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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丰年继续做了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
翁衔烛怒目而视。
陆丰年赶紧打了个哈哈,“没事,就是吐出胸口淤血,过一会就醒了。”
“那大约什么时候可以醒?”翁衔烛看着躺在床上的洛烧丹脸色渐渐恢复红润,开口问道。
“让她好好休息一天,最快的话,明天就可以醒了。”陆丰年起身,吩咐众人退下后,迟疑片刻,建议道:“洛仙子经脉受损严重,不宜长途跋涉。照我看来,威远城并不安全,你还是早些回京,至于洛仙子还是留着这里养伤。”
翁衔烛搂着陆丰年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问道:“老陆啊,我们打个赌。你就说凭你手底下的人,我能走多远。”
陆丰年尴尬一笑。
“算了,等洛烧丹伤势恢复一些再说,如今还可借用一些丰泽水运,想必也没有练气士再能找到我。”翁衔烛想了一会便做了决定,转向陆丰年,笑着道:“接下来就靠陆兄弟了。”
“哈?”陆丰年一脸茫然。
......
“什么?你说借用丰泽水运,遮掩你身上烛龙之息。”陆丰年连忙摇头,拒绝了翁衔烛的要求。
翁衔烛早就知道他不会答应,于是许下承诺,“可教你撷取气运之术。”
陆丰年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记好了,这边是牵机术咒语。”
“好......”
翁衔烛在感叹陆丰年学习术法之快时,心中又有些郁闷,老孙头曾直言翁衔烛若是练气,就算达不到形上境可也相差不多,起码也是个辟道高手。
于是不仅牵机术,五行术法都教了一个遍,就不信陆丰年还能这么快学会,怎奈陆丰年一看就会,翁衔烛气的吐血。
“是这样吗?”陆丰年手掌握着一只火鸟,正是翁衔烛击败贺长生的烈火术。
翁衔烛点了点头,心里暗呼妖孽。
很快,一个月过去了,自陆丰年以牵机术偷去丰泽水运遮掩烛龙之息后,洛烧丹便醒来了,而后安心在经略府养起伤来。
“翁衔烛和陆丰年现在在何处。”洛烧丹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发现翁衔烛两人每天忙忙碌碌,便开口向秋彤问道。
“洛仙子要找殿下和陆大人嘛,不如等一会,太阳落山后他们都会回来的。”秋彤考虑到洛烧丹的身体。建议道。
洛烧丹摇了摇头,秋彤也不再相劝,开口道:“洛仙子可以往南城外,殿下和陆大人应该都在。”
洛烧丹点了点头,便出了经略府。
“老陆啊,你这兄弟虽说干活不咋地,不过耐力还行,要是好好教教,也是一把好手。”一个老农来到陆丰年旁边坐下,拿出一撮烟丝点燃,悠悠吸了一口,看着田间干活的年轻人说道。
陆丰年坐在田埂上,一身麻布衣裤,裤脚沾了不少泥土,头上斜戴着斗笠,笑眯眯的说道:“害,过几天他就得回乡下老家了。”
“咋的,有这几亩田,也能养得活他了,回老家作甚,年轻人不再外面闯荡闯荡,没啥出息啊。”老农直言道。
“老家老人病得不轻,我兄弟得回去照顾照顾。”陆丰年叹气说了一声。
老农啪嗒啪嗒抽烟的声音略一停顿,说道:“那是该的那是该的,现在年轻人能想着家的人不多了,其实也不求个啥,在外能平平安安就行了。
陆丰年忽然转头,向老农问道:“何老头,黑娃子去从军那么几年,咋不见回家。”
何老头神色一黯,接着叹息道:“前些天收到却北营传来的信,我让白先生给我看了看,信是三年前写的,说黑娃子在一次探查时候,被蒙池军埋伏,身上中了十几支箭,人就没了。”
陆丰年早已收到却北营身亡将士名单,“何黑柱”的名字赫然就在名单上,只是也见惯白发人送黑发人,也只得跟着叹息。
何老头听到陆丰年叹息声,说道:“哎,在这威远城呐,没有哪家没死过人的,我虽然不识字,也晓得国家国家,国在前,家在后。就说太康太子战死在这威远城,我们这些老百姓可是看得明白,太康太子多好的人啊,妻儿被那群蒙池狗绑着下了汤锅,也护着我们这些老百姓先逃出城。”说着说着,何老头有些哽咽了。
陆丰年给他熄了的烟斗重新点上火,何老头又说道:“后来啊,听说陆相公收复失地,多少人劝我别回了,我还是带着妻儿回来,咱的根就在这,要不然,以后清明,谁给祖宗们扫扫?索性我让黑娃从军去,让他好好守好自己的祖坟。”
“不过陆相公这些年也不容易,朝廷那边不管不说,还一直要放弃威远城,咱们都是明白人,现在蒙池人在威远城的越来越多了,不消几年,太康太子死守的威远城得姓蒙池了。”
“好在啊,家家户户都分到了几亩好田,也足够养活几口子人了,这就是咱老百姓心中最好的世道了。”
翁衔烛放下锄头,转头看着在何老头身后听了许久的洛烧丹,笑道:“你啥时候来的。”
“不关你事。”洛烧丹如平时一样,冷淡说道。
翁衔烛嘿嘿一笑
陆丰年和何老头看着两人,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何老头一把把翁衔烛拉到身边,悄悄说道:“翁小子,回去好好照顾老人,做人可得尽孝。然后一件大事就是早点成亲,这个耽误不得。”
翁衔烛骂到:“老不正经。”
何老头丝毫不生气,和翁衔烛相处一个来月,早就摸清楚了他的脾气,跟老陆一个样,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可都是苦命的好人。于是,何老头拿着烟斗往脚底拍了拍,说道:“不听那我走了。”说完便向自家田里走去。
忽然,背后传来翁衔烛的声音,“何老头,我成亲时候,请你来喝喜酒啊。”
何老头一顿,点了点头。
翁衔烛笑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耳边又陆丰年的呵斥声,“麻利点,你还想不想回家吃饭了。”
翁衔烛暗骂一声,“该死的陆丰年。”又开始挥舞起手中锄头。。
洛烧丹抬头“看看”夕阳,便在垄上坐了下来,似乎看到这样一个场景,秋天时候,有人满头大汗,割着被夕阳映的金灿灿的稻穗,唱着婉转小调,庆贺丰收。
“生逢太平年,且行且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