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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可能?”
看着倒地气绝的杜休,纪云笙、聂传猛面上都浮现出惊愕之色。
杜休,在纪云笙此次出行的护卫之中,修为足排前三之列,然而,竟然……
二人看向白玉京的身后,那个白袍白衣,作异族模样打扮的青年,青年的手中,一杆火枪枪口,正冒着淡淡的青烟。
“拿下吧。”白玉京淡淡说道。
现在,该进行下一步了……
“聂兄。”白玉京看向聂传猛,后者没来由的感到心内一阵发凉。
恐怖……
未知的恐怖……
上一次的章袤君,还有这一次的白发青年,天一宗,还有多少未知的底牌,这样一方势力,却在这样的一处小山谷中,究竟又在图谋什么?
“白某有一个忙,还望聂兄援手,不知聂兄意下如何?”
看着笑眯眯的白玉京,聂传猛又看了一眼已经被制住的纪云笙,“白宗主似乎也没有给聂某拒绝的权利。”
“聂兄说笑了。”白玉京温和说道,“白某也好,天一宗也好,素来都是信奉,以德服人啊。”
……
……
“你……你们!”
“我是安平侯府……”
“我错了!我错了!”
求生,是大部分人的本能。
越是身居高位之人,越是享受过繁华、安逸之人,就越是怕死。
古往今来,王侯将相,莫不如是。
纪云笙,亦不能免俗。
“如何,这份礼物,还满意吗?”翠环山上,章袤君看了一眼狼狈不看的纪云笙,挥手招来洛从霜。
“这是宗主为你准备的入宗礼物,就当先收个利息,待到日后,自会在与安平侯府去讨一个公道。”
“章袤先生!”
听到章袤君的话,洛从霜双眼泛红,眼泪登时从眼眶流淌而下,死死的盯着被捆成了粽子一般的纪云笙。
灭族之仇,如血海般深沉,洛从霜一日,一刻,都不敢忘记。
每日的修行,只为此生能够报仇,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短短数日,洛家灭门的罪魁祸首,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纪云笙听到章袤君的话,脸色更是如纸一般苍白,所幸多年以来的教养使得他不至于作出落其身份的事情。
“洛从霜,一切,一切都是误会……”
“纪云笙!你灭我洛家之时,可曾想过今日!”
洛从霜声泪俱下,双眼死死的盯着纪云笙,其本来如黄莺般婉转的声音,在这一刻都有些嘶哑起来。
“我……我……我可以补偿你……”
“补偿?!”
洛从霜冷笑一声道,“你能拿什么来补偿我洛家上下的性命!”
“我可以……”
“以命来填吧!”
不问,不论,洛从霜愤然拔起手中剑,一剑便要洞穿纪云笙的左胸,却在此刻,章袤君抬手握住洛从霜的手腕。
“你仅甘心于如此吗?”章袤君柔声说道,像极了一个蛊惑人心的恶魔。
“章袤先生?”
“此人害你家破人亡,你甘心只是一剑便了结了他?”
见洛从霜缄默不言,章袤君面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抬起了手。
“来,好好看着,好好学。”
“这是吾,要教你的,第二门课。”
章袤君的声音极尽温柔,亲和,衬着其的外表,俨然是一副翩然公子的模样。
只是这张脸,映入纪云笙眼内,与恶魔无异。
片刻后,琉璃仙境之内,响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
……
“你所言当真?!”
客栈内,有老有少十余人齐聚一屋,目光紧紧锁死了此刻满身血污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聂传猛。
“不敢……不敢有……半分……谎报!”聂传猛双唇颤抖着,吐出几个字,“那天一宗主,要侯爷亲自登门请罪,方才肯放小侯爷归府,还定了五日期限,不然……”
“好胆!”黑发老者双目圆瞪,一身杀意澎湃,作为安平侯府的老人,纪云笙可说是他一手看着照料大的,如今竟然被人擒了,那人更指名道姓要安平侯负荆请罪。
该死,该杀!
“杀上门去,将那天一宗满门屠灭,鸡犬不留!”有人怒吼道。
“下令吧,这便杀上天一宗去。”
“灭了天一宗,救回小侯爷!”
“不仅如此,还要将那叫洛从霜的女子,洗干净了送给小侯爷发落!”
……
群情激奋的一幕,躺在床上的聂传猛看着这场景,心内也是七上八下。
白玉京,你可知,你此回激怒的,是何等样的一群人……
“好了。”黑发老者抬手示意道,“众人之怒,老夫亦然,但杜休栽在了那里,小侯爷如今更在对方手中,我等不可贸然行事,先遣几个人回府同侯爷禀报消息,我们其余人先往山谷监视,探一探那天一宗的虚实。”
“是!”
黑发老者是在场一众护卫中修为最高之人,也是安平侯府的老人,名副其实的统领,他之令下,自无人反对,当即就有几人领命转身出樊城回去禀告消息。而余者则在黑发老者的带领下往聂传猛所指引的天一宗的方向而行。
屋内,转瞬间就只剩下了伤势沉重的聂传猛一人。
“一切,竟都未超出你所预料。”
“只是,你就那么自信,能够全歼这群人?”
聂传猛喃喃自语的说道,陡然,一股剧痛传来,聂传猛面色一变,连忙揭开胸口衣服一看,只见左胸处,原本只是普通的利器伤痕,此刻竟然转为乌色,分明是剧毒之状。
“这道伤口,怎会……”
“是……”聂传猛的脑海中,浮现出一道淡蓝的身影,欲再开口,奈何毒素攻心,侵蚀生机。
“章袤君,白玉京,你们,够狠!”
……
……
十万荒山,断崖之上,居高临下的俯瞰,两道身影并肩而立。
“时候,倒是差不多的刚好。”白玉京看了一眼西垂的日头。
夕阳西下,很适合划上性命休止的时候。
“啧啧啧,你这个人真是有够恐怖。”白玉京身旁,白发青年摸着下巴摇头感叹道。
“怎么,比西蒙和邪之子还恐怖吗?”
“噢哟,拿他们做比较,你可真正是会往脸上贴金。”白发青年一撩额前的头发,双眼已然锁定谷内之人的行踪。
“走了。”
“去吧,有劳。”白玉京说道。
白发青年纵身一跃而下断崖,其疾,其迅,如电光火石,如白色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