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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荒山,无名山谷,此地,竟然会有先天高手?”
山谷之外,三道身影踏上,其中一人赫然正是前番离去的聂传猛,而此刻负手而立,一席锦袍,面相隐带几分骄狂轻慢之姿的年轻男子,正是安平侯之子,小侯爷纪云笙。
此刻,纪云笙看着山谷外歪七扭八刻着的天一宗的字样,忍不住的发笑。
“是否为先天,属下不敢确定,但属下确实不曾在那人手中走过一招。”聂传猛低头说道。
“少主,若那人真是先天,只怕会横生波折,如若不然,还是先去了结正事……”纪云笙身后的老者沉声说道。
“打了安平侯府的脸,岂有这么轻易便揭过的道理。”纪云笙抬起手中合拢的折扇,示意杜休闭嘴,随后当头迈步走入山谷之中,身后聂传猛、杜休见状连忙跟上,二人来到山谷之内,入眼却只见到一座简陋的茅草屋,还有一座风一吹就要跨的草垛,大抵依稀隐约能看出些许房屋的模样。
“这,便是先天高人的居处?”纪云笙回过头看向身后的聂传猛,脸上挂着冷笑。
“聂传猛,看来是侯府将你养的太好了,才让你如此轻慢我的交代。”
“属下不敢!”
聂传猛也有些傻眼,当日在谷外,就被白玉京和章袤君二人挡住了,他甚至都没看到谷内的模样,谁又能想到似章袤君那样的高手,竟然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回府之后,自去领罚吧。”纪云笙淡漠说道。
“是。”聂传猛应声答道,却是欲言又止。
“杜老,看来聂传猛口中那些人是已经逃了,便毁了此地吧,连带着门口那个滑稽的石头。”
虽说上头刻了字,但在纪云笙眼内,确确实实,只能称之为一块毫无用处的势头。
“是!”杜休应答一声,当即迈出一步,功元猛提,排山倒海之势将纳!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掌印骤然飞出,杜休见状,举掌应招,轰然一声惊爆,杜休连退数步,面色微微泛红。
“杜老!”纪云笙见状眉头微皱。
而此时,草屋之中,一个阴柔的声音响起。
“接的下这一招,倒是有几分份量,只是,还不够啊。”
话音未落,已见屋内一道蓝色魅影手持簪剑闪身杀出,寸短寸险,寒芒逼人,杜休见状不敢半分大意,双掌运化功元,分拨拆招,谨慎以对,眨眼之间,便是数招交手,生死争锋。
“不差!”
又是一招错手,簪剑转瞬封喉至,杜休掌运功元,拦下杀招,再退半步,脸色沉凝,双眸之中,映照出那张与女子相比都丝毫不曾逊色的俊朗面孔。
骤然,章袤君一瞬变招,手中簪剑一瞬划十七道冷芒交错,封锁周身进退之路,
“高手!”
杜休同时变招,拳掌会锋芒,丝毫不退,各自再攒功,惊爆一声后,只见杜休连退起步,步步都在地面上踩出一个深坑。
看着手中的道道伤口,杜休的面色沉下,看似平分秋色,实际二人之间的高低已然分明。
“少主小心,此人不简单。”杜休沉声说道。
“嗯。”纪云笙见状,脸色也变得认真起来。
杜休的实力,他心知肚明,而杜休和章袤君的交手,分明杜休还落于下风。
由此可见聂传猛口中的人物,确实不是简单的小角色。
“不差,这份能为,不逊于大哥麾下白行者。”
章袤君淡淡说道。
“聂兄果然是忠义之人。”
此时,屋内又一个声音响起,白玉京自屋内迈步而出,身后还跟着一个白发白衣,持枪配刀的青年。
“白宗主……”聂传猛看着白玉京,神色复杂,“抱歉。”
无论如何说,白玉京终究是放了他一条生路,而他这般作为,或许能算得上忠,但义字却是无论如何都称不上了。
“无需同我道歉,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更何况……”白玉京看着纪云笙眼睛微微眯起。
若是你不将他带来,我要去找,反而还要耗费许多功夫。
“阁下便是天一宗宗主?”此时,纪云笙上前一步行礼,同时上下打量着白玉京。
虽早自聂传猛口中得到了情报,但他真正亲眼见到时,仍有些意外,能够令章袤君这等高手俯首听命的,竟然是一个修为浅薄的凡夫?
还是说,此人修为,已在返璞归真之境?
看着那番仙风道骨之姿仪,一时间,纪云笙也有些摸不准。
“是。”白玉京应道,“如何,是来兴师问罪吗?”
“兴师问罪不敢当。”纪云笙脸色微微沉下,“只是阁下杀吾部众,总该给安平侯府一个交代。”
“哈。”白玉京闻言,冷笑一声,“交代?那洛家上下满门,又该找谁去要这个交代呢?”
听到“洛家”两字,纪云笙脸色愈沉,他在西楚国都,作为安平侯府小侯爷,兼之不错的样貌、武修、才学,投怀送抱的女子可谓不计其数,想不到竟然在小小樊城栽了跟头。
而这个小跟头如今眼见着有成为麻烦的趋势。
“呵,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纪云笙说道,“难道贵宗要因为一个洛家,便要与安平侯府为敌?”
“如果,我说是呢?”
“那实在是不智。”
纪云笙淡淡说道。
“洛从霜确实姿色不错,但还不值得,安平侯府的势力,并非是一个他便能挡下,贵宗如此,真的不智。”
“呵。”这一次发出笑声的,是章袤君。
他当然知道纪云笙口中的“他”指的是他,许久,他不曾听到过这样的话。
仅一句,便激起了其内心的杀机。
“在使人愤怒这一块,汝的本领令人赞叹。”白玉京说道,“今日,你走不了啦。”
“嗯?”纪云笙闻言,眉头微皱,“你可知道……”
“我知道。”白玉京道,“我知道安平侯府高手如云,也知道你作为小侯爷,出行必然不止这些人手,可能外围也有人马接应,但是我说了,今日,你走不了了。”
“当然,不止你。”
白玉京的目光淡然而清澈,仿佛说着什么寻常事。
但迎着这道目光,纪云笙心头只有怒,他何时被如此的轻蔑相待。
“找死!”纪云笙怒喝道,“杜老!”
“在!”杜休长喝一声,一步踏出,将要在度迎上章袤君!
下一刻——
砰!
一声枪响,胜负落定,生死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