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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六年八月三十日子时末(公元189年9月27号凌晨1点左右),洛阳皇城北宫长乐宫长秋殿殿门处。
“……门外何人,报上名来!”
“吾乃董牧麾下帐前督华雄,袁公有令,请太后前往永宁殿商议机密要事,速速开门!”
“华督盗?您怎么来了?卑下没收到袁公的命令啊。”
“门内守将是谁?李财李自横?你个龟蛋玩意赶紧给乃公开门,要是误了袁公的大事害乃公被责罚,别怪乃公砍了你的鸟头当溺器!”
门内守宫的屯曲小将闻言迟疑了一下,咬牙抱起了挡梁。
下一刻,紧闭的宫门就被人从外撞开,不等他反应,眼前一亮,再回神,一抹冷意便从脖颈间弥漫开来,捂着脖子下意识低头,瞳孔一散。
“你……”
“动手!”
片刻后,撞开宫门的西凉军卒冲杀了起来,城门内的禁军守卒本就被那挡梁冲的七零八落,眼下被门外军卒趁机掩杀,直接溃不成军,短短数息就被砍杀一空,一些反应快的想要抽刀抵抗,却被早有准备的华雄部将用弓弩射杀。
不一会儿,长秋殿外就躺了一地尸体,鲜血顺着地砖绕门而过,在月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片刻后,长秋殿内一道尖锐的尖叫消散,一群人从宫门内闪出,左右看了看,扛着一条不断蠕动的人形布毯匆匆离开。
而直至这群人消失在远方漆黑的夜色中,几个披甲带刀的大汉才脸色复杂的从临近一座废宫内走出。
“不追吗?”
“不追,让他们走。”
“为何?”
“因为我们是在帮先帝完成他的梦想。”
看着脚边这个抱着自己大腿直打哆嗦的诡异好大儿,曹操眼中复杂更浓。
“只是如此?”
被前方血腥一幕吓成面条的曹伟光抱着他的大腿喘了老半天,才心有余悸的答非所问道:
“阿翁,这朝廷是你是待不下去了,等袁大嘴那王八羔子知道是你当初放走张让后,他们迟早会找你算账的,所以,你想不想像刘焉那样牧守一方?”
“!”
…
中平六年八月三十日卯时末(公元189年9月27号早上7点左右),德阳殿内。
戴着顶七旒青玉冕的董胖子脸色铁青的坐在帝位右下方,现年五十多的卢植脸红脖子粗的站在他斜下方指着他唾沫横飞,脸前的五旒黑玉帘随着他那充满家乡味的谩骂噼啪乱响着,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跟李儒谋划的差不多,在抢到何氏后,因为刘协的失而复得,时任司空的刘弘就被袁隗以督事不严自勉,并将拿捏住他袁家把柄的董胖子推了上去。
因为胖胖说了,要是袁家不配合,他就把袁家密谋造反的事抖出来,让他们彻底完犊子。
然后,为了家族百年大计,袁隗捏着鼻子认了怂。
而被袁隗召集起来开临时批斗大会的大臣们一开始虽然有些诧异,但也没在意。
毕竟按朝廷出事三公背锅的旧例,这皇宫出了这么大的事,罢免一下刘弘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胖胖紧随其后的获奖感言却激起了他们的愤怒。
尤其是在众人惊愕,乃至惊骇的目光下,穿戴整齐的刘协在李儒的带领下闪亮登场。
并坐在大殿高位那个象征着国家大权的黄金宝座上后,自诩大汉之主的士大夫们就炸了。
觉得自己人格被羞辱了的他们在打黄巾出身的沙场宿将卢植的带领下,直接起身对着胖胖骂了起来。
然后,就成了眼下这个样子。
“……汝以为汝是谁?卫霍乎?新莽乎?废立国家汝也配?董卓,乃公劝你还是速速交出少帝,何处来何处去的好,此处不是你这等西凉蛮夷能撒野的地方,如若不然,小心死无葬身之地,满族沦灭!”
“老贼尔敢!!”
早就气的脸皮直抽抽的董卓勃然大怒,起身抽刀就要砍死眼前这个咒自己全家的老乌龟,上位眼眶通红的的袁隗突然开口了。
“行了,卢公莫争了,此事董将军虽然有错,但少帝失踪已成事实,国不可一日无君,事急从权,理当如此。”
顿时,瞪着眼珠准备跟董胖子一较高下的卢植愣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袁隗,一脸懵皮。
殿内,见董卓起身,随之起身准备与其硬刚的大臣们也愣住了,惊愕的看着高位上的袁隗,时任太中大夫的杨彪更是满脸不可思议的失声惊呼。
“次阳公?!”
“行了,此事就这么定了,诸公请回吧。”
说完,袁隗直接转身离开。
然后,朝臣们就炸了。
“次阳公!”
“次阳公何以如此啊次阳公!!!”
杨彪满脸惊怒的追了上去,原地傻眼的卢植则眼珠一瞪,转身对着身后脸红脖子粗的董卓大喝。
“奸贼,汝欲反焉?!”
本来已经准备带着刘协离开的董卓闻言脸瞬间憋的铁青,一把抽出腰间藏的长刀后直接向卢植砍了过去。
但被卢植及时侧身躲过,董卓不让,扬手欲砍第二刀,却被已经下了皇位的刘协挡住。
“住手!!”
“董卓你想干什么!”
“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顿时,董卓一僵,扬起的刀停在了半空,谁知他面前的卢植并不领情,一把拍开他的刀后站在了刘协面前。
“陈留王,某需要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解释什么!”
卢植大怒,揪着刘协的脖领子就欲喝问,却被脸色难看的刘协一把推开。
“卢尚书,该解释的人不是朕,你找错人了。”
瞬间,卢植僵住了,呆呆的看着他面前转身渐行渐远的小小背影,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袁氏误国,误国啊!!!!”
“噗!”
…
卢植走了。
在家大哭一场后挂印而去。
据说回幽州老家种地去了。
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反正是撒由那拉古德拜了。
胖胖本来是不想放过他的,但架不住蔡邕、彭伯的阻拦,再加上忙于在朝堂内安插亲信,也就没再管那老头。
紧接着,因董卓废立之事炸窝的朝臣们也在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打击下逐渐偃旗息鼓。
少帝生母何太后不见了,去了哪里没人知道,只知道被袁氏麾下的几个叛徒劫走了。
然后,洛阳城就诡异的平静了下来。
守京的军队调离的调离整编的整编,上朝的公卿辞官的辞官得病的得病,把刚刚接任司空的胖胖折腾了个半死。
夜。
袁府,袁绍所在宅院。
“……可能确定?”
“据内信来报,此乃曹孟德之子曹昂亲口所言,应该不假。”
看着眼前两大亲信,长得唇红齿白一表人才的大嘴脸色阴沉了下来。
他面前,逢纪看了许攸一眼,压低声音凑了上来,“主公,走吧,事已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大嘴看了眼一旁的许攸,许攸见状,也知趣的附和开口,“某也赞同,此时不走,若明日董卓借刘协小儿之口对我等下手,我们可就走不了了。”
大嘴闻言,深吸一口气,“来人,备马!”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