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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去看看,如果没有危险你再过来。”道衍对袁子晴嘱咐道。
“你小心一点。”袁子晴关切地吩咐道。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道衍嘿嘿一笑,把她搂在怀中,在袁子晴鲜红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才沿着那个洞口先两个脚后身子钻了下去。
袁子晴霞飞双靥,啐了一口,低声骂道:“大色狼!”心里又羞又甜。
洞口离下方地面高度约五六尺,道衍双手紧扣着洞口石板,脚已踩在掉下来的圆形石板上,站稳。洞口下面原来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上下左右四周用粗宽石条砌成,高五六尺刚好人可以直立行走。虽然看不见石洞通道的长短,道衍却安心了几分,小心翼翼在石洞通道中往里走着。因为石洞狭长,所以脚步的回声特别响亮,在深幽的洞穴中发出“嚓,嚓”的声音。
不多时就看到前面有几丝亮光,道衍欣喜若狂,刚要快步朝前走,忽然耳边传来“哗啦啦”的声响,一阵凉风从脸庞拂晓而过,道衍心中一惊,赶忙靠在石洞壁上,不敢大声喘息。只见几个黑影不住的在洞中晃动飞舞,道衍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洞中的蝙蝠被惊动了。
走十几步,仔细观察才发现脚下路面在往上延伸。又朝前走了三四十步,上了八九个台阶,前面突然就豁然开朗,是一个巨大的溶洞。
道衍的眼睛慢慢适应了光亮,仔细打量这个溶洞,大约三间房大小,顶上布满钟乳石,最高处有两丈有余。空气清凉,地面干爽,虽无人迹,但一尘不染,甚是奇异。
更令道衍惊奇的是这个溶洞中央也有一棵海棠树。这棵海棠树和那“怀中抱月”山形地势长出来的那棵有点相似,也是胸高位置突然一分为二,左右开枝,但是主干和分枝均更加粗壮、沧桑。如果之前那棵海棠树婉如一个婷婷少女张开双臂仰天望月,那么这棵海棠树仿佛一个健硕壮汉振臂问天。树与人高,枝叶茂密青翠,却无花无果。
溶洞的左侧前方有一个洞口,水缸大小,光亮从那里透了进来。洞口的上方是一块突出的巨石,像屋檐般遮住了洞口的三分之一。上有河流通过,巨大的水流把洞口遮住,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飞花溅玉般的水珠。
道衍甚是惊奇,这巨大而又湍急的水流为什么不会流入洞中,是何道理?后来才哑然失笑,原来这洞口应该在一悬崖之中,瀑布飞流直下,遮住洞口,仿佛河流从洞口流过一般。
道衍探明了状况,怕袁子晴等得着急,就回身去接她。出到外面溶洞,袁子晴四处张望,又围着海棠树抚摸主干和枝叶,细细打量,啧啧称奇。
“道衍哥哥,你说这棵树会不会也长出春心海棠来?”袁子晴问道,心里想起食用春心海棠后的种种生理反应,脸上一红,娇羞无限。
“春心海棠集天地、日月精华,十数年一遇,需要极大因缘造化。”道衍笑道,“我们不能太贪心,留待有缘人吧!”
“有也我不吃,不然又便宜了你。”袁子晴娇嗔道。
道衍接着把洞口外面应该是一处瀑布、悬崖和袁子晴说了。
“那怎么办?我们只要一走出洞口就掉落悬崖。”袁子晴愁眉不展地道。
“我们先要弄清楚外面的悬崖有多高。”道衍对袁子晴道,他深思片刻,便有了主意。
道衍找了一块大石,对袁子晴道:“我把这块石块扔下去,听声音,判断悬崖有多高。”
说完道衍把大石块从洞口推了出去,侧耳细听,过了好久才听到石块落水的声音。两人推测这洞口距离悬底至少有二三十丈。
袁子晴暗自犯愁这么高,怎么才能下去。
“出不去也好,刚才我还在犯愁出去了怎么面对宇初哥哥呢。”袁子晴悠悠地道。
道衍也默然无语,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突然“啪”地一声,洞口光线一暗,从外面钻进来一物。道衍和袁子晴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体形巨大、高脚长身的白鹤。只见它头顶鲜红,除颈部和尾部黑色外,通体雪白,清丽典雅。
当道衍讲到悬崖溶洞中遇白鹤的情景时,铁奇和张雨寒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又惊又奇。
原来这个山洞是白鹤的栖身之所。
道衍见这只白鹤非凡,连忙作揖道:“白鹤前辈,我二人遭遇山洪,身陷山腹,误闯宝地,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只见那只白鹤神情桀骜地走进山洞,围着道衍和袁子晴转了两圈,鹤高与两人肩齐。
突然,白鹤挥舞着像锥子一样长长的喙向两人攻去。两人吃了一惊,急忙退后。白鹤又进一步,一左一右,以一敌二,分袭两人。那长长的喙像一把利剑,进退之间,法度庄严,俨然像是一个武林高手。
道衍和袁子晴对视一眼,知道白鹤在试探二人武功,于是像晚辈对长辈一样向白鹤躬身行礼,然后展开师门武功,两人一鹤缠斗了起来。
斗了约一盏茶的功夫,白鹤突然跳开,“嗥…嗥…嗥…”叫了三声,神态一反刚才的桀骜,尽是亲昵热情。
道衍和袁子晴也住手罢斗,凝望着白鹤的表情,终于松了一口气,欢喜无限。
只见白鹤放平身躯,张开双翅,示意两人坐到其背上去。道衍和袁子晴对视一眼,又惊又喜,难道白鹤要送他们出去?
“鹤前辈,你是要我们坐到你背上吗?”道衍向白鹤问道。
白鹤点了点头。
道衍和袁子晴大喜。
“我们两人会不会太重了,要不一个一个来也可以?”道衍说道,袁子晴也连连称是。
白鹤仍示意两人一起。
袁子晴和道衍只得一起跨上鹤背,袁子晴在前,双手搂着白鹤的脖子。道衍在后,搂着袁子晴的肩。
那白鹤的脖子刚劲有力,袁子晴心下大定。于是亲昵地搂着白鹤的勃子,脸贴在它洁白的羽毛上,软软的甚是舒服,心下甚是开心欢喜欢。
白鹤见两人坐好,双翅微扇,两脚一蹬,箭一般向洞口冲去。袁子晴和道衍感觉到身体随鹤背急剧下沉,湍急的水流打在后背上,衣服湿了大半,随即鹤翅扇动,冲出瀑布,扶摇直上。“嗥…嗥…嗥…”白鹤边飞边鸣,声闻九天。
两人感觉身体随白鹤强劲有力的翅膀的扇动飞翔,越飞越高。
袁子晴睁开眼一看,只见红日高悬,白云朵朵,脚下瀑布群峰,烟雾朦胧。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才想起自已身处半空,腾云驾雾一般在空中飞行。既提心吊胆,又惊喜连连。
白鹤身形一滞,俯冲滑落,速度也慢了下来,袁子晴突然感觉双脚踏上了硬地,迷迷糊糊中,道衍扶着袁子晴从鹤背上站了起来。原来白鹤已载着两人降落在一平地。袁子晴四周打量了片刻,惊喜地发现,原来这是箬笠峰的抚琴台,拉着道衍的手,高兴地跳了起来。
“道衍哥哥,这是抚琴台,我们得救了。”袁子晴欣喜地叫道。
箬笠峰抚琴台道衍也是知道的,师傅席应真和袁子晴的父亲袁珙道长还在这里下过三天三夜的围棋呢。
“那只白鹤呢?”张雨寒迫不及待地问道。
“白鹤?哦,它载我们到抚琴台就飞走了,又回飞了对面瀑布下的山洞了。”道衍和尚答道。
“如果是我们见到的那只白鹤。”张雨寒对铁奇道。
“你们也见过那只白鹤?”袁子晴和道衍和尚惊奇地望着张雨寒和铁奇道。
“嗯。”铁奇点头道,后向两人讲了鹤鸣于台的事情经过。
道衍和袁子晴啧啧称奇,这只白鹤不仅十八年前救他们脱险,而且十八年后和张雨寒他们有这么一段奇缘。
“别说我们,你们那样子,怎么收场,后来的事情又怎么样了?”张雨寒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