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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这几天都没有洗,脏死了,我想在温泉中洗洗。”袁子晴红着脸嚅嚅地道。
“那你洗啊!”道衍道,“我们一起泡泡温泉,泡温泉可舒服了!”
袁子晴神情扭捏,脸色红红的,显然想到有个大男人在场。但看道衍已经脱了衣服,一边在温泉水池里戏水,一边向她招手。袁子晴一咬牙,也脱了衣物,只留贴身小衣,坐在池边,脚慢慢向温泉水池探下去。水池的水温比体温略高,刚刚合适,泡在其中极是舒服。袁子晴用扶着池壁,慢慢探下身子,水深齐腰,刚刚好。袁子晴鞠了一捧水,洗起脸来。水温润清澈,没有丝毫异味,袁子晴忍不住尝了一口清洌甘甜,沁人心脾,向道衍喊道:“道衍哥哥,这水可好喝了,你别弄脏了。”
“没事,这样的池子有六个呢!”道衍笑道。
袁子晴一想也对,就尽情地洗脸,洗手,再后来整个身子浸入池中,尽情地舒展身心。从遭遇狂风暴雨,山洪暴发,到陷落地洞,担惊受恐、精神紧绷,此刻终于舒缓和放松了下来。
一道道温热的水线扑脸而来,袁子晴急忙躲闪。只见道衍笑嘻嘻地向她泼水。“好啊,你居然敢泼我,看我不收拾你!”袁子晴叫嚣着双手不断鞠水向道衍泼去。两人打闹一片。
泡了一个多时辰温泉后,两人坐在池台上休息,晾干身体。池台光滑的花岗岩石板在石室常年恒温的环境中,干燥舒适,温润如玉。躺在其上也特别舒服,简直是天然的石床。
洞中不知日夜。两人泡完温泉,洗完澡,恩爱缠绵了一趟,后沉沉睡去。
道衍醒来后感觉精神抖擞,精力充沛,内力深厚了许多。是春心海棠的功效还是因为吃了那个神奇太岁的原因?
想起太岁,道衍一惊,两人在这石室里没有食物,只能靠这个太岁度日,可别这水池温度太高把它泡熟了!
道衍赶紧下水,把太岁捞起。当它抱起那个太岁的时候,一阵愕然,叫醒袁子晴一起来观看。两人望着这个太岁,没有想到几个时辰的时间,他们之前咬出的口子全部愈合了,而且和原来的体积没有多大的区别。也就是说这几个时辰的时间里,这个太岁竟然重新把身体完全长了出来?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这样怪异的事情,真的很难令人相信。“太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袁子晴问道。
道衍也说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它的内部生长分裂很快,还能够吸收水中的微生物,或者土壤中的一些有机物,而温泉里的水恰好符合这一个条件,所以它的生长速度相当惊人。
道衍把自己的推测给袁子晴解说了一下。她这才放下心来,不然说什么也不敢再动这个太岁了。
“道衍哥哥,你有没有觉得奇怪?”袁子晴开口说道:“这个太岁真的很神奇,按说我们刚才就吃了几口,现在应该饥饿才对,可是我感觉现在浑身上下有种使不完的劲,精力充沛。连我们刚刚……刚刚那个后也不觉得累……”她红着脸把剩下的话说完。
“真是神奇呀”道衍看着这个太岁感叹道:“这样一来我们的粮食问题就解决了,最少能够在这里存活下去。”
道衍的脸上露出兴奋的色彩,仔细地端详着手中的太岁,实在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只好再次把它放在水中。
洞中无事,道衍索性练起武来。一路八卦掌,八八六十四式使得明劲六合,十象合一,静如处子,动如山崩,形似飞箭,快俞闪电。
袁子晴瞧得目绚神迷,缠着道衍教她。
道衍教她先从培元桩练起。两足分立,脚间距与肩同宽,舌微卷抵住上腭,目微闭而内视,周身自然放松,左手掌轻叠于右手掌背,右手掌心轻按丹田穴上,鼻息细微深长,双耳不闻,意念丹田。
道衍一边示范,一边手把手教她,并传八卦掌要诀:百会虚领顶,发力上丹冲。面扣额项坚,呼气脖筋崩。眼敏毒电灵,眼穿似虎鹰。胸宽背要拔,沉肩坠肘腕要拧。气聚中丹发下丹,足趾扣拔要蹬拧。形如闪电站如松,掌法全身顶指功。抱裹缠拧全身通,膝顶腰绷如上弓。尾阁上下要正中,闪展腾视如旋风。掌发如电腿似箭,幻影打人人不见。
袁子晴学得认真,问得仔细。道衍教得细心,讲得透彻。
其实两人心里都知道这个时候学武功,只是排遣无边的寂寞和无聊,不然都不知道去干啥!但谁也不点破。
洞中无日月,就这样一连几天,道衍和袁子晴饿了就吃那个太岁,吃饱了就练八卦掌法,过起了与世隔绝的日子。
道衍也在石室八边形石壁到处敲击侧听,看能否找到出口,但都徒劳无功。
“其实……其实我们,不能出去也挺好。”袁子晴坐在池沿上,悠悠地道,“像这石室的两条鱼,一阴一阳,一生一世缠绵在一起。”
道衍无言以对,右手从后背搂着袁子晴。
袁子晴顺势将头靠在道衍的肩上。
突然,道衍灵光一闪,大叫道:“鱼,太极鱼!”
袁子晴惊讶地看着道衍。
道衍亲吻了一下袁子晴的额头,兴奋地道:“晴儿宝贝,你真旺夫,一言点醒梦中人。”看袁子晴一脸懵圈,道衍解释道:“我们进来的那个洞是不是也可以看成一个小池,像是这边这条太极鱼的鱼尾。既然如此,那边那条太极鱼也有一个洞才对,就是鱼尾部份。那就是出口,就在那一边大池和小池之间。”
袁子晴一听,好像挺有道理,也开心了起来。两人手牵着手,跑到翻滚的热水池和冷水池中间的地面寻找。
“你看这里!”袁子晴叫道。
道衍顺着袁子晴手指的方向,只见那地上石板虽然石质和周围的石块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从纹理上还可以隐约看出这块石头是后来镶上去的,并呈水桶大圆形。
“就是这里!”道衍兴奋地叫道,用手在圆形地板上敲击起着。
“道衍哥哥,这里的声音不对。”袁子晴道。
两人趴在地上,两个脑袋都凑到一块,道衍用手敲了敲着地板,果然这里的声音带着几许清脆的声响,看样子至少这个地方下方是空的。
道衍运起内劲,大吼一声,一掌拍了出去。然而,地下的圆形石块却纹丝不动,甚至是没有一点反应。道衍这一掌少说也有六七百斤的力气,可是这块石头竟然没有一点动静。
看来事情绝对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道衍又不服输地重新试了几次,然而却一次次的失望。眼前这块大石头比预想的要大得多,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造山运动,原本紧贴的石头竟然融合在一起了。
看着袁子晴略微失望又松了口气的眼神,道衍坚定的说道:“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我们已经看到了希望,等会我去找块石头来,沿着缝隙慢慢砸,一定会把这块大圆石给弄下去的……”
道衍又去了一趟之前的石壁裂缝,找回了一块称手的大石头,沿着纹路显示的圆圈,一下一下打圈往下敲,希望像另一个洞口一样,把圆形石板敲下去。
洞中无日月,道衍和袁子晴彻底的已经不知道黑夜或者白天了。就这样一连几天,两人饿了就吃那个太岁,然后轮流用石头去砸那个圆形石板,还真让他们敲下沉了半尺有余。也让两人看到了希望。
倒是那个太岁的反应让两人都很惊讶,它在两人当饭吃的情况下,竟然隐隐变的大了许多,这让道衍和袁子晴百思不得其解,这让两人更加相信这个太岁还有不为人知的神奇之处。
当然袁子晴欣喜地发现自己的皮肤雪白细嫩了许多,也更加凹凸饱满。脸上的气色,仿佛三月初时的桃花,刚刚开放了几个苞蕾,仿佛春风春雨的滋润下,一夜开放花千树。
一晃又是好几天,袁子晴吃过那个太岁之后,又围在道衍的身边发呆。她的胃口越来越小,一连几天都啃这个太岁,恐怕也没有多少胃口了。然而真正处于这种境地,才能够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寂寞,两个人心中都隐隐有了孤独的影子,才拼命的交谈、打闹和欢爱来驱散自己的脆弱。也只有这样才更够让人觉得自己是活生生的。
道衍再次站在那块大圆石前,这些天两人不断的往下敲,大圆石已下沉了一尺有余。而且近几天道衍内力也又有提升,感觉力大无比,准备再试一次。
“你后退几步。”道衍对袁子晴道,深吸一口气,运转内息,脸上顿时红彤彤的一片,身体的热流也从丹田之处开始迸发,浑身的肌肉发出吱吱的脆响,周围的空气也仿佛一下被抽干。
“道衍哥哥,你怎么了?”袁子晴被眼前的异像惊住了。
道衍只觉得自己脑海中咕咕作响,尤其是耳朵两侧轰鸣声不断,令他惊喜的是体内的那股气流立刻变得浑厚起来,随着呼吸带动身体内的热流开始运行,体内掀起惊涛骇浪并不断的膨胀,他身体仿佛一个炸药桶,只要一碰上火星,马上就要爆炸。道衍保持内心一点空明,按照师傅教的内力运行的法门竭力将那股气流引导到双掌上,大吼一声,猛地双掌向下拍出。
“砰——”双掌拍在那块大圆石上,顿时脚下一阵晃动,那块大圆石板掉了下去,“哐咣”一声,余音袅袅。
一股冷风灌了进来,一个水桶大的圆形洞口,出现在道衍和袁子晴站立的石地板上。不过洞内却漆黑一片,不知道是什么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