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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这初春时节,沐在和煦的春风里,心情也会跟着明媚起来。
然而,不知怎么的,欢喜门的各位却有些心事重重…
…
【本人准备于明日三更前,盗走贵门警示大鼓上的鼓槌,还请多多戒备。】
如此奇怪的条子,不知何时,被贴在了欢喜门的功绩碑上。上边的字迹歪斜不正,有若小孩涂鸦。
前有五仙教之鉴,这才开春,又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了进来。门中一干弟子自然是愤慨不已。
而且这人好贴不贴,偏偏贴在神圣的功绩碑上。门主一个不爽,大发雷霆还是小事,怕就怕,这功绩碑上多一个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够不够格…
在宁可信其有之下,云若烟抽调了几个入室弟子,严守山下;史刚加派了内门几个好手,全副武装,围守着大鼓。
时间点滴溜逝,转眼已至第二天的傍晚。
一切如旧。
只是众人心情加重不少。
谁也猜不透那人要如何偷走鼓槌。
“买定离手!”
就在这时,厢房内传来一声大喝,吓得众人头皮一紧,纷纷伸手抓向武器。
姚都从里边走了出来,“嘿嘿,莫慌,是我~”
“姚兄弟!平日里缠着我们开赌也便罢了,此刻是什么时候?有你这么闹的?!”
在众人的责骂声中,很快就到了三更天。
门外林中,终于传来一阵笑声。
一道青光直射场中。
就着月光一看,还果真是位小孩,见其模样,最多不过十六七岁。
小孩溜动灵活眼珠,笑呵呵道:“如此隆重?热烈欢迎?”
史刚上前一步,道:“小娃娃,你就是贴字条之人?”
史刚有此怀疑,自然是觉得小孩身后或另有正主,否则他岂会如此大胆。
小孩含笑点头:“不错,正是不才区区在下我。”
史刚哭笑不得:“你想拿走这鼓槌?”
“没错。”
“可有目的?”
“图一乐呵。”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小孩摇头:“不可能,我从未失过手。”
“你可有名号?”
“小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沈名布衣!”
这小孩一会在下,一会不才,现在又自称小爷,真是让人又好笑又头疼。
“沈布衣?”史刚自然是没听过这号人,甚至连他来历都一无所知。
“没听说过吧?没关系,你们马上就要认识我了。还有半刻钟。”
“你当真要盗这鼓槌?”
“我不是在这了么。不然,你以为我来干什么?”
史刚展眉蔑笑,似乎认为他根本不可能办到。
一旁的荆九也笑开了怀,说道:“你该不是一早听闻,欢喜门后天要开山门、招纳门徒,所以才故意整这一出,好让我们特招了你吧?”
“看样子,你们不认为我能办成此事,真让人头疼。要不咱们打个赌如何?”
“赌?”
但凡与赌沾边,自然逃不开姚都的双耳,“怎么赌?”
“你们说我无法盗走鼓槌,若我盗走了,便是我赢!”
“这赌资怎算?”
“呆会儿再谈,时间到啦!我一向很准时。”
顿时又掠退门外,史刚想及时抓住,奈何他不擅身法,竟连沈布衣的影子都不曾摸到一丝。
“小小年纪,身法却是一流。”史刚自嘲了一句。
“不对呀,这鼓槌在这,他往那跑,是为了哪般啊?”
“对啊,这还怎么赌?他必输无疑,这说好的三更转眼就至。”
然而正在众人疑惑间,夜色中,“咻”的一声,飞来一具飞爪,迅捷地勾住了鼓槌。
那头有人奋力一扯后端的绳索,爪子带着鼓槌,飞也似的往后撤回。
“哈哈哈,这不就得手了么。小爷我去也~”绳索的那头传来一道清脆的笑声。
“啊!快追!”
这可丢人丢大发了!
“输了!想不到我姚都,竟折在了娃娃手上,输的滋味是这样的痛楚么?”
“输?不要太早下定论!”
白飘不知何时到了现场,黑夜中,本握于他手的折扇,先一步他人,朝着飞爪的方向,旋转而去。
半途中,折伞就已追上了飞爪,“叮”的一声,打在爪子之上,使其整个失控掉了下来。
“呀!谁人这么讨厌?坏我大事!”
那童声又起,显得有些恼怒,“啊啊!又是谁?啊,放开我!”
不多时,只见李清欢拎着沈布衣,从那头走了出来。
“拜见门主!”
“嗯,你们这帮棒槌,去把鼓槌取了摆好,便散了吧。”
说时,朝白飘赞许地点了点头。
众弟子不明棒槌之意,但这语气是好是坏,总归是懂的,摆好了鼓槌后便落荒而逃。
史刚走到近前,拱手歉意道:“门主,我大意了。”
“啪”!的一声,李清欢一巴掌打在了他光头之上,“我让你大意!好了伤疤忘了疼!我让你大意!”
“哎哟哎哟哎哟哟~”
“知道我为何打你么?又知我为何称你等为棒槌么?这孩子要偷鼓槌,你们藏起来不就行了?在此瞎等个什么劲儿?”
被李清欢提溜着的沈布衣,不服道:“藏起来,小爷也能找到!”
“小爷,我让你称小爷!”
李清欢气又不打一处来,抡圆了巴掌,作势欲打。
“说!从哪来的,为何而来!”
“小…”沈胜衣看了眼凶巴巴的李清欢,改口道,“我从来处来,至于为何而来,你不是都见到了么?”
还嘴硬!
“先捆起来,由金刚堂看着,具体明日再说。”
“嘿害嗨~三更一过,已是明日,此处你该说今日。”
“那就明日复明日!多关几天。等开山门时再说!”
还洽不了你?!
“赖皮!小爷我不服!有能耐放开我,这次我偷…偷他的扇子!敢不敢?喂喂喂,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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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
鼓敲三短一长,是为广开山门。
欢喜门招纳门徒啦!
山下闻讯而来的,虽然不多,但三三两两的总归有几个。
“请问,贵派收徒怎么个流程?”
“别烦我,烦死了,没看小爷我忙着么?”
“嘿!你这小鬼怎么说话的?”
功绩碑前,沈布衣一丢手中抹布,站起身叉腰道:“你这人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还有你,比我还小吧?懂不懂礼貌?”
几人眼看就要争吵起来,碑后山路之上跑来一人,急忙道:“几位随我来,不用理他。我们门主罚他清理功绩碑呢。”
“哦哈哈,原来如此。”
沈布衣朝着上去的几人,白了一眼,想了又想,仍有些气不过,“呸!”
一口清痰情不自禁就吐了出来。
“哎呀呀,哎呀呀,对不住,我无心的,我给你擦擦。”
好巧不巧,这痰正正地吐在了一小女孩脚上。
女孩儿看去正值锦瑟年华,此时,眉清目秀的脸上皱起老大个“川”。
“你这人好恶心!太公!你看他,把我新置的鞋吐脏了,让他赔!”
沈布衣自知理亏,默不作声地蹲了下去,继续他未完成的“清理事业”。
女孩的爷爷也没作声,只是抬起头,寻找起来,“锦瑟,看见没有,你爹的名字在最上面,他是欢喜门的大功臣呐。”。
女孩儿名字就叫锦瑟,听了后就止住了哭声。
就连沈布衣,也停住了动作,“这女孩儿跟我一样,没了爹?”