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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盘伏于龙椅之上,硕大龙眼正气凌然,坐在其上的大唐天子,停下了玉笔。
可别小瞧了此笔,此乃龙头山整块金龙玉打磨而成,与之一同打磨制作的还有一笔洗,大唐皇家工艺师,宋云山独家制作。
一旁伺候许久的太监,提醒道:“陛下,若水公主在殿外恭候多时。”
正乾殿外,一位身着锦绣玲珑裙,腰如蛇腹般纤细,一双玉手白皙似通透无杂的白玉,肤如凝脂,腮红一抹,恰到好处。
腰束挂着一块麒麟玉,脚步轻盈来回踏足殿外青石台阶。
大唐帝王李祚,缓缓放下手中玉璧,极为难看的面容多了一丝柔和,道:“还不快快让其进来,不是下旨说过,若水那丫头可随意进出。”
李祚,生子十二,得女有女,唯独对三公主李若水十分疼爱。
太监不敢怠慢,小碎步到殿门外,冲着李若水招手,极为亲和道:“三公主,三公主,是老奴,陛下让你进来。”
李若水,温文尔雅,抿嘴一笑。
进入正乾殿内,瞅了一眼看奏折的唐皇李祚,道:“父皇,君剑叔叔都在宫外候了许久,您还不给面子召见啊!小心他举兵谋反。”
举兵谋反,这话若是出自他人之口,可不得善终,若是这三公主李若水,唐皇李祚也拿她没辙。
“哼!若水丫头,你这还没嫁出去,就着急为未来公公说话了。”
唐皇李祚,十八年前便下旨赐婚,当初李长安与李若水年幼,便订下婚约。
一来稳固朝堂军方,二来威慑宵小之辈,可这婚约唐皇不提,李君剑可不敢问。
李长安那时刚满一岁,并不知晓此事。
李若水嘟嘴,温润的嘴唇露出,耳根羞红,细语道:
“父皇,女儿才不嫁呢!”
“再者说君剑叔叔家的小子,听姨母说有点......”
戳着自己那小巧的脑袋,示意着唐皇。
唐皇捋了捋胡须,招手道:“父皇可曾说过,这天地之大,总有一些人喜欢藏着,尤其是聪明人。”
李若水耸肩一笑,不是很在乎,十八年前,自己刚刚满月,唐皇也只是与李君剑开了个玩笑,当不得真。
可皇宫之外的群臣眼中,这三公主李若水早就是镇北王世子的夫人,人生三大幸事:金榜题名、公主下嫁、凯旋而归。
李若水不屑一顾,道:“不嫁就是不嫁,女儿夫君,当可文安邦,武举世。”
唐皇大笑,道:“朕之贤婿,文可安邦,武必举世,两者兼得,方可从朕手中迎娶走朕的心头宝。”
唐皇笑声传遍正乾殿,片刻后对殿外太监道:“宣,镇北王李君剑觐见。”
太监听得旨意,朝着宫门奔去,边跑边宣读唐皇旨意。
“宣,镇北王李君剑觐见。”
响亮的声音,传入宫门外的金甲侍卫耳中,得旨方才请李君剑道:
“王爷,请。”
李君剑煞黑的脸,并没有多言,只身进入正乾殿。
踏入正乾殿后,见三公主李若水在此地,先是一惊,后眉头一皱,弯腰行礼道:
“臣,李君剑,拜见陛下。”
随转身强颜欢笑道:
“见过三公主。”
李若水水润的眼睛,眨了眨,微微点头示意后,开口道:
“君剑叔叔,若水有礼了。”
李君剑也点头示意一下,回转身躯,面向唐皇。
唐皇深深呼吸一声,沉闷着讲道:“生气了?在为朕故意不见你而恼怒。”
李君剑负气而来,自然表露于外,战场杀敌无数,何曾如此扭捏。
“陛下,臣只求一事,莫怪我。”
唐皇回避了李君剑的眼神,抬头看向大殿房梁之上,语重心长道:“这梁怎么长歪了,是不是要考虑给换了?”
语落,一旁伺候的太监惊出一身冷汗,跟随唐皇十八年,第一次见唐皇看着梁说话,而这正乾殿里的谁不知唐皇言外有意。
三公主李若水,连忙开口道:“父皇,您好久没陪儿臣赏月了,不如……”
李若水还未说完,唐皇则打断其话道:“好,今夜陪若水赏月。”
唐皇不曾让李君剑退下,只是带着李若水走出了正乾殿。
太监跟在其后,一个得意的眼神看向李君剑,李君剑内心失落,却又释怀了,独自一人朝北城而去。
这夜,无月。
夜黑风高,无月,寒意充斥着北城,一处院落之中死气沉沉。
一断臂中年男,褐黄色的脸颊上染上了鲜红血珠。
站在其对立面的杀人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唐镇北王李君剑。
断臂男,仇视着李君剑,道:“阁下这样做,会带着整个大唐进入深渊的。”
李君剑脸无相色,双眼闭上睁开,一缕光芒绽放,断臂男当场倒下。
屋檐上的黑衣人,叹息一声后,消失在了黑夜里。
李君剑捂住心脉,不动声色道:“若尔等袭击大唐,战场上分生死。”
“动李长安者,杀无赦。”
李君剑的话,可不是说给死人听的。
这周边围观者不少,可无一人敢露面,李君剑拖着沉重步伐,走向镇北王府的方向。
来到洛河一岸,见一女子在水岸边烧着阴间纸钱。
李君剑瞬身而至,一柄寒芒剑架在女子脖子处,道:“有些人碰不得,有些事做不得。”
女子继续烧纸,并未作答,李君剑收剑入鞘,缓缓而行,走了好远好远后,女子开口道:“李长安的命,我洛北雪要了。”
抬头那一刻,身姿不俗的女子,露出左脸烧伤的腐肉。
镇北王府,大堂之上,鄢长跪不起。
后山一处峭崖上,添了一座新坟。
昏过去的叶二丫,在镇北王府世子院落一侧丫鬟房中熟睡。
坟前,李长安未言语。
侠义系统,侠十三苏醒过来。
“宿主,不要伤心。”
“这人世间总有人先走一步,习武辟谷才能寻一个长生之道。”
李长安喘了一口气,抬头望着黑夜里的天穹,回了一句:
“侠十三,长生之道不是永生之道,永生之道不是不死之道。”
“你来自冥府,我也见过冥府,那哀怨的鬼魂,不一样排着队想着轮回,可轮回之后,这世间不也如此,哀怨载道。”
侠十三,沉默了许久,安慰道:“可活着的人背负着死了的人的执着与希望,活着应该行侠仗义。”
李长安摇头一笑,他并不认可侠十三所说,不过他喜欢那句:“活着的人背负着死了的人的执着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