烈、辛剑秋护送梦芝到了别宅。
  夫妻二人依依不舍。
  “你们俩,行啦行啦!老娘真是一身的鸡皮疙瘩……又不是见不着了!滚滚滚!”
  于是姬元烈被辛剑秋一脚轰出门去。
  梦芝轻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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