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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六年九月初一卯时初(公元189年9月28号早上5点左右),董卓做了他历史上做过的事,以少帝失踪,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将时任陈留王的刘协正式撵上了台。
而后,改年号光熹为昭宁。
但跟历史不同的是,在这场即将席卷全国的巨变中,多了两个异数。
一是刘辩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并非历史上那直接被废,二是时任典军校尉的曹操被刘协下诏转任为青州牧,当堂上任。
然后,正为朝堂变故而感伤的朝臣们就炸了,上堂的时候还没人敢说,下了堂后就开始追着曹操喷。
更有甚者直接冲进农户家里拿鸡蛋对着老曹猛砸,等老曹捂着脸回到府邸,基本上已经顶风臭十里了。
好在那天晚上被自家好大儿拉着裤裆看戏时他就有了心理准备,眼下被人追着喷也没多大气。
捏着拳头对着院外咆哮的同事回敬了几句入恁老母的直娘贼后,一脸抑郁的回屋发起了呆。
不吹不黑,胖胖的办事效率还是可以的,一个晚上的时间就给他刻好了青州牧的印绶。
不提实际效果,反正看起来金丝白玉的像那么回事。
而在刚拿到时,老曹表示还是有些小激动滴,毕竟是一州的牧守,这要搁在后世可就是一省高官滴干活。
可现在被人扔了一身臭鸡蛋后,他迟疑了,忍辱偷生换这么一个破石头值吗?
看着眼前这个沾满鸡蛋液的印绶,老曹陷入了沉思。
“……呲呲!阿翁?阿翁?嘿!醒醒!”
“?”
“想啥呢这么入神?”
看着眼前这个自见面后就处处透着诡异的好大儿,老曹压下了心里的彷徨。
“子脩,说起来你我也有数载没见了吧。”
正探头探脑的曹伟光一愣,眼神闪了闪,“是的阿翁,差不多两三载了。”
点了点头,老曹沉默了下来。
曹伟光有些奇怪,上下打量了片刻,最终落在了他手里的玉印上。
“愁以后怎么办?”
“?”
“怕人财两空,得不偿失?”
“……”
曹操抬头,曹伟光低头。
“阿翁,如果我说我能帮你摆平那些青州贼,并且让你在短短数年得兵数十万,你肯定不信。
可如果我说死保刘辩上位,不离间袁氏跟董卓,然后跟袁氏死磕,袁氏不一定会死,我们一定会死,你信吗?”
“……”
曹操沉默。
其实这道理他也懂,从那天偷偷放走张让那一刻开始,他心里就已经有了面对今天这一切的准备。
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多年以来一直奉行并为之坚持的计划会以这种方式达成。
这让他满心复杂的同时,隐隐也有一丝隐忧。
因为按照原来的计划,最后掌控朝廷当卫霍的是他才对,而不是那个胖的跟个猪一样的西凉死胖子。
这让他心里沉甸甸的,总觉得会出什么大事。
这时,曹伟光开口了。
“阿翁,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
“在您眼里,您觉得刘协那小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皱眉回头,曹操眼中带上了一抹不解。
他面前,曹伟光想起那天晚上那小子招揽自己的一幕,心底闪过了一丝莫名。
“实不相瞒,在孩儿眼里,他很像高祖刘邦。”
曹操脸色一变,曹伟光低头自顾自道:“幼年丧母,被迫寄养在祖母家里与杀母仇人同堂共室。
长大后疼爱自己的生父又被人毒死,养育自己的祖母紧跟着也被害。
而且巧的是杀他们的都是同一人所为,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曹操被问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阿翁,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此子看人的眼神异常冷漠,那晚于乱兵中截住他们时如此,那天送他去见董卓时亦然。
是天性使然还是环境所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此子无意间表现出来的本能可以断定,此子绝非善类。
就算我们没有推波助澜,而是将两人送回皇宫,要不了多久此子也会暗中与董卓串联推翻朝堂。
到那时,按照此子的心性,恐怕会借董卓的手大肆清理朝堂,首当其冲的很可能就是何后。
之后就是忠于刘辩的大臣,等什么时候这些人清理的差不多了,刘辩也就可以去死了。”
“!!”
曹操听得眼珠咣咣直跳,“竖子,休要胡言!”
“胡言吗?”
“杀母之仇,弑父之恨,废祖之怨,如果换作我是刘协,我也会在此时对何氏母子斩尽杀绝。
即便不为报仇,也要为自身安全考虑,因为从何氏以往的种种表现来看,那女人很明显是存了斩草除根的心的。”
“……”
曹操被堵的心里直发慌,“就算你说的有理,他就不怕这么做让董卓坐大吗?”
“不是还有我们吗?”
“?”
“到时候天子密诏一发,令天下各州起兵进京勤王,你说,董卓他能不能挡得住?
届时,他再伺机出面与各联军协商妥协,下诏赦免董卓以往所为收其军心。
并对各州牧大肆封赏加以安抚,你说董卓会不会豁出去跟各州联军死磕?
各州联军又会不会放着高官厚禄不做,带人跟董卓麾下的西凉军拼命?”
曹操一惊,“你是说……”
我说的就是日后的你啊老铁。
“所以,听孩儿一句劝,现在死保刘辩跟袁氏拼命只会便宜他,因为即便我们赢了,他也会用那天你们闯皇宫的事勾结董卓除了我们。
相信我,我能想到的他也一定能想的到,否则他也活不到今天,另外,他幼年的经历注定他的性格不会善待他人,别赌,否则你会输的很惨。”
曹操听得头皮一阵发麻,死死盯着曹伟光半天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本来是准备跟刘辩做交易的。”
这时,曹伟光岔开了话题,“可惜刘辩那小子性子太软,扛不住事,这才退而求其次跟他这个小娃娃合作。”
“你是说……董候?”
“对啊,难不成你真以为咱们是在跟董卓做交易?别逗了,没刘协点头,他也指挥不动各部朝官,真当咱大汉的皇储是泥捏的?
宁死不从的小皇帝又不是没有过,梁冀敢毒死刘缵换人,他董卓敢?
借他一条命他都不敢!”
看着这个一脸惊奇的玩意,这一刻,老曹心里一万句妈卖批飘过。
尼玛,现在的小娃娃都这么吊诡的吗?
这花花心思怎么比乃公都多!
认真打量着眼前人,老曹表情突然一正,“说来惭愧,你我相见这么久,乃公都没细问过你阿母他们的情况,你能跟我说说家里的事吗?
托你的福,乃公现在多少算个官了,且青州遥远,往后来往怕有不及。
所以可以的话,乃公想接过来一起去青州,免得日后孤单。”
曹伟光一怔,低头沉默许久,突然一叹。
“也罢,事已如此,阿翁我也就不瞒你了,实不相瞒,我其实是偷跑出来的。
我也不想的,可是阿母一听我要上京来找你,死活不让,还说什么你个老毕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不配为人父。
为此阿母还打了我一顿,把我关在柴房里不让我出门,要不是孩儿机巧,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哄骗安民表弟打开房门,孩儿现在恐怕还在谯县老家呆着呢,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安民表弟。”
“……”
“哔,恭喜宿主完成帮助曹操成为青州牧的任务,发放奖励金刚小背心一件,请宿主查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